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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生生在五條悟背過身走開的那一瞬,如被冰冽的冷水浸泡,仿佛身處與現實盛夏所割裂的寒冬之外。 他想,他曾經欠了一個人這句話的回應。 那是十幾年后的五條悟,也在同樣日光明亮的一個夏天。 “沒關系嘛。”白白軟軟的惡獸,將自己的身體盤在虎杖的頭頂上,同時也安慰著他:“因為,悠仁不是有好好反省自己嗎?” 雖然遲來了十幾年。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因為形勢使然。說到底無論是虎杖悠仁還是五條悟,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做錯任何事。 伏黑惠沒有,釘崎野薔薇更沒有,所有人都是……這就是咒術師。 “你的心在下雨哦。”一千零一念著jump系少年漫《bleach》中的臺詞,后來被年輕的中小學生濫用成傷感文藝的句子,“如果是為了阻止那場雨的話,不論什么力量我都會借給你。” ――久保帶人是個偉大的詩人。 “那、如果一千零一拿走我的全部。”少年的目光清正平直,如能貫穿世界的箭矢,“能不能讓五條老師那里,每天都有個好天氣?” “……可以哦。”惡獸懸浮著雪白柔軟的身體,停在虎杖的眼前,與他目光相對,“那悠仁同學可以給我什么呢?” “我可以給你我的人格,在這個社會上存在的記憶。” 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 一次是停止呼吸,一次是葬禮,最后一次是被整個世界遺忘。 虎杖悠仁接受遺忘。 “不可以不可以。”惡獸將腦袋晃的像撥浪鼓,“那樣我做的一切就都變成白工啦!還是說悠仁想要白/嫖?可怕,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虎杖想了想:“……廚藝?” “不。”一千零一搖頭。 “我可以教你一點粵語……還有電視模仿的技巧!” “不要!” “啊、我在仙臺老家的枕頭下面還藏了一張京都百年老店的免費點心劵。”那是虎杖悠仁的人生中最幸運的一次抽獎,直到死亡都沒能用掉。 他覺得,那應該是珍貴的。 “不。”一千零一還是搖頭。 虎杖絞盡腦汁想了很久,突然靈光一現:“全心全意的忠誠?” “有點誘惑力了……但是我拒絕!”依舊此路不通。 虎杖有點茫然的垂著頭。 或許是林影內的光斑晃動的過于駁雜,或許是夏日陽炎過于扭曲。 少年突然意識到,他擁有的東西其實很少,其中能拿來做籌碼的,更是寥寥無幾。 “對不起,我好像沒有什么能給你的東西了。”他訥訥道歉,“我只是想讓五條老師開心,卻沒有考慮到這么多。” “是我太自大了。”少年輕松的笑了起來,比陽光下的花和水更加鮮明,如云奏的朗風。 “……悠仁同學,我恨你是根木頭!” 惡獸咬牙切齒的,憤恨的扭過頭去,“誰要管五條悟啦,我可是你一個人的寶可夢!那種自大鬼隨便他怎么樣吧,我不想管,我只想管好你!” “唔啊、那就沒辦法啦。”虎杖永遠不會察覺到,他自己所說的話,在含義上的無奈。 慣性使然。 虎杖悠仁從15歲開始,就再沒有享受過可以任由他胡來選擇的人生。 不,其實15歲之前也沒有過。 沒有雙親參與的童年令這個孩子懂事和早熟,又因為爺爺的脾氣和性格,他很小就知道怎么和人相處。 虎杖悠仁是好孩子,心如明鏡,舉止清正,言談不傷人。 好孩子的人生里,恰好沒有任性。 “……等等。”一千零一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改變主意了,你說的我會答應。” “你剛剛說的所有,我全都要――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那雙盈藍如鉆的眼睛,圓溜溜的看著虎杖悠仁,“我要你的‘人生’。” “人生?”虎杖愣住了。 “意思就是說!從現在開始,直到死亡,你都屬于我。”那雙藍眼睛如宣告一般,居高臨下的孤獨著,“我要你的一切。” “你不需要現在就回答,這個提案會永遠有效。”像是在害怕遭受拒絕,又像是在畏避現實。 一千零一自說自話的補完所有設定,接著又轉移話題,這一系列cao作一氣呵成:“總之,先做任務吧。” “不是支線,而是主線哦!” 惡獸自帶滴滴嘟嘟的特效聲,繞著虎杖悠仁轉了一圈。 ――‘叮’ [再回仙臺一次吧,獨一無二的少年,再開一次魔盒吧,命運的執旗手。 在那里,或許有你真正想要的東西,就算我們因無形的命運而扭曲。]任務進度:(0/1) 虎杖看著那段文字描述:“一千零一,你最近是不是補死神補的有點太過火了……” “可惡!被看穿了!”一千零一用他的小爪爪捂住心口,“這個時候應該繼續捧場才對嘛,還是不是一千零一的好宿主了!” “哦!”虎杖呱唧呱唧拍手。 “順帶一提,任務地點‘也’是仙臺喔。”惡獸筆直的盯上虎杖悠仁,祂看著少年下意識抬起頭時的琥珀色眼瞳,“打開那個百葉箱吧,沒錯,就是你想的那一個。” 虎杖在這一刻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被看穿了……不,不是‘感覺’,而是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