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低聲說，聲音染上淡淡的磁性，“在我為你打掩護，進攻對方服務(wù)器時又出現(xiàn)了那綠色的電流，直接燒穿了我的主板，但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到了。”

    “嗯……”塞拉點頭，如果白蘭失敗的話，她也不會成功在jungle的服務(wù)器里種下「種子」，“他們今晚會有大動作。”

    “你打算通知吠舞羅的人嗎？”

    “我已經(jīng)告訴多多良……”連著那不安分的國中生的事一起，“草薙說他們會解決現(xiàn)場。”

    “那你之前查到的地址？”

    “他們撤退了。”塞拉眼神凝固一瞬，似乎在看向虛空中的一點。

    到達祭典的會場，人山人海的情形和震耳欲聾的音浪讓塞拉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

    ·

    “草薙哥，就讓他們這么圍過來嗎……”吠舞羅內(nèi)，鐮本有些擔憂，“這些小鬼們才鬧過黃金之王的場子吧？”

    “不要著急嘛……”坐在吧臺前擺弄曲奇的多多良安撫躁動的成員，“homra可是草薙的心頭rou……他不會讓酒吧出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屎山一般指一些祖?zhèn)鞔a又丑又爛還不能動那種。

    調(diào)整了吠舞羅之夜的時間，模糊成了冬天。

    今天有中二少年伏西米和美咲2333……

    第11章

    “「種子」發(fā)芽了……”和白蘭并肩走在祭典的人群中，塞拉一手拿著蓬松的棉花糖，一手拉著白蘭的袖子，讓他湊近自己說話，“五分鐘之后，會成為一棵大樹。”

    不是「jungle」嗎？那她就按照叢林的法則，種出一棵遮擋了所有陽光的卡巴拉之樹來。

    龐大的樹根會汲取、掠奪其他生物的養(yǎng)分，遮天蔽日的樹冠會阻礙陽光的照射，在達爾文主義的叢林法則中，卡巴拉大樹會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用通俗的話來講，她的種子，就是會自動增殖的「病毒」。

    “嗚哇，是連我都會感到害怕的程序呢……”白蘭裝模作樣地驚嘆一聲，“塞拉打算把對方逼上絕路嗎？”

    塞拉沒有理他。

    “打氣球的游戲嗎？”白蘭摸了摸放在桌前的（擺攤專用），“這是仿造的mi6吧，還真是簡陋呢。”來自自由美利堅的人很快認出了型號。

    “只是游戲……”意大利明面上禁槍，但架不住mafia眾多。

    所以見過不少世面的塞拉也不是很在意，“如果太像的話反而有問題。”

    “塞拉有什么想要的嗎？”不知何時，白蘭已經(jīng)付過了錢，擺出了煞有介事的模樣，“那個狐貍面具怎么樣。”

    他身高腿長，今天穿著隨意的深青色馬甲，端著槍的時候手臂上肌rou線條流暢，塞拉一晃神，在祭典曖昧的光線下，似乎看到他眼下有紫色的倒皇冠一閃而過。

    “好啊……”

    像是得到命令的騎士，白蘭微微一笑，眼神立刻凌厲了起來，他扣動扳機，子彈長著眼睛一樣精準地命中了氣球的中心。

    他基本不怎么瞄準，扣動扳機的動作也很快，沒一會就把次數(shù)用光，塞拉心底默默計數(shù)，他的子彈全部命中了。

    別說一個狐貍面具，就是最大的那個玩偶也可以拿到手。

    “我是不是還挺厲害的？”白蘭看起來并不多少得意，他只是想要借此機會得到塞拉的夸獎。

    “嗯……”只是這樣，他就很滿足的樣子。

    塞拉不擅長用槍。

    但是出于某種人類天然的、對新鮮玩意的嘗試欲望，在白蘭側(cè)過臉詢問她要不要試試時，她點頭了。

    握槍姿勢很標準，和白蘭稍顯肆意的姿態(tài)不同，塞拉像是教科書里會出現(xiàn)的那種模范圖片，哪個角度都一絲不茍——

    然后她的子彈打歪了。

    世界上不存在無法計算的事物，如果現(xiàn)時段無法計算，那一定是樣本不足。

    少女臉上一片生冷，只有手上逐漸加快的扣動扳機速度顯露出一絲不耐，在接連幾發(fā)打偏后，塞拉垂眸，手上動作停下。

    “也許你需要一點練習(xí)，或者說經(jīng)驗？”白蘭伸手，包裹住塞拉瑩白的手，像是摸到了一塊冷玉，“每個人在剛開始時都是這樣的。”

    “你在美國學(xué)過？”

    “事實上是在意大利，很小的時候。”

    塞拉很輕易地掙脫了白蘭輔助她的動作，“手感，感性經(jīng)驗并不可靠。”

    她移開目光，直視白蘭近在咫尺的雙瞳，手上卻動作不停，扣下了扳機——

    砰……

    吠舞羅門口的小鬼們拉響了禮炮，紛紛揚揚的彩色紙片飛了一地，攔在酒吧門口的赤組成員惱怒地掃去自己身上沾上的紙片，但只能揮手驅(qū)趕這群未成年們。

    “還沒有好嗎，草薙哥！”

    “喂，你們這群家伙適可而止啊！”

    赤組的成員皺眉回頭，金發(fā)的酒保在終端上點擊，“一會就好……”

    草薙抬頭，“King？你被吵醒了么？”

    周防尊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一手插入鮮艷的紅發(fā)之中，活動脖頸和肩膀的連接處，發(fā)出嘎啦啦的聲音。

    “比起這些，塞拉醬留下的程序怎么樣了？”多多良好奇地靠近草薙的終端，可惜上面只有他看不懂的代碼在流淌。

    “不愧是大賽優(yōu)勝，非常厲害呢……”推了推紫色太陽鏡，草薙滿意地點頭，“jungle的系統(tǒng)終究還是由代碼編成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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