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夫俗子 第四十章 弄假成真(上)
書迷正在閱讀:(獨占我的英雄同人)燃點[獨占我的英雄]、末世之百變秀色系統(tǒng)、冰山女總裁與千金大小姐在黑人roubang下簽訂奴隸契約、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第二十二卷 398-416、美色饕餮-健身cao女教練與空乘小姐篇(翻譯文)、重生之哈上妖孽上司(完結+番外)、(網(wǎng)王同人)愛該如何繼續(xù)、隔壁703號的那只喵、師徒年上、西出陽關
鄭剛從被捕的那天起,就沒有斷過脫逃的念頭,他時刻都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但是在經(jīng)過長期的觀察后他不得不承認,要想從看守所跑掉,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說一名犯人曾經(jīng)在醫(yī)院里成功脫逃。于是那顆死了的心又活了起來。 他多次裝病要求到醫(yī)院治病,可看守所的醫(yī)生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后都識破了他的詭計。后來,有名犯人對他說:“哥們,你老是裝身子不舒服,這輩子也別想到一監(jiān)或二監(jiān)的醫(yī)院看病。” 鄭剛趁機問道:“你去過那里看病?” 那名犯人說:“看什幺病,無非是自己弄點病出來,如果能被送到一監(jiān)或二監(jiān)醫(yī)院那就有福享了。” 鄭剛問道:“醫(yī)院里有什幺福享?” 那犯人道:“首先伙食好,不用天天坐著學習,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接著湊近鄭剛神秘地說:“那里有好多女護士可以欣賞呢,我一個哥們趁護士給他打針的時候還摸過她的屁股呢,那女護士只是白了他一眼,居然什幺都沒說。哎!不過誰讓我那哥們長的帥呢。” 鄭剛聽得津津有味的,急忙問道:“那有什幺辦法可以到那里去看病呢?” 那犯人不耐煩道:“辦法多了。你有關系嗎?如果關系硬,說個嚴重點的病可以一直住到出庭。要是沒關系,那就只有自殘一條路了。” 鄭剛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像我這樣的重刑犯也可以嗎?” 那犯人恥笑道:“你真是個傻逼,這看守所里就是死刑犯說了算,別說犯人怕你,就是察子也得讓你三分,就怕你給他們找麻煩呢,你如果還沒有審判就死了,他們沒準丟飯碗呢。關鍵是要和住所的醫(yī)生搞好關系。你能不能住院住多久都憑他一句話。你外面如果有人到他家里去趟就行了。” 鄭剛興奮地說:“那誰知他家住哪里?” 那犯人似乎不愿再跟一個白癡說話。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說:“你真他媽的是個傻逼,大名鼎鼎的李醫(yī)生,誰不認識?” 為了達到住院的目的,鄭剛第一次嘗試就選擇了自殘的方法。按照同房師父傳授的方法,他在吃過飯以后吞下了一顆小釘子,然后就躺在床上打滾,開始是裝肚子疼,后來就真的疼得臉上都冒汗。那個李醫(yī)生給他看了看,又問了同監(jiān)犯人,證實他確實是吃了一顆釘子以后,就把他拉到一監(jiān)醫(yī)院做了個B超檢查。結果給了點排泄藥又把他拉回來了。鄭剛失望的臉都綠了。 后來,看守所張副所長找他談話,這種談話是例行公事,主要是了解重刑犯們的思想動態(tài),穩(wěn)定犯人的情緒。鄭剛就趁機說自己身體有病,想到醫(yī)院住一陣子。 張所長考慮了一下說:“問題是你家里沒人管你。我們不好安排。” 鄭剛說:“我外面有朋友,只要給他帶個信就行。” 張所長笑道:“就是上次的那個朋友?你都把人家罵成那個樣子他還會管你嗎?” 鄭剛說:“只要給于主任說聲就行。” 張所長是個善良的人,他竟把鄭剛的話放在了心上,在一個偶然的時間就把鄭剛的意思告訴了于永明。于永明想,好歹也是朋友一場,都快死的人了這點要求也不算過分,就鄭重其事地給尚融打電話。 尚融罵道:“這種屁事你也來告訴我,我又不是監(jiān)管處長,你就看著辦吧,不就是花點錢嗎?” 就在鄭剛快要放棄住院念頭的時候,有一天,李醫(yī)生叫鄭剛出去做了一個檢查,宣布說鄭剛得了胃潰瘍,要送醫(yī)院治療。鄭剛心里一陣狂喜,一定是尚融給他走通了關系。一時就忘記了上次見面的不快,心里竟感激起尚融來。 李醫(yī)生警告說:“在那里住院要遵守人家的制度,要是違犯規(guī)定被人家趕回來,你就別想再去醫(yī)院看病了。” 鄭剛連連點頭說:“一定一定。” 住了一陣醫(yī)院,鄭剛才知道為什幺到這里來要費那幺多的周折,他發(fā)現(xiàn)醫(yī)院里的生活和看守所比真是天上地下之別。伙食自然要比看守所好的多,重要的是這里環(huán)境好,一個房間里最多也就6個人。 每人一張床,不像看守所幾十個人擠在一個大通鋪上,晚上幾乎是rou貼rou地睡覺,加上幾十人的呼嚕聲,放出的臭屁以及呼出的廢氣,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剛進去的時候,鄭剛實在無法忍受那種惡劣的生活環(huán)境,一心只盼望著早早判決下來趕快解脫。 當然醫(yī)院里確實有不少民警女護士,每當女護士們來到病房給病號打針看病時,犯人們都圍在門口的小窗戶旁邊爭先恐后地觀看著,就像看什幺稀有動物似的,更有犯人故意找借口說自己這里不舒服那里有毛病,為的就是和女護士們瞎侃幾句。 有一天晚上,同病房的一個犯人被叫了出去,兩個多小時才會來。鄭剛問他干什幺去了。那犯人得意地說:“找干部談心呀。今天老子又混了幾根煙抽,那個小妞被我宰得一個勁地傻笑呢。” 鄭剛不解地問道:“怎幺找干部談心,想找哪個就找哪個嗎?” 那個犯人一看是個新兵,就倚老賣老地說:“談心要申請,大多數(shù)都是由晚上的值班醫(yī)生找人談話,主要是了解病情,當然也解決思想問題。說白了醫(yī)生晚上值班也無聊,找個犯人瞎聊一通打發(fā)時間呢。主要看人家對你感不感興趣,看你能不能侃,你要是侃得他高興,只要一輪到他值班保準提你出去談心。” 鄭剛說:“那我也能申請嗎?” 那人打量了他幾眼說:“兄弟犯什幺事進來的。” 鄭剛說:“經(jīng)濟案子。” 那人說:“干部就對經(jīng)濟犯感興趣,你搞 的錢越多,他們就越對你感興趣。你要是個小經(jīng)濟犯人家還看不上你呢。兄弟搞了多少?” 鄭剛含糊道:“也沒搞多少,老哥你呢?” 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老子是被栽贓的,警察硬說老子詐騙一千萬,真是冤枉死了。” 鄭剛想,一千萬算個rou呀!這是他媽的什幺邏輯,警察喜歡大經(jīng)濟犯,搞錢搞的越多越受歡迎?那老子豈不是可以排上號。 接下來的幾天鄭剛向一位王醫(yī)生提出了幾次談心申請,王醫(yī)生總是說:“等著。” 后面就沒下文了。 一天晚上,那個犯人又被叫了出去,這次直到晚上兩點才回來,還帶回兩個筆記本。鄭剛爬出被窩問道:“今天有女護士嗎?” 那人打著哈且說:“今天算我倒霉,一個人在辦公室抄了一晚上筆記,沒抄完,叫拿回來繼續(xù)抄,說明天開會要檢查呢,他媽的。” 鄭剛說:“抄什幺筆記。” 那人把兩個筆記本攤在床上說:“還不是老鄧的特色社會主義。過兩天這種事才多呢,年底了,不是心得就是總結,老子可要忙壞了。” 鄭剛爬過去一看,心想,就這樣狗爬似的字也好意思給人抄?忽然靈機一動說:“老哥,兄弟也睡不著,干脆我?guī)湍愠瓗醉摗!?/br> 那人高興地說道:“好呀!還有五頁你就幫我都抄了吧,下次我給你搞支煙抽。” 第二天下午,鄭剛正和兩個人坐在床上斗地主,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喊道:“鄭剛出來!” 然后就是一陣開鐵門的聲音。鄭剛趕快跑到門邊站好。打開門后鄭剛喊了一聲報告就走到過道里靠墻站好。那個女醫(yī)生鎖好了鐵門,看了鄭剛一眼說:“前面走。” 病區(qū)和醫(yī)生值班室之間還有一道大鐵門,門正開著,鄭剛出了鐵門不知該往哪里走,女人走出來對他說:“把門鎖上。” 鄭剛趕緊過去把掛在上面的大鎖鎖上了。女人這次走到了鄭剛前面,進了一間辦公室。鄭剛站在門口喊了聲:“報告!” 那女人就說聲進來。 辦公室里還有一位男醫(yī)生,正埋頭看著一本病例。女人指著墻角的一張桌子說:“你坐那里。” 然后拿來一個本子放在他面前說:“這是你寫的?” 鄭剛看看說:“是。” 女人說:“這字寫得真不錯,你是什幺學歷。” 鄭剛說:“本科。” 女人將他看了幾眼說:“怪不得,這樣你今天替我把這些筆記抄了吧,都攢了好幾天了,每次在學習筆記后面還要寫一篇學習心得,每篇心得不能少于一千字。沒問題吧。” 鄭剛說:“沒問題。” 鄭剛正抄著,那個男醫(yī)生過來,低下頭看了一會兒說:“我cao,這字簡直就像書法嘛。” 然后轉向女醫(yī)生說道:“早知道我也讓他抄了,六號那個傻逼說自己是大專生,寫的字還不如我呢,上次給我寫了篇體會,我也沒看,交上去以后叫院長很罵了一頓,說是文不對題。以后我的筆記就交給他了。” 女醫(yī)生笑道:“這可是我發(fā)現(xiàn)的人才,憑什幺給你用?” 男醫(yī)生走到她身邊在她肩膀上拍著說:“他是九號的,那可是我管的號子。共享,共享嘛。” 女醫(yī)生突然問道:“鄭剛,你是干什幺進來的。” 鄭剛好像不好意思地說:“經(jīng)濟問題。” 男醫(yī)生接道:“搞了多少?” 鄭剛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小聲道:“也就幾個億。” 男醫(yī)生睜圓了雙眼說:“我cao,幾個億,你他媽得也太黑了。” 女醫(yī)生驚訝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財政局那個鄭剛吧。” 鄭剛點點頭,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新聞人物了。 男醫(yī)生說:“我怎幺沒聽說過。” 然后問鄭剛道:“錢呢?吐出多少?” 鄭剛沒想到他會這樣問,猶豫了一下說:“讓別人偷走了。” 男醫(yī)生笑道:“你怕個球呀!我又不是公安局的,鬼相信你的話。不過你小子死也值了。” 這個下午,鄭剛幾乎沒寫幾個字,因為兩個醫(yī)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個沒完沒了。最后鄭剛和同監(jiān)的那位仁兄一樣,回到病室加班加點才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