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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既然我們已經把酒喝完,那就收拾一下準備開門營業吧。” “咳咳,等一下新八,在開門之前,可是有一件不得不討論的事情。” “是什么?” “是……稍等,我先去房梁上吊個頸再說。” —— 鏡頭轉入lupi 屋內部,桌子上整齊擺放著三只已經洗凈的空酒杯,沙發上坐著三個衣冠不整的人。 一個男人名為織田銀時,他的姓氏是織田,名字是銀時,但因為朋友的趣味。所以被稱為織田銀,也就是odagi。 一個男人名為坂口新八,是圓框眼鏡的人形佩戴裝置,斯斯文文很有學者的派頭,卻一直被迫擔任吐槽役。 一個女人名為太宰樂,這是個起得毫無道理的名字,會突然引發別人笑點,因此一般不被稱呼全名。 此刻,太宰樂正在同另外兩人說話:“聽說了么?隔壁片場出現了連續不斷的穿幫呢。” 織田銀時說:“沒有聽說,是怎么穿幫的?” 太宰樂伸出三根手指:“主要是稱呼方面的穿幫,短短不到三千字,就出現了「銀醬」、「眼鏡男」、「神樂」這樣的錯誤稱呼。” 織田銀時點了點頭:“感覺像是在叫我們的名字一樣。” 坂口新八蹙起眉:“太宰醬,你把「眼鏡男」也放進穿幫稱呼里是怎么回事?” “誒,是因為我覺得那個稱呼是在叫你啦,新八。”太宰樂咧開嘴笑,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別以為我不知道啊,隔壁片場不是也有個戴眼鏡的人么?” “什么呀,原來你知道。”太宰樂很失望似的嘆了口氣,“不愧是搞情報很有一手的新八,這種事果然瞞不住你呢。總之我們需要討論一下,要不要設置稱呼上的保障裝置,確保我們不會叫錯彼此的名字?” 織田銀時認同道:“好啊,但是要怎么設置呢?” 坂口新八小聲嘀咕:“我倒是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我們三個誰也不是會隨便說錯話的人吧,反倒彼此都是很能保守秘密的類型。” 太宰樂快樂地無視掉了那些嘀咕聲,只回應織田銀時道:“我來打個比方,一旦提到「安」這個字,就要立刻接上「全第一」幾個字,來規避掉有可能說錯的「吾」字。” 坂口新八搖了搖頭:“這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太宰樂不理他,繼續說道:“那現在我們來情景模擬一下吧:一天我們接到了一對情侶的委托,這對情侶還沒有公開戀情以及生孩子的計劃,希望我們幫忙訂一家情侶酒店的房間。于是我們找啊找,終于找到了,我們抬頭一看,震驚的發現那家情侶酒店名字居然是安——” 織田銀時舉手:“安全第一。” “沒錯odagi就是這個!搶答的非常好!”太宰樂大力鼓掌。 坂口新八有氣無力地虛著眼睛,說道:“呵呵,是么。” “新八,你反應實在太慢啦,我們再來一次,這次你可要跟上節奏哦。那么有一天,我們因為委托的關系潛入了一個缺少吐槽役的亞空間,在這個亞空間里,成百上千副眼鏡在齊聲誦念著什么,我們仔細一聽,發現在說的是:安——” 織田銀時張開了嘴——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好了!這個破游戲到此為止吧,odagi先生你也不要再陪著太宰醬胡鬧了,我們該開門了。” 因為說得太急,坂口新八急促地喘了口氣,然后才平靜下來,他起身去開門了。 太宰樂仍然坐在原位,不滿地撅起嘴:“這就結束了嗎?我還沒玩夠呢,為什么我們相聚在一起喝酒的時光總是這樣短暫啊。為什么擁有去追求的價值的東西無論是什么,在得到的瞬間都注定要失去呢。” “太宰醬……”坂口新八停頓了一下,“那是因為我們的時間只會不斷向前延伸。而我們每個人的力量都很小,只能背負起自己的命運。夢總是要醒來的。” 坂口新八敞開大門,讓外面的陽光照進陰暗的房間。 瞬間擴大的明媚甚至有讓人流淚的沖動。 lupi 屋里本該有三個人才對,但是這一刻,那個名為織田銀時的人不見了,就像是散到空氣里的青煙一樣無影無蹤。 不對,從一開始這里就只有兩個人,只是他們表演出了有第三個人在場的假象。 織田銀時根本就不曾出現。 太宰樂垂著頭,像是在檢查什么一樣盯著自己的手心:“缺少一個人的話,三個人的lupi屋也就開不下去了吧?畢竟odagi可是我們的老板啊。” 坂口新八回頭看向太宰樂,逆著光線,伸出了手:“所以我們去把他找回來吧,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失去他了。” 太宰樂停頓了很久,才慢慢起身走到陽光里,拉住了坂口新八伸過來的手:“好吧,那我們就去把odagi找回來吧……” 經營lupi 屋的必定有三個人,這或許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世界的真理吧。 作者有話要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擁有去追求的價值的東西無論是什么,在得到的瞬間都注定要失去——《太宰治與黑暗時代》。 啊!碼完兩章番外我舒服了,壓抑的吐槽之魂總算輕松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