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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有多少?” 溫靈均幽幽望他一眼,“統(tǒng)共十滴。” “這東西就只有好處?可于人體有妨嗎?” 溫靈均嘆口氣,“世上服過天蟬血的人屈指可數(shù),藥效雖強(qiáng),藥性卻霸道,顧夫人不像是能承住一滴的,但若有人將天蟬血融入其他藥物中,藥效低,風(fēng)險低,徐徐圖之,也非不可行。” 顧衍走到窗邊,“那夜你給她吃了什么?” 溫靈均低垂眼簾,遮掩眼里的驚詫,說:“在下不知。” 不知,不知他也能猜出來了,顧衍大步邁了出去,在門口停了停,“斷了與陸于淵的往來,年后入吏部,本侯保你無虞。” 溫靈均慘然一笑,清雋的臉上憂喜參半,掏出了舊主的底牌,換一個干干凈凈的身份站在他身邊,亦師,亦友,如此,便也值了。 * 天際的幾抹游云飄飄蕩蕩,匯在西山,積成了翻滾的云海。 黃燈瞅瞅天色,道:“夫人,這烤紅薯也差不多了,天色看著像要下雪,咱們啟程回府吧?” 辛越放空了半日,重新抖擻精神,將篝火底下的紅薯扒了出來,刨開幾個沒找著好位置,燒成了黑碳的,統(tǒng)共還剩四個可以入口,正正好。 給他倆一人分了一個,余下兩個讓她兜在了懷里,慢慢悠悠地騎著馬兒下了山。 在半山處迎面走來一行人,打頭的是個清清冷冷的美人兒,見了她微微一愣,很快便彎起嘴角朝她點了點頭。 辛越雖不識得她,只覺得有些眼熟,況且美人啊,辛越也喜歡得很,便也客氣地回了一個笑。 兩邊人擦肩而過,淺淺致意。 待走遠(yuǎn)之后,她扭過頭問黃燈:“我瞧著這位姑娘有些眼熟,你可記得是誰家的?” 黃燈正要開口,就見得山腳一片玄衣銀甲,氣勢騰騰地朝他們奔來,她瞇了眼,與十七同時將手放在腰間。 不過兩息,十七就率先放下了手,黃燈也舒了一口氣。 辛越順著看過去,只當(dāng)是哪家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帶了侍從上山來野。 直到馬蹄聲漸近,才看到野得占了整條道的,竟然是一身黑衣,又煞又俊的顧侯爺。 辛越朝顧衍勾了勾手,懷里的烤紅薯卻溜出了她懷里,骨碌骨碌地滾下馬背。 她連忙拉緊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低下頭去尋。 馬兒走的小道都是有專人提前清了雪的,中間一條黃褐色泥土路,兩旁的雪堆得有小腿高,兩顆紅薯骨碌碌地滾到了雪堆里,只露出了個小尖。 辛越彎腰伸手,馬蹄聲便響在了耳邊,身子一個失重后仰,整個人自后心被提了起來,天旋地轉(zhuǎn)間,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诹肆硪黄ヱR上,手中一沉,兩顆烤紅薯又落到了她的手里。 腰腹被單手圈住,北風(fēng)呼嘯而過時,帶著低沉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來接你回家。” 第79章 、辛越入獄記 一驚一晃,辛越有些氣喘,也顧不得臟,先將懷里著緊的兩顆紅薯囫圇兜在了衣擺,還須得分出心神按住在她腰間肆意的大掌,忍不住嗔道:“癢。” 大掌被小手按住了一瞬,又抽出來反扣住她的手背,顧衍腳下一夾馬腹,馬兒噠噠地往山下走,低沉的呼吸聲在顛簸中好像天上的云海,一潮一潮地拍進(jìn)她的耳里。 若是沒有扣在她身前作亂的手,當(dāng)是十分溫情蜜意的一件事,然而她的雙手都被一只大掌緊緊裹著,可惡的是,顧衍仗著手長,時不時就用粗礪的指尖刮一刮她的手腕。 一路上她都在護(hù)崽似的緊著懷里的紅薯,還要同他不住作怪的手指纏斗。 馬匹一路從側(cè)門而入,直馳到棲子堂門口。 辛越翻身下馬,氣呼呼將兩團(tuán)黑灰的物事往他懷里一丟,“給你的!“” 人拔腿就往院里走。 顧衍低頭去看,手上正躺著兩個胖乎乎的紅薯,覆著一層灰黑,尚還有溫溫?zé)釟狻?/br> 眼里波光微動。 腳步不由自主邁出,在回廊下瞥到她的掌心,果然灰撲撲的。 再追上前兩步,拉開她的大氅一瞧,里頭鵝黃色的裙衫早已皺得不成樣子,小腹處同樣灰黑一片。喉嚨里繃的線咔嚓一斷,笑聲再也抑制不住。 辛越怒從心頭起,掌心合在一起搓了搓,往他胸膛上重重一按,玄衣頓時多了兩個小小灰灰的巴掌印。 她咬著下唇,笑意壓在嘴邊。 顧衍順勢把人往身邊一拉,辛越低頭從他腋下穿過,反身跳上了他的背,攀著他的脖子,頗有幾分惱羞成怒后的頤指氣使:“背我回去。” 踏著幾兩夕陽碎光,顧衍背著辛越慢悠悠走回房里,慢悠悠將她放下,慢悠悠將紅薯剝好。 辛越換了衣裳出來時,兩顆紅薯變成了四半,用帕子裹著,正正放在小幾上。 她盤腿坐上去,把手中紅薯尖尖往他嘴邊一送,顧衍彎著唇咬了第一口,她才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怎么會突然去西山,你不是進(jìn)宮了么?”她隨口問。 “嗯,忙完了,路遇武安侯送他夫人上西山賞雪,我順路來接你。” 皇宮到城外西山,順哪門子的道,辛越不去拆穿他,突然想起來那張清清冷冷的美人臉,“武安侯夫人是不是在你之前上山的那位?” “是,你不認(rèn)得了?” “啊?”辛越皺著眉頭,吃完了半個紅薯,將后半個掰成兩半,放在手心捧著小口小口地啃,腦子里還在搜尋關(guān)于武安侯夫人的記憶,想了半天搖搖頭,“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