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野抬起頭，快挽留我，小陛下馬上挽留我。

    容容認真說：“太好了，衛爺爺，上電視，容容可以炫耀。”

    “……”衛平野捏捏他，小壞蛋！

    這時，楊辨章從廚房里走出來：“衛平野，洗碗。”

    “來了。”衛平野把容容放到成知近懷里，站起身走進廚房。

    容容坐在成爺爺懷里——自從回來之后，他就沒有坐過沙發，爺爺們輪流抱他。

    容容伸長手，把桌上的兒童手表拿過來：“喂喂，刺刺……”

    在廚房里的衛平野生氣地圍上圍裙，打開水龍頭。

    又在打電話了。

    忠臣良將和小陛下講一句話都不行，這合理嗎？

    衛平野洗了碗，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小陛下還在講電話。

    “對呀，刺刺，恭喜你，你和你的爸爸mama一起玩了……”容容掰著小手，“一個晚上。”

    容容繼續說：“我要和我爺爺一起玩啦，那我們來比一下，誰今天玩得開心吧。”

    “好噢，拜拜。”

    容容和刺刺說了好幾聲“拜拜”，然后掛了電話。

    成知近把他抱起來，讓他踩在沙發上，給他戴上黃色的小鴨帽子。

    衛平野抱著手，靠著廚房門，酸溜溜地問：“又要去找刺刺啦？”

    “沒有。”容容轉過頭，“衛爺爺快點準備，容容想和爺爺去超市玩。”

    “是爺爺一個人單獨的，還是和刺刺一起呢？”

    “是爺爺和容容……”容容伸出小手，清點一下人數，“四個人單獨的。”

    楊辨章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別問了，小陛下剛才跟刺刺說好了，兩個人分頭玩，今天不見面，快去換衣服。”

    衛平野笑了一下，嘚瑟地去換衣服了。

    *

    容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小t恤，鵝黃色的背帶褲，戴著黃色的小鴨子帽子。

    不太熟練地騎著滑板車，搖搖擺擺的，確實有點像小鴨子。

    平時走到超市只要五六分鐘，帶上容容，要十幾分鐘。

    容容腿短，駕駛滑板車的技術不是很好，再加上總是被其他東西吸引注意力。

    “哇，爺爺，小蝴蝶。”

    “爺爺，小花花。”

    爺爺們跟在他身后，點著頭，用更加夸張的語氣復述。

    “噢，小蝴蝶。”

    容容追著小蝴蝶，到了超市。

    他回過頭，朝爺爺們伸出手，爺爺們立即知道他想干什么。

    衛平野把他抱起來，放在超市門口的搖搖車上。

    一塊錢，可以收獲一百塊錢的快樂。

    坐完搖搖車，容容又被抱上了購物車，和爺爺們一起買東西。

    成知近對他說：“小陛下在家里生活了幾天，有沒有感覺缺什么東西？”

    容容坐在購物車上，想了想，抬起頭：“爺爺，我缺……喵仔牛奶！”

    “好，來一排喵仔牛奶。”

    爺爺們想得很周到，容容沒什么缺的，就買了一點零食。

    衛平野問他想去哪里玩，想不想去兒童樂園。

    容容搖搖頭：“爺爺，我最喜歡在家里玩啦。”

    那就在家里玩。

    小區樓下，容容騎著滑板車，小短腿使勁蹬。

    爺爺們并排坐在長椅上，看著他。

    容容在空地上繞了一圈，騎著車回到爺爺們面前。

    衛平野拿著一盒插上吸管的喵仔牛奶，楊辨章拿著一包已經拆開的葡萄干，成知近則拿著一塊番茄小面包。

    容容看看三個爺爺，最后選中喵仔牛奶。

    喝一口牛奶，補充體力，然后繼續蹬著滑板車向前。

    繞一圈，再回來，吃一粒葡萄干，繼續繞圈圈。

    對容容來說，這就是最好玩的游戲！

    *

    爺爺們在家里陪了容容幾天，也要回去工作了。

    衛平野要去拍戲，楊辨章和成知近還好，工作完了，晚上都能回家住。

    這天，容容騎著滑板車，把衛平野送到小區門口，公司有車來接他。

    容容揮揮小手：“爺爺拜拜。”

    “小陛下在家里乖乖的，晚上給爺爺打電話。”

    容容點點頭：“好。”

    衛平野看向楊辨章和成知近，總感覺不太放心。

    楊辨章道：“放心吧，知近上午下午去福利院做點心，上班時間不早，下班時間也不晚。如果學校有事，我也可以直接把小陛下帶去學校。”

    衛平野說：“我是擔心你總睡我的床。”

    楊辨章抿了抿唇角：“這個也可以放心，我和知近一起睡，你的房間空著的。”

    容容抬起頭：“衛爺爺冒煙了。”

    “……”衛平野捏捏他的小臉蛋，跟他說，“小陛下拜拜。”

    “爺爺拜拜。”

    衛平野上了車，車開走了。

    容容騎著滑板車，看看剩下的兩個爺爺：“誰和容容一起玩呢？”

    楊辨章說：“成爺爺也要去工作了，小陛下今天就跟楊爺爺一起玩吧。”

    “好。”

    大學也還沒開學，楊辨章的工作也不多，都帶到家里來做了。

    他可以一邊帶孩子，一邊工作。

    正好刺刺mama也去拍戲了，刺刺爸爸獨自帶孩子，他經常把刺刺帶過來。

    兩個大人坐在旁邊處理工作，容容和刺刺自己都能玩得很開心。

    *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小太陽幼兒園開學的時間。

    容容和刺刺背著新買的小書包，緊緊地牽著家長的手，來到幼兒園門口。

    容容有點害怕：“刺刺，好多人啊。”

    刺刺勇敢地叉著腰：“怕什么？只是人而已，又不是怪獸。”

    楊辨章在容容面前蹲下，鼓勵他：“沒關系的，小陛下，老師已經在門口等你們了，走過去，跟老師說‘早上好’。”

    刺刺叉著腰，等了半天，沒等到容容過來挽他的手。

    刺刺回過頭，拉著容容的手，讓他挽住自己：“毛茸茸，別害怕，我帶你。”

    幼兒園門口，之前就認識的小朋友們熱情地跟同伴打招呼。

    “葫蘆，你還在這里呀？”

    “那當然啦，桃子，你也在這里。”

    小朋友們嘰嘰喳喳的，容容躲在爺爺身后，悄悄觀察。

    “可是我都不認識他們……”

    楊辨章安慰他：“沒關系的，以后就認識了。”

    “不要。”容容搖搖頭，“我想要番茄、薯條，還有白果和我一起。”

    這可怎么辦呢？

    楊辨章有點苦惱，小陛下不肯進幼兒園。

    這時，人群里忽然傳出一個聲音。

    “茄子，哈嘍！”

    容容和刺刺一聽見這個名字，齊齊回過頭。

    茄子！

    這時，茄子也看見了他們，大聲喊道：“容容！刺刺！”

    茄子朝他們跑來，容容和刺刺也跑上前，呼喚著對方的名字。

    “茄子——”

    “容容——刺刺——”

    茄子問：“你們怎么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