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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后,身子彈簧似的,捏緊拳頭咬著牙又抄上前來。 二人你來我往,陸于淵出招又狠又詭譎,辛揚身子輕忽反應迅捷,二人過了數招,身形翻掠至街巷盡頭,前面是幽靜小河,依依楊柳,身后是飛檐高墻,高高石堆。 勁拳帶著利風,在寂靜的街道中發出些許悶聲。 纏斗一刻鐘后,陸于淵像是失了耐心,陡然發難,凌空躍起,一腳踏在石堆之上。 溫靈均站在不遠處,只看見一片藍色突然飛起,以萬鈞之勢壓向白色身影。 須臾,石堆下爆出沖天的怒吼:“我的頭!——” 驚起寒鴉一片。 當夜一場極短的rou搏以辛揚挑起為始,以辛揚落敗為終。 此次落敗的速度和慘烈帶來的恥辱貫穿他整個生命,自這日后,辛小爺在任何□□搏斗上,都沒有哪次比這次持續更短,輸得更快,敗得更頹唐。任何一次,都沒有。 辛揚仰面朝天,躺在石堆后頭,被壓得動也動不了。 他們家有一項優良作風,便是知難而退,知難勇退,時時刻刻要把惜命二字掛在心頭,故而在他心里,有一張名單,名叫“恥辱遠離”,原本只有顧衍一個,如今又多了一個。 陸于淵膝蓋抵著他喉嚨,只瞧著他痛得怒目圓睜,卻不甘不服的模樣,如今不但是眉眼相似,連神情都很像。 心里一抽,陸于淵緩緩松了力道站起身,啪啪兩下拍去手里灰塵,撂下一句話:“今夜就是讓你知道,往后別在我跟前晃悠,否則……” 話說一半留一半,辛揚翻了個白眼,大喘著氣,心道真是裝蒜呢! 不料眼前突然吭吭一頓輕響,三顆鴿子蛋大的夜明珠滾在他腦袋旁,發出瑩潤光華,一只玉骨般的手下傾又收回,兩只瓶身如墨玉的藥瓶子立在夜明珠旁。 所以……躺在青石板上,額頭三個紅腫包剛被來回彈了個遍的辛揚擺正心態——得益于異國如此優秀的戰后習慣,他其實也不算虧。 溫靈均秀眉蹙起,略微擔憂地看著不遠處躺平的人,道:“何必,他也是奉命行事。” 陸于淵發出一聲氣音,拍了下肩頭塵屑,一場激斗讓他蒼白的面色有些泛紅:“他奉命行事,我隨心教訓,有什么問題?” “他姓辛。” 陸于淵忽地偏頭,含著意味不明的笑:“若不是姓辛,憑他這些日子上竄下跳地壞我好事,這身皮rou早扔河里喂魚了。還有……你,手收著點,如今你既不是我的下屬,也不姓辛,蹦得太高可會被打下來。” 溫靈均目光悠遠:“顧侯爺并未讓我插手崔家之事,我此番來,只是充當一把算盤。” 陸于淵無聲地笑了一下。 溫靈均心思細膩,善察言觀色,看出他今夜似有不對,不禁開口問道:“你今夜是打哪兒受了氣?” 陸于淵忽地冷哼一聲,鳳眸細長,神色極冷。 溫靈均嘆了口氣,沒再問,只道:“多保重。” 陸于淵翻身上馬,看向江寧街頭條條暗暗的巷弄,腦子里閃過一男一女從幽巷中出來的模樣。 嬌靨態,粉羞頰,眉似春山,眼若秋波。 他手下一緊,策馬疾馳,高臺紅袖滿街舞,一匹幽藍馳風去。 * 一夜好風,第二日起來新花叢叢搖曳,晃動一池春水。 辛越一早起來打了七八個噴嚏,顧衍坐她身旁,她到哪,顧衍便跟到哪。 終于,她坐在臥房的妝臺前,實在受不了了,道:“你自去忙你的呀。” 顧衍拉一把圓凳在她身旁,分腿手肘抵在膝上,坐著看她:“再讓我摸一摸。” “不要。” 顧衍眉眼凝重:“就摸一下。” “那好吧,就一下。” 她傾身向前,顧衍探出手,往她額上一貼,接著繞到她后頸,把她的頭往這邊壓,額頭貼上她的。 半晌,辛越推開他:“真的沒事,沒發熱,定是有人罵我呢……啊……” 她猛地轉頭,迅速掏出帕子捂著口鼻,打了個響響亮亮的噴嚏。 抬起頭時,臉色忽地一變,渾身僵住不敢動。 顧衍立刻起身,一手掐腕脈,一手在她的后心一探:“哪里不舒服?” “葵水……”臉上熱意躁起,渾身的熱流都似乎往小腹處涌動,她欲哭無淚,“幫我叫紅豆。” 辛越今日一早打個噴嚏將葵水打了出來,細數已經是第二次因為葵水在顧衍跟前丟人了,致使她整個上午都懨懨的。 腿上搭條毯子,側躺在榻上,手里握一卷雜書,前頭豎著一架百蝶戲花的屏風,是顧衍在他的書房臨時做出來的隔斷,他不放人,隔一刻鐘便過來看一眼她,讓她留在這聽熱鬧。 書房人來人往,報著昨夜一場滑稽大戲的后續。 果然如辛越猜的那般,坊中今日傳言最盛的,便是崔記布帛使人皮rou腫脹之事。 百姓們霧里看花,看起來是神壇上的東西掉下來了,被縛住了手腳不得動彈。 便不乏有人想上去踩一腳,扯一塊rou下來。 相機牟利的不少,將家里的崔記布匹全數翻出來,抱著上衙門告崔記,嚷嚷要賠償,今日衙門門口被一溜長隊堵得水泄不通,匹帛堆滿大門兩側。 也有人將信將疑,多番試探,卻發現家里崔記的布匹沒有異樣,都紛紛覺得自己運氣絕佳,晚間欲往關撲老板那走一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