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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從一開始,她就跌跌撞撞地誤入了這雙眼睛,然后就再也沒想過出來。 目光一寸寸撫過他藏著擔憂和怒火的眉眼,緊緊抿著的唇,伊薇安粲然一笑。 “我沒告訴過悟吧?我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喜歡悟。” “悟希望改變這個世界——可我只希望,悟不管多累,都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我。” “看,我很強吧?是悟可以依賴的人呢。” 她向他伸出手,冰涼的指尖輕輕落在他的掌心,像是一個離別的吻,“所以,我一定會回來的——這也是承諾。” 從天而降的魔女如同難以挽留的風,任他再怎么伸手想要緊緊地抓住那雙總是捂不熱的手,最終卻還是親眼見證了她的離去。 密布的雷云隨著魔女的離去而消散無蹤,彎月高高掛在黯淡的夜空,宛若不喜不悲的見證者。 五條悟垂眸,空蕩蕩的掌心撫上心口的烙印,深入骨髓的空虛將他困在了找不到出路的迷宮里。 心臟就像缺了一塊,guntang的鮮血泊泊流淌。 —— 五年后…… 今天的咒術(shù)界也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已經(jīng)成長為前輩的虎杖和伏黑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成功憑借自己的實力通過了一級術(shù)師的等級評定,目前正在不斷地努力積累經(jīng)驗,爭取今年可以突破一級術(shù)師的等級限制。 不得不說,這樣的晉升速度對這個年紀的他們來說完全算得上一騎絕塵。 某種意義上來說,該說不愧是五條悟親自教導出的學生嗎? 還真是如出一轍的變態(tài)。 除了—— 釘崎…… 身穿五彩斑斕大理寺知世特制黑色制服的魔法少女提著卡哇伊的小包,脖子上掛著粉粉嫩嫩的卡通小魔杖,卡其色的短發(fā),碧綠的眼睛清澈見底。 看到結(jié)伴而來的兩人,她的眼睛里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低聲告別了身旁的同伴,小跑幾步上前,笑容明媚,“虎杖,伏黑,你們來啦。” 距離正式從高專畢業(y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但兩人身上依然穿著黑色的高專制服。 長久以來的實戰(zhàn)和經(jīng)受的棘手任務(wù)倒是讓他們看上去成熟了許多。 “小櫻……”虎杖下意識露出大大的笑容,和以往的少年模樣如出一轍,“下課了嗎?” 伏黑也微微頷首,冷淡的眉眼稍微柔和了一點。 “嗯!”她點點頭,“一起過去吧?” 兩人頷首,和她并肩而行。 盡管已經(jīng)離開了高專兩年,但這五年來,他們每周都會結(jié)伴回到高專。 去看望躺在床上一睡不醒的同伴。 釘崎。 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凡是親歷了那個夜晚的人,都把它深深地刻入了靈魂。 他們從來沒有忘記,那場充滿了硝煙的戰(zhàn)斗,那些逝去的生命,那如同夢境一樣的夜晚,以及—— 那個離開的人。 那是一場夢嗎? 那個人離開后,每個人都這樣問過自己。 可是—— 那樣明艷驕傲的人鮮活生動的身影依然歷歷在目,怎么會是夢呢? 盡管她突兀地來到了這個世界,留下了堪稱奇跡的夢后又突兀地離去。 但誰也不會忘了她。 忘了那個無論什么時候都囂張又耀眼的魔女。 簡單干凈的學生宿舍,窗外的盛放的陽光,碎花的窗簾時不時蕩起淺淺的波紋,釘崎靠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變幻的光影。 細微的敲門聲驚醒了她,她動作遲緩地轉(zhuǎn)頭看向緊閉的房門,眨眨眼,腦子緩慢地處理接收到的訊息。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道:“請進。” “咔噠……” 小櫻輕輕地擰開房門,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釘崎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兒,遲鈍的大腦才搜索出了眼前三個人的信息。 她緩緩地露出笑容,很開心的模樣。 小櫻眨眨眼,眨掉眼睛里的酸澀,咽下卡在喉間的哽咽,開心地向她展示手上精致的小袋子。 “看!是漂亮的新衣服和市中心新出的甜甜圈哦——” 五年了,比起兩年前還躺在床上,生命體征微弱到幾乎消失的釘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好的情況了,不是嗎? 釘崎似乎終于組織好了潰亂的語言系統(tǒng),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小櫻!還有虎杖、伏黑!” 她的笑容很純粹,仿佛沒有一絲陰霾。 但就是這樣的笑容,讓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的伏黑和虎杖鼻子一酸。 虎杖別過臉,屈起手指蹭了蹭鼻尖,這才克制住難過的情緒,揚起大大的笑容。 “釘崎,最近身體怎么樣?” 這個問題似乎把釘崎問住了,大腦一時之間難以給出反饋,她動作遲鈍地低頭努力思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三人沒有打擾她,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沖他們笑笑,“很好。等她。” 等她。 硝子小姐的話仿佛就在耳邊響起。 “生命體征很微弱,但是求生意識很強烈。” “我想不出是什么樣的求生意識才能讓這樣的身體情況存活下來。” “什么時候醒來——也許明天,也許一個月后,也許一年,也許永遠醒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