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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考慮下來我決定做一個簡單的排除法,首先假定野間五郎與美耶子合謀殺死了ace,兩人知道死者不是伊東鏈太郎。所以知道軍警是在使詐,所以兩人要配合演戲給軍警看。 那么演出一場被太宰推斷為滅口的戲,目的一定是從軍警這里套取情報,而不會真的在軍警面前自相殘殺。 我打起精神,要仔細鉆研接下來將看到和聽到的一切,判斷每一個細節。 野間五郎很快就到了,他是個容貌普通的男人,單從外貌來說與美耶子完全不搭。但野間五郎具有很特別的氣質,給人謹慎精明有才能的印象。 他的著裝一絲不茍,即便是來見在電話里指控自己殺人的女友,他似乎也沒有任何慌亂,表現得相當冷靜。 “美耶子……”他用溫柔的語調呼喚,“我給你帶了禮物。” 只是一句話,我就感受到強烈的違和感。 這語氣不對。他說話時語調該更冷漠淡薄,這種溫柔像極了演戲。 然后我就開始反思,我自己演戲的時候也會給別人這種違和感嗎? 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我要怎么做才能進步? 野間五郎把一束花遞給美耶子,用一聽就很假的寵溺語調說:“聞聞看,香嗎?” 美耶子完全沒覺得不對,順從地聞了花:“好香。” 她好像完全被突然開竅的男友迷昏頭了,壓根忘記之前的電話壓根不是在預約一場浪漫約會。 她一手接過花束,一手環住了野間五郎的腰,頭向前靠埋進野間五郎的胸口。 我緊張極了,生怕野間五郎翻手就拿出一把槍打死美耶子,那樣太快可能來不及救。 一些電影就很鐘愛這樣的鏡頭,鮮花,美人,背叛的男人,槍聲。鏡頭一切,美人已經倒在血泊里,像是隨水漂流的落花。 以上全部沒有發生。 野間五郎只是和美耶子膩膩歪歪,如同天下任何一對正常的情侶。 他抱住美耶子坐到沙發上,然后要美耶子別胡思亂想,并發誓自己不是殺害伊東鏈太郎的兇手。 美耶子又感動又羞愧,縮在野間五郎懷里發誓說自己再也不會懷疑他了。 總算美耶子不是真的完全忘記正事,膩歪之余試探著說:“我還是想知道伊東鏈太郎是誰殺死的,所以我想在那個申請表上簽字。可以嗎五郎?你如果不高興我就不簽,我都聽你的。” “我怎么會不高興?”野間五郎溫柔地說,“我本想和伊東打好關系,轉眼他就死了,我也很氣憤,想讓兇手被抓到監獄去,接受法律制裁。你就放心簽名吧,然后明天把申請表遞交給軍警。” 美耶子高興極了,索性從野間五郎懷里爬出,去拿桌上的申請表。 她喜滋滋地說:“不用等到明天,現在就行。” 野間五郎:“現在?” “是的,軍警現在就在我家做客呢。”美耶子轉手指向我的藏身處。 這個發展…… 我有一點愣。 作者有話要說:噠宰捅了捅安吾胳膊:你看,織甜作查案查得多投入?我就說他會喜歡這個。 被迫搭戲的安吾:…… —— 我沒有任何暗示生病和拍肚皮有關系的意思,你們!我的肚皮可太委屈了! 第68章 那個男人,比喻 “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為了美耶子的安全決定留在她家里。” 從藏身處硬著頭皮走出來現身之后,我不得不承擔起解說的任務。 當著野間五郎的面說懷疑他這種事我做不到。所以我只是說擔心有壞人會對美耶子不利,對電話和竊聽器的事情都只字不提。 講完之后,我看到野間五郎不太好的表情,突然理解了假扮身份的好處。 美耶子和野間五郎都只會認為我是一名軍警里的長官。所以此刻站在這里尷尬和丟臉的都只是軍警而已,與我港口mafia首領有什么關系? 此事過后,我就可以重新開始,把今天的一切忘在腦后了。 野間五郎對我們三人尷尬地笑笑:“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以為只有美耶子在呢,剛才和美耶子……還請三位當作什么也沒看到。” 安吾堅持了人設,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們對你倆的卿卿我我很感興趣么?想太多了,不提前出聲告訴你當然是因為在懷疑你。” “我有什么好懷疑的?我可是美耶子的男友,跟伊東鏈太郎又不熟悉,完全沒有殺人動機吧。” 野間五郎搖著頭一通否認,又道:“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可不是異能者,沒有什么異能力。” “沒有么?”太宰看著他,忽然一笑。“發動時候不明顯的異能力,并不等于就沒有哦。” 野間五郎的額頭微微冒汗:“您是什么意思?” 太宰道:“野間先生并不了解軍警吧,在我們軍警隊伍里,檢測一個人有沒有異能力的手段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野間五郎微微攥住拳頭,硬是笑出來:“呵呵,不可能吧?” “不,是真的,只不過那些方法都很損害身體,所以我們很少對人使用。” 太宰笑著舉例:“有一次我們抓到一個棘手的犯罪分子,要他供述異能力。但他一點也不配合,所以我們就用上了手段,你猜那個人接受檢測之后是什么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