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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話鋒一轉:“于是,我可以自己推想嗎?然后把得出的結論告訴織田作,織田作只需要回答對不對就行。” “嗯,可以。” 太宰露出「得逞了」的笑臉。 真是有禮貌的好孩子啊,如果我說不可以的話,太宰就連腦海里的猜測都會停止吧。面對這樣的太宰,我總覺得不能讓他在黑暗里蹉跎太久。 太宰笑著把他的咖啡完全喝掉了:“看來織田作并不介意被猜到,我明白了,所以那個公開的時機就在不遠的將來嗎?” 啊,需要我回答對不對的環節,居然現在就開始了嗎? 這突然而至的高效令我不由坐直了身體,慎重回答道:“對。” 那么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是? “呀,時候不早了,我們上樓去吧。”太宰起身離開座位,向直升電梯走去。 不繼續問了嗎? 我下意識端起咖啡杯喝下一口,卻發現早就喝完了,杯底最后一滴剩余在邊沿上不情不愿地顫了顫,最終落到了我的舌尖。 那一星涼意點醒了我。 太宰已經猜到一些了,那么更多人猜到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也就是說,一切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諸位,我特意壓到這個點兒更新,就想著嚎一句:21年我來辣! 新的一年,從向毛囊女神祈福開始。完美! 感謝 原凜扔了1個地雷 “神吐槽!”解鎖進度(73/100) 第38章 那個男人,升華 “小織啊,老師當得還習慣嗎?” 西餐館后廚里,兼任老板、伙計和廚師的大叔如同指揮提線木偶一樣叫我抬手、轉身。 他伸出一雙有力的粗糙大手,仔仔細細幫我穿戴好了圍裙、套袖和透明口罩。 我邊配合邊回答他:“還不錯。” 這一身廚師裝備都是大叔早年淘汰下來的。餐飲行業在衛生方面的規章總是越來越細,為了通過檢查,去年大叔十分不情愿地換上了一身雪白廚師服,還有一頂直挺的廚師帽。 光是看著他白衣飄飄的樣子,任何人都很難聯想到早年間他是如何滿面油光地吸著肚子的。 我與大叔初識那天,泛黃的圍裙緊緊套在他身上,堅定得仿佛永遠不會脫下,像是從出生起就一直在穿著。 若非「故事」里描繪的大叔還是最早時期的大叔,我現在恐怕不會回憶起來。 “小織發什么呆呢?不要讓你的朋友們等太久啊。都要什么辣度的,問過了嗎?” 我帶來的一眾讀書會成員把西餐館幾乎坐滿了,現在隔著薄薄的墻壁就能聽到外面談笑的聲音。 我感受著午間特有的閑適愜意,回答道:“他們都對我喜歡的辣度很好奇。” “原來如此,那就不用特意分開食材比例了,開始吧!” 我與大叔久違地配合起來,大概幾個動作之后就消去生疏達到了節奏統一。我們不用語言交流,彼此一抬手就知道是在要哪樣廚具。 這樣的配合理論上可以很安靜,廚房里只剩下切菜的「噠噠」聲和食材加熱后的「滋滋」聲。但實際上我們從來沒有保持安靜過,這次也是一樣。 “話說小織啊,你看過最近的新聞嗎?似乎有人吃辣吃到排便困難,最后腸梗阻了哦。” “是嘛……” “據說愛干凈的醫生都很討厭腸梗阻病人,因為需要做手術通腸子啊。你見過通腸子嗎?不是人的也算。” 大叔細細搗爛一顆大蒜。“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見過給整豬開腸破肚哦,那場面嘖嘖嘖。” 我將牛筋放上案板,手起刀落的同時予以回答:“我沒見過。” “沒見過啊……雖然我有猜你可能不生氣,但這樣你也不生氣嗎?我們可是正在干凈衛生的廚房里做著飯啊。” 一提到西餐館為了應付衛生檢查,不得不辛辛苦苦打掃干凈的后廚,大叔明顯情緒高漲,手里的動作也停下來了。 于是我跟著停下來看向他:“我應該生氣嗎?” “啊這……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努力做出在生氣的樣子:“喂——你……” “不用了小織,你真不用這么勉強自己。” 大叔連連擺手,一副對我無話可說的模樣,扭回頭繼續做飯,我一邊思考著“真有那么勉強嗎?”一邊回到做飯的節奏里。 很快大叔就找到了新話題:“前段時間電視臺老播報一個欺詐師,犯下累累罪行,好像還包括騙婚什么的,是叫什么來著?” 我回憶了一下,回答:“叫童磨。” “對對,就是童磨,那小子相當囂張啊,一直因為證據不足無法起訴,但最近突然失蹤了哦。”大叔嘿嘿地笑起來,“我這里掌握有一條獨家線索。” “那要報警嗎?” “太正經啦小織,現在可是八卦休閑時間啊。該聊八卦就得聊八卦,別突然說破壞氣氛的話。” 八卦時間?但現在不是做飯的時間嗎? 大叔簡單地抹消了我的報警提議,繼續和我講述八卦:“據說啊,童磨失蹤前在向一個粉綠頭發的女孩搭話,那女孩當時喊過一聲「我發現你在騙人了!」之后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看?粉綠頭發的女孩可是很少見呢。” “是附近藝術大學的學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