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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越莫名覺得危險,還想搶救一下,“怎么不讓青靄去?” 他道:“你見過哪個富商帶侍衛(wèi)的?自然要帶一個嬌嬌美妾才不讓人起疑了。” 辛越再次被噎得要內(nèi)傷,自古人情債最難還。 她這還不是人情債,她是欠了這大爺一個人命債。 辛越擦擦手,把小木盒和藍(lán)珠子揣進(jìn)兜里,爽快地應(yīng)下了:“說好了,有危險來救我,被逮著我就賣了你。” “放心,不管你落到哪兒,我都能把你找回來。”陸于淵靠在椅背搖搖晃晃,語氣十分篤定。 作者有話說: 下本開:《小神女》,專欄可見,存稿中,求收藏~ 【清冷傲嬌小神女vs火熱腹黑直球城主】 都說熒悔姑娘是個姿容卓絕的仙子,可容九爺卻是個芝蘭玉樹的少年郎; 都說熒悔姑娘心地善良,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可容九爺白馬金羈,劍吼西風(fēng); 都說熒悔姑娘才學(xué)過人,尤擅工筆,可容九爺一手丹青只繪符紙; 什么?你說他們竟是同一個人? 還竟與凜東那位殷城主登上寶釵樓,共酒千觴后,大打出手,直被投入城主府底牢。 什么?你要到牢里看看? 水晶燈,珍珠簾,鮫綃寶羅帳; 古玉枕,博山爐,琺瑯小靶鏡; 紅纓槍,九節(jié)鞭,玄鐵小袖箭; 還有四五個甩袖橫舞,白面朱唇的角兒給熒悔唱小曲兒。 殷城主:還想看什么? 熒悔:胸口碎大石,脫衣裳那種,我要看真本事! 殷城主:做夢! 第2章 、果然是天要亡我 當(dāng)晚,守備府一片花團(tuán)錦簇,大紅燈籠十步一掛,彩瓷燈臺一座接一座,將整個守備府照得宛如白晝。 當(dāng)然,也少不了裝備齊整、面容嚴(yán)肅的巡邏士兵。 辛越身著一襲桃紅色雙喜上梅梢的織金湘裙,跟在陸于淵身側(cè),蓮步輕移,嬌嬌羞羞,見了人便只噙著微笑,人看她一眼,她便紅著臉垂首。 陸于淵這廝竟然讓自己扮他的第十六任小妾,美其名曰顯得自個更財大氣粗,俊美多金。 如此像個人偶似的,挽著陸于淵的手臂到了席上,落座時帶著氣擰了一把他臂上的rou,咬牙道:“臉都給我笑僵了。” 陸于淵攬著她的肩頭,給她遞過一盤糕點,在她耳畔低語,“小祖宗,有氣朝它撒,別朝著我使勁了。” 辛越哼哼兩聲,拍開他的手,拉開距離。 一面拿起云片糕,一面不著痕跡地輕輕抬眼掃視了一圈。 四周已是喧鬧非凡,賓客往來不絕,相互寒暄著,能入席的,都已是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且都為今夜能參加守備為鐘大人接風(fēng)的宴會而驕傲不已。 除了身邊這個竊人帖子扮作香料富商入席的假貨。 算了,還有自己這個假貨的拖油瓶。 就在辛越喝完一杯云城特產(chǎn)熱乳茶之后,正主李從和今日貴賓鐘鼎流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席上的眾人皆都站起身,低頭行禮以示恭敬。 辛越悄悄側(cè)了側(cè)臉用余光看著李從側(cè)身在前,彎腰狗腿地將鐘鼎流引至主位,一番謙讓之后,鐘鼎流還是落座了。 這時大伙才復(fù)又坐下來,或直接或遮遮掩掩地看向主座的人。 辛越也不例外,主位上的少年一身天青色織錦圓領(lǐng)袍,腰間綴這一枚上等的羊脂白玉,身姿挺拔,面容白凈清俊,讓人一看便覺俊朗又溫潤,心生喜歡。 真是男大十八變啊,辛越盡量不去想多年前留著鼻涕蟲跟在自己身后喊小嬸嬸的小屁孩。 往事不可回首。 她還是著眼于自己今夜的任務(wù)吧。 宴會即將開始,對自己定位很明確的拖油瓶收起打量的眼神,借了更衣之名,悄悄溜了出去。 好在此時大部分的人都聚在大堂周邊,沒人注意到溜出去的辛越,她循著盒子里的布防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巡邏的守備,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 走錯了? 辛越看著眼前雜草都有自己高的院落,一遍遍地在心里復(fù)盤自己走過的路。 沒走錯……這就更嚇人了,陸于淵不會坑她吧! 躊躇了一會,算了,古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時移世易,最破爛的地方說不定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辛越摸了摸袖子里的藍(lán)珠子,小心翼翼撥開雜草,貓進(jìn)了黑漆漆的院子,伸出一只纖手輕輕推開老朽腐敗的窗格,輕身翻了進(jìn)去。 落地一瞬間,辛越渾身的汗毛立即豎了起來,那是一股在鬼門關(guān)走過的人才懂的危機感。 這里有人! 不等她再回身往外翻,就被一只鋼鐵般的大手拽了回去。 辛越不甘示弱,一手護(hù)住胸口,一手順勢橫劈過去,卻劈了個空。 要糟,沒有內(nèi)功就是個花架子! 閃神之間,不過一個回合便被反鉗住了雙手箍在身后,整個人被大力推搡到墻上,喉間被一只手臂死死抵住。 “啊……”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痛呼。 脖子都要斷了,辛越感覺整個后背并前胸都被這人的大力甩成了渣。 難道天要亡我? 預(yù)想中的“咔嚓”斷脖子的聲音并沒有傳來,她聽見對方呼吸猛然加重,壓住自己脖子的手臂陡然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