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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暫且讓太宰停下了離開的腳步。 我暗暗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更從容一些:“「只要是認(rèn)為不想失去的東西就一定會失去。」你是這樣想的對吧?” 鳥類從天空飛過投下了一瞬的影子。 “我無法向你做出不能實現(xiàn)的保證,也不會無意義地安慰你說「沒有這回事,世間一定存在不會失去的珍寶,只要努力去找就能得到。」那種哄小孩的話我不會說,想必你也不會聽。” 一片樹葉在陽光下折射出過于明亮的色彩。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事物總是在變化之中,得到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失去,人生在世似乎總是在追尋不能長久的價值,但是……” 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在全心全意想幫助一個孤獨的孩子。 我能夠把這份心意成功傳達(dá)到嗎? “但是不要因此陷在痛苦里。” 我伸出手,輕輕觸上了太宰的肩膀。 我一貫用輕拍肩膀的方式安慰人。那么此刻,我應(yīng)該拍一拍太宰的肩嗎? “太宰,若放任自己沉溺于壞的感受里,人生便是一場永無終結(jié)的惡夢。” 我把孤獨的孩子擁在了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若……人生便是一場永無終結(jié)的惡夢。”這個句式其實是從原作噠宰教育敦敦的話里切下來的。 感謝 單行道扔了1個地雷…… 第82章 那個男人,提議 云層遮擋了一會兒太陽,片刻又移開。 我投降了一般說道:“我沒打算和太宰保持距離,拜托不要再想著什么首領(lǐng)和干部的身份差了。如果你實在想去安全屋參觀的話,現(xiàn)在就跟我走吧。” 至于本來答應(yīng)了費奧多爾的事,我也只能對不起了。畢竟親疏有別,我還沒有為了一個承諾付出很大代價的覺悟。 太宰僵著身子被我摟在懷里,臉埋在我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一會兒都一言不發(fā),我也不知道他是比較接受這個擁抱呢,還是比較抗拒。 我感覺大概度過了一個世紀(jì)之久,太宰才聲音悶悶地開口:“太遜了。”我不知道是在說誰遜。 他掙了一下,我順勢收手松開懷抱,這下可以看清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看著還蠻冷靜的:“織田作,你買的粥涼了嗎?” “啊……”我伸手摸了摸,“還溫著。” 居然還溫著,看來時間也沒有過去很久。 “魔人在你的安全屋里?” “嗯……”我再次在心里對費奧多爾說一句對不起。 太宰笑了一聲,心情不錯的樣子:“織田作不用擔(dān)心,魔人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離開了,老鼠總歸是怕貓的。” 他俏皮地學(xué)了一聲貓叫。 我心想太宰真的什么都會。我就不會學(xué)貓叫。 “哎呀,有些累了,我可以到織田作的安全屋里去睡一覺嗎?” “好啊。安吾呢?” “安吾還在因為當(dāng)了情報部長震驚著呢,不用管他。” “那你吃晚飯了么?” “還沒有,晚上沒胃口,就喝織田作你買的粥吧。” 但這碗粥對于在長身體需要營養(yǎng)的年輕人來說還是太寡淡了點,所以我說:“我也沒吃,這樣吧,我再買一份姜燒豬rou便當(dāng)帶回去,我們分著吃。” “我比較想吃蟹rou啊。”剛剛才說沒有胃口的人下一句就反悔了。 我很遺憾地告訴他:“這附近沒有賣蟹rou的,要買的話需要開車到別處。” “那就算了。織田作有沒有感覺安吾發(fā)際線后移了?” 我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肯定地回答:“沒有。” 我們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聊。太宰的話很多,說很久也不覺得累,我就只負(fù)責(zé)隨口附和。這種相處模式我很習(xí)慣了,我那個世界的太宰也這樣。 我們提著晚飯一起進(jìn)了安全屋。費奧多爾果然已經(jīng)離開,我的外套和紅圍巾都整齊疊放在沙發(fā)上,絨拖鞋留在原位,似乎壓根沒被穿過。 他是光腳離開的?我不由在心底皺眉。 太宰探頭探腦地轉(zhuǎn)了兩圈,搖頭道:“這里也太簡陋了。” “畢竟只是安全屋而已。”我說。然后突然產(chǎn)生了好奇心。 我那個世界的太宰和我是鄰居,因為會常常端著做多了吃不完的飯去找他。 所以我對他屋子里的模樣十分了解。可是這個世界的太宰并不住在我隔壁。 于是我難得好奇地問:“太宰,你住哪里?” 我想我這個問題可能問得比較有難度吧,太宰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出來,想了一下才說:“不是什么值得參觀的地方,是一個地圖上都沒有標(biāo)繪的隱蔽位置。” 我根據(jù)描述腦補出一個世外高人隱居的茅廬,類似于三國故事里諸葛亮的隱居之所那種。 太宰說:“說起來安吾好像一直沒有固定住所呢。” “是啊,畢竟他一直經(jīng)常出差,只能在各個旅館打轉(zhuǎn)。但是我現(xiàn)在當(dāng)了首領(lǐng),不會再讓情報部長到處出差的,安吾是時候找個固定的地方住了。” 說到這,我忽然萌生出一個念頭:“太宰,我有個提議。” “什么提議?” “我們?nèi)齻€住到一起吧。”當(dāng)了首領(lǐng),又接收了ace的遺產(chǎn),我大概是無法按耐住暴發(fā)戶的做派了。“我們在海邊找三個聯(lián)排的房子,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