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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暗中僵持著。 最后是做錯事的一方率先低頭,“拜托,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這回就放了我吧。” “如果是下屬的話,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以求達(dá)到到目的,那真是個好下屬。但是上司難免會惋惜的吧,畢竟這么好的下屬險些喪命……” 五條悟緩緩說道,句句有條有理,但這只是開始,果然如宿三月所猜想的,他繼續(xù)說道,“可你的真實(shí)身份是我的妻子哦,所以有獎競答,你有考慮過后果嗎?” “啊,換種更直接說法,我知道后,會怎樣。” 褪去笑顏,這時的他宛如靠譜的成年人,頗有壓力。 這真是個要命的問題。 以往女生出的較多的送命題,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來到宿三月這兒。 “所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她向五條悟確認(rèn)了一番,畢竟前不久這人還說他倆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 “嗯哼——”他向后傾靠了下,好像有無形的東西能托著他的后背,同時翹起二郎腿來,像是做好準(zhǔn)備等她的回答。 而這一舉動也讓坐在他腿上的宿三月顛簸了下,甚至身體跟著向前傾靠了幾分,她不得不伸出手,好似推阻般,搭放在他的肩頭上,以此拉開一點(diǎn)距離,注視著他,說道:“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就相信我,我還沒蠢到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傻乎乎地往前沖。再說……” 她空出一只手,輕點(diǎn)了下五條悟的額頭,補(bǔ)充道:“有這么帥氣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就這樣?” “對,說完了。” 他神色莫測,摩挲著下巴,一時讓人瞧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反正宿三月要說的就這些,就算不滿意,也沒用。她都認(rèn)錯知錯了!再揪著不放,她可要咬回去了! “唔,不是很滿意。” “哦……” 她一臉平靜,就像剛剛在心里想的那樣,就算不滿意,她也不會再補(bǔ)充些什么的。 要?dú)⒁獎庪S意。 看出她自暴自棄的五條悟噗呲了聲,好似陰雨轉(zhuǎn)晴,伸手壓著她的背脊,微微施力,迫使宿三月不得已向前傾靠去。 于是胸前暈染開的血沾染上他的外套,但礙于顏色,看著不是很明顯。 “要說真罰你,我又不忍心。”他摸著宿三月柔順的頭發(fā),在她耳邊緩緩說道。 胡說,剛剛還狠心地咬她,甚至差點(diǎn)暴露他倆的真實(shí)關(guān)系,要不是見他狀況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算這筆賬了。 宿三月腹誹著。 “所以我想出兩全其美的方法,跟我定下束縛吧,【就算死了,也得回到我身邊】。” 他低聲說道,在宿三月沒有給與回復(fù)的片刻,屋內(nèi)寂靜到讓人膽怯。 明明是個恐怖至極的束縛,可宿三月卻想到了根源。 她上次的瀕死,留下的后遺癥還未徹底消除,再加上這次自作主張的做法,多半又挑起他那敏銳而又不正常的神經(jīng)。 瘋子…… 宿三月給足了面子,沒在心里罵他神經(jīng)病。 “我說你真是得了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啊。”她雙手不再放在五條悟的肩上,而是摟住他的脖頸,并向前貼了幾分,兩人僅剩的一點(diǎn)間隙瞬間化為零。 隔著衣物,在這親密的姿勢下,宿三月似乎察覺到藏在她胸膛下的心跳聲,平穩(wěn),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 “我不喜歡這樣……”她忍不住小聲抱怨道。 五條悟不明所以輕哼了聲。 “我好像被你吃得死死的。”宿三月埋怨著輕蹭了下五條悟的面頰,為了看清他的神色,她又特地拉開一點(diǎn)距離,其中一只手輕貼在他的胸膛上,一邊注視著他,一邊問道,“所以,你有被我吃得死死的時候嗎?” 澄藍(lán)色的雙眼眨了下,隨后粉潤的嘴角向上揚(yáng)起,五條悟不合時宜,含糊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宿三月頓時皺起眉心,她沒聽懂。 所以五條悟湊上前,在她耳邊好心提點(diǎn)了一下,如蚊蟲煽動翅膀的聲音,讓人煩躁的同時,還有種打不死的惱怒感。 “我不是問你這個!”她向后縮躲著,憤憤盯著沒覺得自己哪說的不對的男人。 因此后牙槽忍不住細(xì)磨了下,怒極反笑道,“要真這樣,你十有八九當(dāng)場Gameover!”說完,還在他面前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哇嗚……你還真敢說出口,要不我們現(xiàn)在「比劃比劃」?”他一臉吃驚地說道,接著對她上下其手,甚至宛如流氓吹了聲口哨,“真是的,稍微關(guān)注一下自己此時的模樣,這時候說這話,不是火上澆油嗎?” “那也是你的問題!”她一時忘了控制音量,不滿說道,然后被五條悟捂住嘴。 在宿三月的怒視下,五條悟裝模作樣提醒道:“小聲點(diǎn),硝子和夜蛾還在樓上呢。所以——” 他拖著老長的音,意味深長朝她笑了笑,“暫且放過你,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亂來的手安分下來,并幫她整體身上過于凌亂的衣服,同時將解開的扣子一個個扣好。 “我覺得你會被人討厭,不是沒道理的。”享受著來自五條悟的服務(wù)的宿三月并沒有感到多榮幸,在最后一個扣子扣好的時候,她說出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