退潮 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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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予笑笑說:“哪有那么夸張。就是平常旅游,再就是腸胃炎犯了,回來可沒少折騰。” “是嗎,當時好像看到你朋友圈了。現在還不舒服嗎,我有藥。” “不用,過好久了,我平時身體很好。” “那就好。” 兩人沿著回去的路就走,大概步行了兩公里。 這天可能唯一有個好,那就是溫度很舒適,微風吹人身上涼快,只要不下雨,這就是座宜居城市。 施星暉說:“其實這半年我爸媽給我物色了許多女生相親,要我結婚。我都覺得不好,拒了,后來想過了,或許我一直以來要找的不是愛的人,只是適合度過余生的人,可這種人難尋,不是在人群里挑挑揀揀就能找到的。” “嗯。” “你呢?” “我什么。” “你這半年感情上怎么樣。” “我啊。”溫知予想了想:“也就那樣,一個人來一個人走的,工作一個人,賺點錢,維持一下收支進出,沒什么特別。” “你沒有找新的嗎。” “沒有,實在是算了。” “原來喜歡的那個人呢?” 她微頓,望向前方晚霞。 “不知道。”她說:“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你對他沒有想法嗎。” 溫知予有點語塞,半天沒回答。 他又說:“當然,我問這個不是別的意思,就是,溫知予,這么久以來我還是老對你印象深刻。相親那么多次,也只覺得你特別,就是想說如果還有那個可能的話,大家都單身,那么。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這話題來得有點突然,可從他送花起又好像沒那么突然。 溫知予說:“算了吧,真的。” 施星暉眼睫輕眨,隱約聽見最后希望破滅的聲音。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一段關系才能聯系的,做朋友很好。你也很好,真的,是我的原因。” 她說:“或許一開始就不太來電的,后面始終只是那樣。也許,有的人只適合做朋友。” “你心里還是住著人的。” 她緘默片刻,嗯了聲。 他忽而無奈輕笑,點點頭。 “我就知道。也還好,我們之間還是很體面的。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一段合作,一段相識,能交你這個朋友也很好。”他怕她有心理壓力,說:“沒事,你也不用覺得有什么,當我隨口說說。” “嗯。”她說:“你也是。” 他們走到路口,要分別了。 施星暉說:“其實這次回來除了找你們這些朋友,也有看看我爸媽。看過了,我也就放心繼續出去忙了。” “你會更好的,溫知予。” “你也是。” “希望你永遠青春。” 這話倒有點逗笑了溫知予,她也說:“你也是,永遠少年。” 天漸漸暗了,他們站在路口道別離去。 溫知予剛回家就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人打電話去他們工作室找她,有急事,問是什么急事又不說。 她說:“誰?” 前臺回:“不知道,陌生電話。” “電話給我,我轉撥一下。” 微信收到號碼,她很快撥了回去。 那邊像是飯局,有點吵,電話剛通時還有個熟悉的聲音說:“怎么可能接啊,她不會來的,你這什么餿主意。” “沒微信啊,我要有還用得著這樣。” “哎,你接了個電話,快接快接。” 接著她聽見一道嚴肅正經的聲音,但聽得出是剛剛沒點正形的。 “喂,是溫老師嗎?我是庾樂音,我們這邊有點事,你現在有空嗎?” 其實溫知予聽他第一聲就認了出來。 沒別的,就庾樂音這人講話調調太特別,人群里你能第一個認出來的那種。 “是,什么事?” “是這樣,你在家嗎,我們就在你家附近不遠的餐廳吃飯,談雋剛來就在桌上喝得不行了,我們幾個實在沒啥辦法,你方便的話能來一趟嗎?” “他喝醉,跟我有什么關系。” “哎,溫老師。”庾樂音有點急了:“這不就你家附近嗎,春瀾街是吧,就春瀾街旁邊那條興正街。你知道不?” “嗯,我知道。”這條街離她家還蠻遠的。 “我車剛停外邊送另一個朋友開走了,沒轍,我們實在沒人能開車的,都準備搭出租車了。你離這近唄,再說談雋那車我們也不敢動啊。” 她說:“代駕。” 庾樂音瞬間又撒嬌了:“溫老師,溫jiejie,算我求你了好不,不然小弟不好辦。要不我給你切個視頻,顧談雋,真的,你看他一眼,我真怕他待會兒發酒瘋去你家去了。” 前邊還可以,最后一句把溫知予眼皮說得跳了兩下。 溫知予看了眼外邊,她媽在看電視,她有個阿姨打電話來倆人為對方孩子今年高考聊了半天。 溫知予說:“送哪去?” 庾樂音很快報了地址。 “不遠,很快就到。我先歇了,來了回頭請jiejie吃飯。” “吃飯不用,我去一趟吧,最好真和你說的一樣不遠。” 那地方她知道,周圍是知名小吃街,酒樓也多。 她很快就過去了,騎了她媽的電動車吹了一路風,到地方摘下帽子就看見店外的庾樂音。 她過去問:“怎么回事?” “吃飯啊,人就在他車里呢,喝醉了,沒啥。” “那怎么辦,我送?” “好jiejie,感謝你。” “車鑰匙。” 他遞過來:“頂配座駕,大家平時想開顧總的車都沒機會的,真的。” 她說:“機會給你?” “誒,jiejie使不得。” 要上車,庾樂音突然說:“其實之前我表哥來找過他,他們兩人對峙過,就當著我們一群兄弟的面,就在飯桌上。” 知道這些,溫知予要上車的動作一頓。 稍微知道他是為什么了。 垂眼,她嗯了聲。 上車的時候顧談雋就在副駕駛上。溫知予瞥一眼就瞥見那道清瘦身影,還有袖口挽起露出的半截腕骨。這車她沒開過,里頭奇奇怪怪東西一堆,出門在外裝備倒一如既往奢侈昂貴。 她拿車鑰匙去開車,扭了兩下,沒火。 她有點急,看看外邊已經到路邊講話看出租車的幾人,想去問他們這車怎么回事,可他們走遠了。 溫知予只能坐回去。 好不容易引擎發動了,想調座椅,摸了半天,旁邊人像終于看不下去地出聲:“下邊一點。” 她聽著,手往下摁了,座椅突然一下彈起來。 她又憋一口氣好好把座椅調前,好不容易才坐舒坦了。 打著方向盤要出去。 沒開過的車著實不像自己的車那么順手,她嚴陣以待盯著后視鏡。 顧談雋又出聲:“后邊沒車,可以倒。” 她沉默,轉著方向盤出去。 他說:“方向盤左打,不用打死。” 她照著做。 結果突然感覺后盤撞到什么東西,她臉色微微變了。 他笑出聲。 喝了點酒,坐位置上,笑得特懶散。 溫知予說:“我下車,你來開。” “錯了。” “什么錯了?” “我錯了。不笑了。” 溫知予要解安全帶:“我下去看看撞到哪兒沒。” “沒。”顧談雋抬手撐著下顎,說:“剛剛那兒有個墩兒,刮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