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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給辛揚指了個差使往江南去了,領頭的這一走,宮里就漏得篩子似的,真真日防夜防,不靠譜的兄長難防。 埋頭剝蜜桔的紅豆聞言,順著夫人的目光抬頭看去,見了來人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欲喊,卻被一顆藍瑩瑩的珠子擊中額頭,軟軟倒了下去。 辛越攔之不急,只得伸手去接住紅豆的身子,將她靠在椅邊,轉頭看著陸于淵:“出息了啊,借太后的手騙我。” 陸于淵歪靠在門邊,嘴角的笑得意輕狂,抬了抬下巴道:“小白眼狼,過來。” 辛越站起身,默默算著時辰和宮里的布局,卻悲催地發現,自己從未來過慈寧宮,文華殿到慈寧宮得多久啊……顧衍到底知不知道蕭墻起了禍啊…… 她越是心慌,越要作出鎮定模樣,“你知道這里離文華殿多近嗎?” 言下之意便是警告他,顧衍隨時可能過來,識相的你就快走吧。 見她防備,陸于淵臉上笑意更深了,一只落入陷阱的狐貍,再是狡黠都逃不過獵人的手心。 他籌備數日,換她兩刻鐘的時間,是足有把握的。 手中捏著一顆瑩藍的珠子,卻是十分有耐心地緩緩道:“文華殿再近顧衍也來不了,過來,讓我看看你。” 辛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僵持了一會,猶豫著還是上前走到了他跟前。 日光透過窗紙打在他臉上,照得他的臉一絲血色都沒有,眼下青灰一片,憔悴病態的面龐掩不住他的清艷容色。 她望進他眼里,只有一剎,只覺得陌生又刺目。 從前熟悉的戲謔逗趣的眼神,如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強勢和占有,她心頭一悸,想起遇襲時他說的話。 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卻被他抓著手肘反往身前帶去,“砰”地撞入了他的懷里,頭頂聲音傳來:“怕什么?” 辛越伸了手去推,然她越用力,陸于淵就越是笑意晏晏,將她扣在自己身前,紋絲不動。 她的胸口在撲通撲通狂跳,掙扎著要去抽頭上的發簪,好教他知道自己不是吃素的。 陸于淵一只手扣著辛越的雙腕,讓她動彈不得。 她大驚:“你瘋了?這是在慈寧宮,你要干什么?” 往自己懷里再一壓,二人的身子貼在了一起,驚得辛越面色瞬間雪白,往后仰著頭,他卻笑道:“緊張什么?這里沒別人。” 大哥,你別說得我們像在偷情一樣啊!她急道:“有沒有人你都得先放開我!” 陸于淵卻將臉湊近,他細長的眼尾在她眼前放大,眼角處細密的血絲也清晰可見,一字一頓說:“我不放,我就是放了你,才后悔到現在。” 辛越啞了,男人耍起賴來,體力壓制不夠,言語上她說一句,他怕是已經想好了七八句等著回。 辛越很惆悵,腦子發昏,她懷念那個清風朗月,做什么事都看起來很不認真,吊兒郎當,氣得她跳腳,轉頭就來死乞白賴道歉的陸于淵。 而不是現在這樣,捅破了一層窗戶紙,全然換了一副面孔,行事越發肆意,流水一樣的陌生情感傾瀉出來,漫上她的身子,讓她害怕,滯悶,又抗拒。 她低頭輕聲說了一句,“你從前不這樣。” 聲音輕飄飄的,像一片輕羽搔過他心尖最柔軟的一處,放她身后的大掌猛地一收,握成了拳,他的眼尾紅得似是染了血。 他片刻的猶疑,讓辛越得了一絲喘息的時機,她趁勢抬腳踹向他的小腿,在他松手的一剎踉踉蹌蹌地往后退。 陸于淵捂著胸口倚在門邊,她喘著氣靠在柱子上,兩人隔了十來步,這個距離讓她稍微安心。 兩個人都不說話,好一陣沉默。 陸于淵低頭看她,想不明白,人還是那個人,怎么就能舍得往他身上扎上那么一下,白眼狼真是沒叫錯! 辛越不想看他的臉,目光滑下,突然眉頭一皺,日光朗朗,將他衣襟的紋路照得分明,他捂著胸口的那處,分明有鮮紅的血滲出,從他的指縫中逸出來。 她驚痛地抬頭。 腳尖動了動,理智讓她定在原地,陸于淵便是只剩一根手指頭能動,也能把自己死死摁住。 辛越冷靜想了想,這人好像吃軟不吃硬,她決心打溫情牌:“你流血了,疼不疼?疼就快回去上藥。” 陸于淵臉上一黑,不用過腦都能看出她的敷衍,捂著胸口恨得牙癢癢,往前邁了幾步:“疼死了,你竟真能下得了手,老子碰過你一根毫毛沒有?” “你就站在那吧,別過來了。”她指著身前三步的蝠紋,他越近,她越怕。 看陸于淵果然定在那處,才接著說,“知道疼,就快走吧,把傷口包扎好,下回就別做這樣的事了。” “嗯?”他覺得不對,眼底漫上晦暗,“做怎樣的事?我再傷顧衍,你是不是還要朝我扔刀子?” “我不……”她搖搖頭,又重重點頭,忙改口惡狠狠道,“我會!下回就不是簪子了!” 他扯了嘴角,看狐貍亮出爪子,起了意逗一逗,“對,簪子不好,太鈍了。”說著彎腰從靴筒拔出一支匕首,說是匕首,不過巴掌長,卻渾身通透澄澈,中心一抹藍色,宛若游魚。 他將匕首放在掌心挽了個花,上前幾步遞給她,說:“用這個,一擊致命。” 辛越搖搖頭,自然不會接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