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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我啊太宰君,我對于學園的責任心可是走到哪里都存在的。” 我一直保持安靜,并且在思考為什么自己要夾在這中間。 兩個人聊得火熱的時候,是不會高興中間有一塊擋板存在吧? 太宰很快就不再和安吾多說:“織田作你也不要理安吾了,快點翻開書讀一讀吧,那個主人公的設定可不只是簡單的抖m而已,還有深刻的悲劇內核!是意外的很有文學性的故事啊。” 這番話令我心頭一動,忽然對手里的麻煩產生了幾分期待之情。 見我這樣,安吾急切起來:“禁書這種東西文學性再高又怎么樣!看了會臟掉眼睛的!” 太宰立刻矯揉造作地模仿他:“看啦會姜掉碾睛噠……呿!” 這下兩邊就不只是隔著我對話了,差不多要開始動手,我清了清嗓子翻開手里的書,把看到的第一行字念出來:“不要啊,不對,是再用力一些吧,請帶來更多的疼痛和酸楚吧,我只覺得像是撓癢癢,完全不夠哦。” 我一念完,太宰和安吾都像是被按下靜音鍵,不說話了。 我看了看兩人的表情,他們都仿佛吃了什么特別苦的東西,臉在隱隱扭曲變形。 我說道:“還要我繼續念下去嗎?” 太宰迅速回答:“不要了。” 安吾咬牙切齒地說:“太宰君,這就退縮了么?還以為既然是你的提議,你就會一直堅持到底呢。” 太宰回答:“見到危險就要停止前進,這種道理我還是懂的。” “你居然懂么,還真是小瞧你了。”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我會很快鍛煉出來的。所以織田作這個書你先別扔,好好留著收藏,等我將來拜托你朗讀。” 我很想拒絕,而且完全不想把這個東西放在家里,但是安吾卻說:“太宰君的意思是比拼忍受能力么?這個挑戰我接受了,隨時奉陪。” 為什么這個時候,兩人就能一同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面呢? 平時他們很早熟的模樣,我曾經想過會不會是一種遺憾,現在我比較希望他們拿出平時的成熟。 —— 在隨時想把禁書扔掉、又無法拒絕學生的請求的矛盾心情里,我把禁書帶回居所包上厚厚幾層防水油皮紙,壓到碗櫥見不到光的底部。 希望太宰和安吾一直看不到這個東西就忘了這個比拼的約定。 但是,如果他們真忘了,禁書就會在我家保留到永遠。所以我又覺得還是不要忘掉比較好。 我的念頭怎樣都無法通達,直到我看到桌上那束還未凋謝的狐尾百合,才感覺好了一些。 “太宰,其實我有一個想法。”我斟酌著對太宰說,“之前答應了你不會去那個「故事」的世界。但是如果遇到非去不可的情況呢?” 理所當然跟著我進了門的太宰抿起嘴,只是賭氣一般說:“我不管別的世界怎么樣。” 然后同樣理所當然跟我進了門的安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宰,抱住手臂道:“你們兩個有我不知道的信息啊。如果不是必須瞞著我的內容,就請現在講來吧。” 這份對情報的敏銳度令我和太宰都吃了一驚。于是只能坦白。 作者有話要說:不用說了我知道這章短小!下一更將達到四千字。看到這句話請說拌蔥白菜真粗長謝謝,我會高興地拍打肚皮的。 第66章 那個男人,背詞 有時候過去與現在會十分巧合的具有很高重合度。哪怕我的過去與現在分處在兩個不同世界里。 太宰和安吾一左一右,仿佛架著我一般,我們一起沿著道路向前走去,這個場面對我來說似曾相識。 區別在于現在是白天而非傍晚,且三人的衣著統一成了軍警制服。 太宰特意給我選了一個高位領導者的軍銜,他的說法是:“首領穿長官的衣服,這再合理不過了。” 的確很合理,但太宰在講述計劃的時候還額外讓我擔當「前鋒」,要我去成為敲開美耶子家門之后用對話打開局面的那個人。 這種被大家自然地推到前面去的事情,好像之前在偵探社拜茶水間之神時才發生過。 我客觀審視了自己的演技,感覺自己恐怕無法勝任。 但太宰只給出這一個計劃,沒有后備選擇,并且對我說:“一點問題也沒有,這可是我為織田作量身打造的劇本呢!” 就連安吾聽過計劃之后也點了頭:“不難。” 我將信將疑,多少動了些臨陣退縮的念頭。 但這是太宰特意為了滿足我的表演欲而專程設計的劇本,實在不好拒絕。 我懷著略為忐忑的心情,扶正頭上的軍帽,撫平衣袖,整理好腰帶,挺直腰背,單手扶在懸于腰間的細劍劍柄上,盡量目不斜視走到美耶子家門前。 這一路太宰和安吾非要隔著我一左一右地竊竊私語:“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我發現織田作穿這一身比我還帥。”“確實,也很有氣勢和正義感。”“不如以后多創造點機會讓織田作穿出來?”“雖然很想認同太宰君,但是你對首領也要有基本的尊重吧。” 我無視兩邊的聲音,抬起手敲門。 太宰和安吾依舊在隔著我竊竊私語:“啊對了安吾,有個事一直忘記和你說,你聽好——提前恭喜坂口安吾先生升職!啪啪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