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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捏住我的下頜,將我的頭扭過去隨后低下頭,輕輕附在我的耳邊,“留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怎么能放心呢?” 他的語氣繾綣,偏執又瘋狂的愛意在這一刻通過炙熱的吐息傳達給我:“我可以為了你挫骨揚灰,但一個人太孤單了,所以你得來陪我。” 狂風大作,五條悟緊緊地抱著我,像是要牢牢抓住瀕死之際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葉……”他肆意地笑著,眼中迸發出的炙熱情感,如同火把一般灼燒著我的心臟,“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喜歡我啊。” 我拼命掙脫著,“瘋子,你放手!” “再說一遍吧,嗯?”他的唇輕輕蹭了一下我的耳畔,吐息道,“就像當時在靜岡一樣。” 獄門疆的四邊逐漸合攏,我頭皮發麻,被死死困在五條悟的懷里,下意識地想要打響指使用傳送回到夏油杰身邊,卻錯愕地發現永久標記不知何時被人抹去。 想要取消我留在夏油杰身上的標記,就只有夏油杰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 我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就見到那個平日里溫柔體貼的黑發男人正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好以整暇地看著我。 我狠狠咬牙,將咒力匯聚在手部,五指成爪襲向五條悟正專注凝視著我的雙眼,卻在即將觸碰到他時不自覺地停下動作,始終無法前進絲毫。 五條悟開懷地笑了,他親吻著我的眼角,說:“你下不了手啊。” 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我仍不死心,還想再發動攻擊,卻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我只覺得大腦即將宕機。 為什么? 為什么我攻擊不了五條悟? 五條悟收緊了懷抱住我的手臂,徐徐抬起頭,挑釁地看向了在一邊看戲的夏油杰。 “話說你也該醒了吧,杰。”他表情惡劣,“你甘心就這樣任人擺布嗎,看清楚了,我懷里抱著的可是你細心呵護了那么多年的寶貝,現在卻打算陪我共赴深淵呢。” 獄門疆的四壁越收越緊,腰上禁錮住我的手臂像是要活生生嵌進我的rou里,我感到缺氧,一陣又一陣的頭暈眼花使我渾身無力。 “你甘心嗎?”在這樣的窒息感中,我聽到五條悟怒吼出聲:“夏油杰!” 夏油杰瞳孔劇縮,他驟然退后一步,條件反射一般地伸出雙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眼前一片模糊,黑發男人高挑的身影變得遙遠又虛渺,我大口呼吸著,已經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恍惚間又有什么碎片般的記憶融入腦海,黑發男人笑著抬手摘去我頭頂的綠葉,短發少女勾著我的肩調侃著我的戀情,溫馨公寓中白發少年那狂亂無比的親吻。 我難受地瞇起眼,下意識地拽住了身后人的衣角。 五條悟俯身吻住了我,源源不斷的咒力順著他的嘴唇傳遞到我的體內,我撐開眼皮,看見眼前是一片漆黑。 —— 獄門疆徹底變回了魔方的模樣,這一片區域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外再次陷入寂靜,夏油杰將手從喉嚨挪開,定定地注視著地上的方塊,很快恢復了常態。 他從斗篷里拿出一本書,走到倒在地上的栗發少年面前,抬腳踹了踹。 那少年抖了一下,微不可查地一聲,他虛弱地睜開眼,握著拳頭,很是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少年的臉長得很溫和清秀,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滑落,拂過臉上還未干涸的傷痕,給他帶來幾分異樣的柔弱感。 他勉強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瞪向夏油杰,咬牙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們在哪?” “別著急……”夏油杰緩緩地說:“只要你乖乖按照我說的事情做,我保證你喜愛的所有人全都安安全全的,夏目君。” 那少年微微喘氣,面色痛苦,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最終自暴自棄地低聲道:“你想讓我干什么?” 嘴角的弧度變大,夏油杰把手中的本子丟給那個叫夏目的少年,說:“將里面的大妖怪全部召喚出來。” 他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那張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的臉,眸色陰冷,慢慢道:“幫我殺幾個人。” “我不會殺人。” “那可不行……”夏油杰不疾不徐,“你的朋友們,那兩個收養你的年邁人類,還有你家的那只兇巴巴的貓咪可還在我手上呢,只要我心念一動,就可以讓他們所有人,一個活口都不留。” “選擇權在你,擁有友人帳的夏目貴志先生……”他說,“你可要想清楚了。” 夏目貴志的身體開始顫抖,仿佛已經隱忍到了極致,他深吸一口氣,向來溫和的臉上頭一次出現這樣濃烈的怒意。 這個小鎮死一般的空寂,少年獨身一人對峙著侵入者,被迫為了他所喜愛的家人與朋友們做出選擇。 “我希望你說話算數……”他的聲線抖地不成樣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殺誰?” “放心,你可以做到的……”夏油杰篤定般地笑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彭格列?” 一整片天都被鋪上暗色。 當夏目貴志再次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時,雨水已經漸漸轉停,頭頂的霧氣依舊濃重。 都說熊本的八原地區妖怪橫行,可現在卻已被無窮無盡的咒靈所占據,棲息此地的大妖毫無蹤跡。而無自保能力的小妖全都害怕地躲在窩中不敢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