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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起身要走。 “小景,等等人家嘛!”說著,忍足很自然的搭上跡部,兩人勾肩搭背走出咖啡廳。 “你還用追女生嗎?只要亮出跡部財團的金字招牌,什么女人得不到?”忍足知道跡部真正想問的是該如何向手冢告白,只是讓自己親口說出來,實在是辦不到。畢竟想獨占跡部的心情不是用語言能說出來的,如果能的話,也僅僅說明愛得不夠深。 “你少在本大爺面前裝蒜!你知道本大爺的意思。”一貫傲慢的腔調,即使求人,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跡部,你還真是狠心,難道一定要逼我說出來嗎? “喜歡手冢的話,就去表白吧,這是每對情侶之間都會做的事。況且比起那些白吃女人,你跡部大爺不知要強他們多少倍呢!”毫不意外的看見笑意寫在跡部的臉上,忍足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卻還要裝出灑脫。 “你的腦子還蠻靈光的,怪不得叫關西色狼!但萬一……”跡部面有難色,從未和誰說過愛的大少爺,即使自信到極點,也還是會緊張,也還是怕被拒絕。 “手冢可是個美人呢,如果你再不出手,難保立海大的幸村、真田,不動峰的橘,加上青學的那群,會一直等下去,對手還真多呢。”話還沒說完,跡部已不見蹤影。無奈的苦笑,緩緩說出那句未說完的話,是給跡部的也是給自己的:“別等他愛上了別人再后悔!” ☆、第3章 此后的幾天,冰帝學園幾乎發生了自建校以來最大的危機。原因?哦,原因就是偉大的網球部長兼學生會會長,傳說站在200多個男人之上的跡部景吾同學無故缺席,就連他的跟班樺地也不知蹤影。于是乎,各種謠言四起。有人說跡部財團的繼承人被綁架了,有人說跡部病的命不久已,更有甚者直接宣稱跡部為了捍衛愛情遭到了各高校網球部長的集體破滅,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青學的那座冰山。別人還好說,首先掛不住的就是網球部的一群正選。如果說自家部長不在訓練還可以繼續的話,那么外界的輿論壓力實在可以達到眾口鑠金的地步。不勝sao擾的眾人本著“寧可犧牲一人,也要保全大家”的理念,一致決定派網球部頭號色狼忍足侑士同學出馬解決掉那群該死的蒼蠅。其實,憑著冰帝天才牛郎般的殺傷力這本不是什么難事,但難就難在本校的解決了,外校的又蜂擁而至。這種日子如果是第一天還能算考驗的話,第二天簡直是災難,第三天就是世界末日。忍足同學在思前想后5天后,終于果斷做出決定:讓當事人出來自行解決。于是直奔跡部豪宅。 等見到跡部本人,忍足才發現其實現在并不比冰帝發生危機強多少。只見華麗麗的跡部大爺獨自坐在玫瑰園中,傻傻的看著一園的玫瑰自言自語:“手冢,能做本大爺的人是你的榮幸!”搖搖頭,“語氣是不是太差勁了,KEBAJI”“WUS!”然后又陷入沉思,那副托腮仰望天空的模樣,簡直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唉,“問世間情為何物,便是一物降一物”。手冢,算你狠!居然可以讓這個自戀到連太陽都要做他鎂光燈的大少爺這么不自信,我不得不承認你果然棋高一招。忍足遠遠的注視著這幅唯美的畫片,竟不忍心去打破,或許自己之于跡部就僅限于此而已。雖然想要擁有的心情依舊強烈,卻因為害怕占有欲的破壞力而不敢向前,因此只要守候就好。“你覺得打電話告白會不會更好些,KEBAJI?”跡部自顧自的說話,并不期待得到答案,“不過打電話的話就看不見他的表情了,這對于本大爺的INSIGHT來說是種考驗。還是當面告白比較好,本大爺瀟灑帥氣多金,樣樣都是全能,這應該算優勢吧?可是該怎么說呢?說我愛你,俗了點!說本大爺要和你交往,直接了點!說打場比賽輸了就要做本大爺的戀人,本大爺也沒十成十的把握贏他,萬一自己輸了,豈不很沒面子?”懊惱的□□著自己的灰紫色的頭發,眼角的淚痣散發著灼灼的光芒,“煩死了!那塊木頭怎么就不明白本大爺的心呢?”忍足無奈的搖搖頭。大少爺,任誰也不會認為你發狠似的差點廢了手冢的左臂是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不忍心看著他繼續虐待自己,忍足緩緩走向前。 “小景,見你一面還真難呢。”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本大爺忙得很!”跡部對這種傲慢的語氣簡直就是駕輕就熟。 “吶吶,我可是關心你才來看看的。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忍足知道如果再挑戰跡部的耐心,就等于把自己放在活火山口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如以退為進。 “站住!你剛才看到得不許回去說,否則……”跡部,你就算有情緒失控的時候也不會忘記威脅人,果然是天生的。 “知道知道,跡部大爺不華麗的一面當然不能為外人所知。不過,小景,你這次也太慢了,拖泥帶水的可不是你的風格。”忍足習慣性的微笑著,那種微笑就像跡部的傲慢一樣,早就溶于血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是自己的招牌也是自己的屏障,不想被別人看透就要學會適時的掩飾。 “什么時候輪到你管本大爺的事了,啊嗯?” “就算手冢去了德國也沒關系嗎?”忍足短短一句話竟收到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跡部嚯得站了起來。不可遏止的心跳加速讓本人都震驚,原來他在自己心里已經重要到了這種程度。 “你說什么?” “我說手冢前天已經飛去德國治療了。而且聽不二說,臨走之前手冢已經承認自己有喜歡的人了,雖然不清楚是誰,不過以他那種古板傳統的個性 ,怎么猜對象也不會是男生,更不會是你。小景,這次,你真得慢了一步!” 再次確認自己沒聽錯以后,跡部竟然笑了。忍足覺得那是獵人對獵物志在必得時所表現出的喜悅之情,尤其是跡部表現出這種表情時,更說明他已成竹在胸。“德國嗎?你以為逃到了國外本大爺就沒辦法了嗎?哼,就算天涯海角,你也只能是本大爺一個人的。”跡部習慣性的撫上自己右眼的淚痣,“KEBAJI,通知管家準備飛機,本大爺要去德國。” “小景,你要去德國?那網球部怎么辦?”忍足沒想到那個一向自戀但遇事冷靜的跡部景吾會橫跨8個時區,飛越二戰的兩個軸心國去進行自己華麗麗的表白,可轉念一想這種轟轟烈烈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得這么理所應當。幸還是不幸? “網球部有你足夠了,再說本大爺什么時候因為私事而耽誤工作?”自戀到極點的打出一記響指,仿佛君臨天下般的俯視眾生。“你等著吧,不管他以前喜歡過誰,本大爺都會把青學的冰山追到手,一定!” 忍足知道多說無益,卻在與跡部擦肩而過時聽到了他的豪言壯語,只是傾訴的對象不是自己:“本大爺的字典里沒有‘慢了一步’這種詞。即使真得慢了,我也不介意從別人手里搶過來,反正那場比賽后大家就知道我跡部景吾球技一流人品下流,再多一次也不過就是歷史重現,我不在乎!!而我就是要他手冢國光今后的生命里只有我跡部景吾,也只能有我跡部景吾。” 這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大爺! 跡部,如果當時你知道你和手冢會弄到今天這種地步,如果當時你知道你的愛足以殺死手冢,你會不會選擇我選擇的道路?忍足輕輕拉住跡部沒有溫度的左手,白皙的皮膚沒有一絲瑕疵,就連曾經因為苦練網球結下的硬繭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復存在。我們已經再也不是曾經的我們,即使視網球為生命的手冢也不得不在命運面前低下高昂的頭顱,更何況是接受命運擺布的凡夫俗子!時間,真是最公正的裁判,公正的讓我們還沒來得及賄賂他,就不得不投入下一場搶七。 景吾,我有多久沒和你這么安靜的坐著了?久的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大概從你和手冢分手之后起就這樣了吧,開始因為要照顧手冢,后來是因為你一直都忙,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我知道忙不過是你的借口,怕停下來腦子里就是手冢受傷的眼神,怕停下來眼前閃過的就是曾經和手冢的過往,不能面對就要用忙碌麻痹自己。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吸食罌粟,只有不斷不斷的加量,才能減輕空虛時留下的心靈荒蕪,久而久之,便喪失了原本的自己。其實,你心里一直都很苦吧,失去了最后羈絆的跡部景吾走到哪里都如修羅過場,寸草不留,情感的郁結只能以工作的方式來排解。從你接手跡部財團到今天,短短3年時間,就使它一舉成為全日本最大的財團。誰都稱贊你的能干,誰都羨慕你的魄力,商場上年輕的跡部總裁讓每個競爭對手聞風喪膽,不斷的聯合兼并,使你贏得了掌聲的同時也樹立了敵人。這次的襲擊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浮華背后的痛苦疲憊耗盡了你的心力。累嗎?是該好好休息了,其實你不必這樣苛求自己,看著現在的你,我很心疼,手冢也一樣……就算你不愛惜自己,至少也該考慮一下手冢的感受吧?為了你,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你怎么忍心再傷他一次?我知道你累,也知道你想睡覺,這些我都能理解,但不要一直睡下去。如果休息夠了,就請醒來,你已經睡得夠久了!答應我…… ☆、第4章 恨不能停止,愛似乎更加無法抑制。 手冢頹然得到在臥室的地板上,背部傳來的劇痛使原本模糊的意識恢復了短暫的清醒。原來,自己還活著。午后的太陽并不吝惜溫度,肆意的揮灑著光芒。有人說太陽盡管灼眼,也不過是因為表面熾熱而已,其實內心就只有荒蕪。無力去追尋這句話的正確與否,卻真得很想阻隔這種刺痛的感覺,于是伸出左臂想要遮擋光線,卻在不期然間看到了那道猙獰的傷口,仿佛訴說著曾經的恥辱。以往的一幕幕,如黑白膠片一樣迅速倒帶,最終凝結成一句話:“跡部景吾,咱們今生不見來世見!”然后,所有的言語都會不自覺的演變成這句話,等手冢再也無法負荷這句話的沉重時,猛然驚醒。墻上的時鐘也只過了短短的幾分鐘。 看來,噩夢又要開始了。幾近于虛脫般的爬上床,那是他和忍足一起生活的床,海藍色的床單讓手冢有種“即使溺死其中也心甘情愿”的錯覺。“你是飛鳥,而我是魚,永遠無法相遇,在大海的深處,我日夜祈禱,來生,只愿做一只飛鳥,將你遍尋!”手冢說不清為什么身心都疲憊到了極點后還有心情吟詩,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人不舒服的時候,似乎更加渴望身邊有溫暖的陪伴,只是再也不會有這樣的陪伴來溫暖自己了。輕輕撫摸著床體的另一半,前夜還翻云覆雨,今朝便各奔東西。果然,失去了牽掛,家不過是一間清冷的驛館。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尋尋覓覓,到頭來終究是孑然一身。忍足,如果有來世,我希望自己先于跡部認識你,那樣我就不會犯今生的錯誤。只是今生……一生一次的愛,愛得太狠,愛得太純,傾盡了所有,我沒力氣再愛了。 認識你是悔,錯過你是傷,愛恨不能。我突然發現自己變得很輕,離開了地面,靈魂在空中飄蕩,這就是傳說中接近彼岸的感覺嗎?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欲無求,是個忘記悲苦的極樂世界。在通往 彼岸的路上,有一種妖異濃艷的花,指引著幽冥之路,叫做彼岸花。彼岸花,花開彼岸,有花時無葉,有葉時無花,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佛曰:“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我好像看見了,好像真地看見了那種如火、如荼、如血的彼岸花。是幻覺嗎?不,的確是血。血順著白色的瓷磚蜿蜒而下,透著一種死亡的絕美。 “手冢,你瘋了嗎?”忍足被眼前的事實震驚了。一向視責任如生命的手冢居然會想死,居然還會選擇這么不負責任的方式。血不斷的從手腕處涌出,手冢那白皙的面容也因失血過多漸漸失去生命的氣息,空氣中濃重的咸腥味,讓忍足第一次覺得死亡原來離自己是這么近。慌忙壓住手冢的傷口,然后熟練的進行包扎。幸虧自己出自醫學世家,簡單的急救即使沒經過訓練也做得相當妥帖,否則手冢的小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驚魂得到緩解:“手冢,你怎么這么傻?不過是失戀罷了,為什么要自殺呢?”忍足不由得想起了3個小時前: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并沒有停的意思。梅雨就是這樣,雖不至于淋透衣衫,但也粘膩的讓人心煩。拜這場雨所賜,網球部的活動臨時取消,忍足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閑逛,享受著難得的假期。正悠閑的盯著街上的長腿美眉打發時間時,忽然發現跡部家的林肯加長式在街對面嘎然而止,苦苦一笑,哎,就算是放假也擺脫不了這個華麗的大少爺,這種鬼天氣居然會開著車子出來招搖,真不知該說他獨特還是發燒。然而,忍足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見車子停留了片刻便又重新發動,留下拿著簡單行李的手冢呆呆站在原地。憑直覺,忍足知道出事了。于是走上前,輕聲喚手冢,沒有反應。繼續追問,也只得到一句淡淡的“我和跡部分手了”。這本是忍足期待的,但那一刻,他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流血。在得到手冢多半沒地方去的認知下,忍足一手拉起手冢,一手拿著行李,直奔自己公寓。而手冢意外的乖順也讓他隱隱有些不安,所以當手冢走進洗手間半個多小時仍沒有動靜時,忍足毅然決定闖進去看個究竟,雖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