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虎杖同學(xué)……”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宿三月話鋒一轉(zhuǎn)，點(diǎn)名道，“你看著，也精神了不少，是想好今后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端著牛奶的虎杖一時卡殼了。

    “看起來沒有，那不妨多想想？雖說你現(xiàn)在的身份有點(diǎn)尷尬，但在五條先生的庇護(hù)下，未來還是存在的。”她托著下巴，看似慵懶靠著柔軟的椅背，漫不經(jīng)心說道。

    說實(shí)話，虎杖還不太了解坐在他面前的這位女士。但是憑借短暫的接觸，對方大概……并不難相處？他放下牛奶，但仍然握著它，說道：“我想好了……”

    “哦，撒謊鼻子可是會長長的。”

    “我沒撒謊，再說，那是格林童話故事吧？”

    雖然話還沒說完，便被宿三月打斷了，但虎杖沒生氣或又被冒犯到的感覺，甚至在聽完她的話后，忍不住吐槽了句。

    他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還堅信童話是真的，每個主角、每個善良的人都能獲得幸福，每個邪惡的人都會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這樣啊，可能有點(diǎn)失禮，我直白說吧，你真認(rèn)定目前擺在明面上的結(jié)局嗎？”

    “呃……”這直白嗎？坐在一旁，旁觀的五條悟覺得它還屬于委婉的范圍內(nèi)。

    做壞人還不夠徹底呢。

    他翹著二郎腿，同她一樣，托著下巴，看向有些僵化的虎杖，順便瞟了眼釘崎他們，原本有些拘束的神色，在宿三月的搭話下，變得有些凝重。

    他應(yīng)該沒向?qū)W生提及過虎杖「死刑」這件事吧？

    五條悟手指摩挲著下巴，不太確信暗想道。

    “這牛奶不太好喝啊。”釘崎捧著不溫不熱的杯子說道，其實(shí)她還沒喝。

    “哎……我的想法剛好和你相反，牛奶超好喝——”五條悟說道，為了證實(shí)這話的真實(shí)性，他端起牛奶一口氣喝了一大半，比常規(guī)泡出來的牛奶要甜一個度，看來他老婆有偷偷給他開小爐吶——

    真是的，口是心非倒是很在行嘛——

    本意不是這個的釘崎朝他瞪了眼。

    眼罩還沒取下的五條悟直接裝瞎。

    不過倒有個意外的家伙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你是想讓這小子死的，沒想到……你跟那家伙一樣，想讓他活下來嗎？”

    虎杖的臉頰處「長」出一張嘴來，同時上方跟著睜開一只猩紅色的眼睛，它靈活轉(zhuǎn)動著，嗤笑不已。

    “我是接受過教育、有正常道德觀的人，在沒有絕對的命令下，我自然是希望從問題的根本出發(fā)，把你排除，虎杖同學(xué)也只不過是個未成年男孩，所以歸根結(jié)底，你是害蟲吶。”

    如果剛剛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惡的話，那現(xiàn)在說這話的宿三月已經(jīng)將「厭惡」擺在臉上了，她會委婉勸說虎杖樂觀些。但在面對兩面宿儺時，委婉可不存在。

    “在我眼里，你是個需要寄生在他人身體里，才能活動的可憐蟲，如果沒有虎杖同學(xué)，你現(xiàn)在還是根動不了的手指吧？真可憐——兩面宿儺也不過如此嘛。”她姿勢都沒換一下，張嘴，便是冷嘲熱諷。

    那只睜開的眼因?yàn)檫@些話而布滿血絲，它滿是惡意與殘虐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宿三月，牢牢記住她的模樣，“記住你說的話，到時別哭著求我給你一個痛快……”

    “等等……”五條悟收起翹起的腿，朝虎杖那挪了挪位子，隔著惠，伸長手握住正要拍臉、讓它閉嘴的虎杖的手腕，嘴角向上勾著，笑嘻嘻說道，“好歹按排隊順序來吧？不是說第一個殺我的嗎？越級我可是會生氣的哦，說不定真找出提前搞死你的辦法，那就皆大歡……不，事與愿違了。”

    收斂著的咒力好似蘇醒的兇獸，其中的惡意絲毫不弱于兩面宿儺。

    “雖說三月醬現(xiàn)在站高層那邊，但她的話也不完全是錯的，沒有身體的你，也就只是根沒法動彈的手指而已，所以兩面宿儺也不過如此。”

    五條悟眉開眼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如果咒力沒那么充沛的話，他看著還算正常。

    夾在兩人中間的伏黑：……

    夜里，洗漱好，并躺進(jìn)被窩里的四人顯然還多余的精力，他們閑聊著。

    “看來前輩也不算太古板嘛。”想用牛奶扭轉(zhuǎn)話題的釘崎說道。

    “前輩是挺好的，當(dāng)時還勸說我……”順平幫襯道，只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五條老師自己都承認(rèn)了，前輩站高層那，誰知道回頭會發(fā)生什么，喂，虎杖，聽到?jīng)]有……”

    釘崎探出頭，朝打地鋪的虎杖喊道，“我明星夢想里還差個保鏢吶，看在老同學(xué)的份上，勉強(qiáng)給你留個位子哦。”

    “那你工資要開高點(diǎn)，畢竟是老同學(xué)。”順平說道。

    “怎么你也打算來當(dāng)我的保鏢？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工資是日結(jié)，還是月結(jié)？買保險嗎？”

    一睡在床上，一睡在地上，兩人嘰里呱啦，東扯一下，西聊一下，最后有默契說道：“虎杖、伏黑，你倆倒是說句話啊！”

    “這都快兩點(diǎn)了吧？你們不困嗎？”伏黑語氣無力地說道。

    “啊抱歉，我在想保鏢是不是都像電影里的那樣，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之類的。”還沒睡的虎杖這時開口說道。

    “看在老同學(xué)的份上，允許你穿便裝……”釘崎說道，“倒是伏黑，對夜貓子而言，這才是剛開始吶，不過說回來，你今天好悶，是打算走悶葫蘆的道嗎？挺適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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