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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不過陪著辛越赴了一場酒局,就拉著她還了幾天債,走哪兒便帶哪兒。 進宮處理朝事帶著她,人在正殿議事,辛越就在偏殿看書; 心血來潮去京郊練兵也帶著她,人在練兵場巡視,辛越就在后山烤紅薯; 今日不知走了哪條犄角疙瘩的路去了永夜還帶著她,人進了牢底審重犯,辛越就由黃燈帶著走了一圈她打小玩兒大的地方。 一圈走下來,她看黃燈的眼神充滿復雜和欽佩,這孩子如今還沒瘋真是天大的奇跡。 車馬聲踏噠踏噠,扯回了她的思緒,辛越又湊過去,拿指頭勾住顧衍的袖口,“問你呢?!?/br> 顧衍卷好手中的羊皮卷,抬頭時臉上的沉思之色還未褪去,拍了拍她的手背,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不用,明日我帶你去看煙火?!?/br> “真的么?!”驚喜來得猝不及防,辛越直接撲上去往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她的臉因激動而微微泛紅,三年前唾手可得的活力與健康,如今卻要小心翼翼地維持,他費盡心思地調養她的身子,搜羅珍奇藥材、稀世古方,府里住著一院子的醫師。 幸好她的精神卻一日比一日好,面色一日勝一日嬌艷,連丘云子都不由驚詫,這腦部的瘀傷好得太過順暢。 這種驚詫并不是空xue來風,好比以丘云子的估計,結合辛越的身體底子,她好轉的速度應該同蝸牛爬一般,但如今竟像是騎了匹馬中王者,令他又對自己的神醫之名重拾信心。 顧衍將他的話放在心里仔細琢磨,品出了幾分不對勁,若是往常,她絕然沒有這樣的精力接連數日都隨他出門。這幾分不對勁收斂起來,手指不經意地敲了幾下腿,心里已經有了盤算。 心緒轉得極快,不曾在面上泄露半分,顧衍半是逗趣半是認真地接她的話:“不騙你,百官都有十日一休沐,沒道理如此苛待我的小師爺?!?/br> 小師爺三字一出,辛越頓時羞惱了一張臉,伸出雙手去推他的腰:“我的一世英名都毀了。” 前日去京郊大營,她作了男裝打扮,白衣玉冠,粉黛不施,對鏡照了半天,活脫脫是一個世家小公子的模樣,自覺十分英俊瀟灑,玉樹翩翩。 誰料在帳子外就聽了個墻角,一粗聲粗氣的男聲道,“你那天天掛身邊的小師爺呢?” 顧衍回問他,“什么小師爺?” 又一溫煦男子聲說,“確是小師爺,不過是到了晚間,侯爺會求著上她榻的小師爺?!?/br> 她不擅長吵架,尤其是不擅長在當下便想出反駁對方的話來,如今想來十分可惜,沒有威風凜凜將他們斥責一番,只是在事后多個發呆的當口幻想了好幾回對方被她斥得面紅耳赤的樣子。 辛越臉上泛紅,清了清嗓子對顧衍說,“師爺是項正經營生……我雖寬容又豁達,但是若真有哪個師爺聽見了,未免,未免寒人家的心?!?/br> 顧衍擒住她的手腕,身形紋絲不動,喉嚨里哽出笑來:“是,他們該尊你一聲顧侯夫人?!?/br> …… 第二日,天公作美,圓乎乎的太陽從云層里掙扎著露了半張臉,鉛云散去,熹光朗朗。 廚房的張嬸一早就搓起了湯圓,調了甜咸各色餡料,辛越喜滋滋地吃了碗黑芝麻餡兒的,再雨露均沾地各色餡料來了一顆。 許久不見的灰色小毛球從留山園躥到花廳,從梅園奔到棲子堂,最后扒在內院正屋門口,嚶嚶嚶地叫喚。 “快!心肝來了!”聽到小狗的叫喚聲,辛越衣帶都還松著,拔腿就想往外沖。 顧衍拉著她的衣帶,將人往懷里一帶,仔仔細細地系好了,又給她披了一件櫻桃紅短絨披肩,才慢條斯理放了手,說:“別急。” 辛越哪兒還聽得進去,自從顧衍美其名曰學規矩,將小家伙送回了犬鋪后,她有好些天不曾見過它了,可憐的心肝,跟了她連一日好日子還沒享過。 系好披肩,一溜風就跑到門口將門拉開。 她的手還放在門框,一顆小毛球就猛地撲上了她的腿,灰影在腳下一閃,辛越還未看清楚,就見黃燈一手拎著小毛球的后頸,一張小臉無波無瀾,冷冰冰吐了一句:“看來犬鋪還沒待夠。” 小毛球嚶嚶叫喚個不停,那聲兒又細又軟,圓滾滾的眼睛看她,辛越的心都化了一半,從黃燈手里抱過毛茸茸的小家伙,下巴輕輕地在它的耳邊蹭了蹭,活像個寵溺兒孫的老太君,“待夠了的,有娘親在,娘親護著你?!?/br> 從簾子后走出來的顧衍見著這一幕,手指微蜷,忍了一息便忍不住了,走過去從她懷里將礙眼的小狗提了起來,丟給黃燈,“帶走,什么時候學規矩了再送過來?!?/br> 心肝“嗷”地慘叫一聲,狗生無望,只有娘親才愛他,其他的都是壞人! 小心肝萬萬沒想到,它的第一次出營試煉不到一柱香就露了敗相,快樂總是如此短暫。 辛越巴巴地看著黃燈的背影,回頭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小心眼,未來會不會連孩子的醋也吃?” 顧衍愣了愣神,沒有立刻回答,算起來,回來之后,她兩次同他有意無意提起孩子這件事。 她有這般思量,全然是為著他,以他的年紀,沒有一兒半女確實奇怪,同輩人中孩子生得早的都已經快說親了。 他想起前幾日她從大營外進來,看著老年提著他崽子的耳朵邊訓邊走,臉上流露出的那種情緒,彼時她的神色收得太快,他沒有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