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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象,為能封印五條悟,高層竟奢侈到將自己的地盤拱手讓給一些非法分子,甚至里頭還有連非法分子都算不上。畢竟人類的法律沒法約束到它們。 宿三月不耐地皺起眉心,想必這一刻,思想沒歪到天花板上的人都會一致認可——高層確實需要「退休」了。 她抬手攙扶鼻梁上的眼鏡,又掂了掂手中再普通不過的長刀,重量讓她稍作安心,也讓她明白接下的戰(zhàn)斗并不輕松。 底牌都坦露出來的羂索會選「交流會」動手,無非是做出最壞的打算,可這場地太好了,五條悟的軟肋都在這—— 可靠、十幾年相伴的同僚、師生、下屬,再是她這個可信度不高的女朋友,加上高層的協(xié)助,搞不好真能抓住空隙,抓住五條悟,甚至間接幫高層鏟除五條黨羽。 這可真是舍命豪賭啊。 朝著一個方向奔跑的宿三月有條不絮想著應對的方案,如今未來早已一塌糊涂,誰死誰活都說不準…… 即便腦中思緒萬千,可戒備之心時刻提著的宿三月像有所察覺,身形靈敏側翻避開從一側發(fā)射過來的炮彈,在用余光瞟到它模樣后,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當即拔出鋒利的刀,快速運用咒力給它添上一層厚實、不影響砍物件的「鎧甲」。 一番刀光劍影,將一而再再而三朝她撲來的炮彈砍裂。 透明的鏡面清醒顯露她的雙眼,在視線范圍內(nèi),被刀斬斷的炮彈詭異停浮在半空中,隨后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如炸裂的氣球,噴出足以淹死人得到水量。 看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潮水,宿三月不由再次輕嘖了一下,這屬性很不對頭啊,有點難辦。 洶涌的潮水將其的身影吞沒。 躲在暗處,藏在足以遮擋它身影樹后的陀艮淚眼朦朧,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可舉止并未停緩,張開雙手,眼中飛快閃過狠辣的神色,猛地握緊手,同時遠處傾倒的水流有感向內(nèi)收緊,那力道像恨不得將其身骨攪碎、攪爛,可才進行一半,陀艮便擰緊眉心,有些疑惑,因為潮水中間沒有阻物,也就是說——人不在里面。 怎么會,它可是親眼看著…… “原來是在這啊。”缺乏光照的暗處突然亮起,明媚的火焰匯聚成人形,缺少男性剛韌,顯得柔和的聲音在它耳旁響起。 那大而明亮的雙眼倒映著「火人」的身形,高舉著,裹著火焰看得出是長刀的冷兵器正強橫劈下,撕裂的風眨眼斷開,眼前空無一物,反倒能藏下陀艮的樹干被人蠻橫撞斷,轟然倒在地上,嬌弱的枝葉掉了一地。 兩「人」隔著數(shù)米冷眼看著彼此。 深色、不屬于人類的血跡從額前流出。 傷口飛速修復好的陀艮瞳孔輕顫著,不是恐懼,而是震驚,即便有從真人那得知她的術式奇妙,可這似乎脫離它對術式的了解,憑空出現(xiàn),沒有任何咒力的波動,這是什么? 前一秒險些被人劈開的盛怒在掙脫的認知下,被暫且擱置在一旁。 “你是什么——” “人啊……” 獵物的逃脫沒影響到她的心情,甚至還有閑情打趣了一句。 她甩了個漂亮的劍花,面上是最普通不過的笑容,她對陀艮有印象,只是具體叫什么,給忘了,不過重要的情報沒忘了就好。 “特級只有你一個嗎?其它都被我可靠的同伴祓除了?”她平易近人地詢問道,并精準踩中它人的雷區(qū)。 “可惡——你這家伙——”猩紅的血絲遍布雙眼,鼓起的青筋蹦跳了一下,陀艮怒吼道,“都是你們,把漏瑚、真人害死了——” “所以那叫真人的詛咒死了?”從中獲取信息的宿三月不嫌事大,在對方雷區(qū)蹦跶著,并露出與五條悟相似欠揍的笑容,直白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就差沒鼓掌慶祝了。 陀艮炸了,身上的咒力猛地爆發(fā),兇狠的同時,還殺氣騰騰地嘶吼道:“絕對要殺了你——” 任何人都不準嘲笑它的「家人」! 校園內(nèi),一處不算偏僻,但閑置多時,缺乏現(xiàn)代風格的矮房相繼出現(xiàn)可觀的火焰,它躥得老高,也熄得老快。 卷入,或者自告奮勇加入這場混戰(zhàn)的豬野對這能力感到好奇,他揣緊雙手,捏滅掌心的火苗,下意識詢問身旁可靠的七海,“七海先生,這是?” “她的能力。”其他沉穩(wěn)的七海沒過多解釋「她」是誰,以及這能力的細節(jié),在隨意拍滅肩頭的火焰后,向前走去,伸手拉開木質房門,遠處的景色一目了然,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 他尊重豬野得到選擇,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清楚各自的選擇對應著什么。所以手握鈍刀的他給與再平常不過的叮囑,“注意安全。” “是!”看著那挺拔的背影,豬野熱血沸騰就差沒當場敬禮示意了。 同時,一旁的木門也被人拉開。 在豬野的戒備下,身著高專\\制服的學生面露靦腆的笑容,打招呼道:“七海先生,額,前輩,您好。” 因為不認識豬野,無法叫出姓氏,所以少年有些尷尬用其它敬稱來稱呼他。 “嘩啦——”又一扇門打開,是禪院家當代家主直毘人,他倚在門框上,昂頭喝了口酒后,斜視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這時候做自我介紹嗎?太浪費時間了,不如等事后開慶功會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