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皇后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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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仗回來了,什么都不想了,累死了,擺爛,在老婆身邊吃軟飯算啦,想老婆了(小狗哭泣 第93章 “那就做兩身吧。”時月影跨入店鋪, 叫老板給皇帝量體裁衣。 裁縫鋪老板認(rèn)識時月影,很熱情地給元景行推薦布料款式。 皇帝是自小金銀堆著養(yǎng)起來的人物,時月影知道他在穿著方面很是挑剔, 這兒的店鋪小, 樣式不多,橫豎就穿幾日, 等他回了皇城估計就全扔了。 “老板你瞧著隨便做兩身吧。” “等等、”元景行揪住時月影的袖子, “你之前在蘇州府為蕭伯霆制衣裳時不是樣樣都親自挑選么?怎么到我這兒就敷衍了?” 裁縫店老板是知道時月影死了夫君的, 眼前這位大約是新人, 怎么還跟已故的舊人吃起醋來了呢。 時月影拿他沒辦法,元景行很是記仇。 親自挑了一匹湖水藍(lán)布料在皇帝胸膛比劃, 這顏色制造夏衣清新淡雅, 瞧著就降暑,皇帝身形挺拔, 穿上必定好看。 又挑了一匹槿紫色布料。 “老板,就這兩匹料子各制一身吧。” “怎么就制兩身?你之前給元清可是制過五身, 朕要制十身!” “......?”時月影愣神瞧他, 咕噥道,“你怎么事事都要攀比?” “我喜歡。”元景行理直氣壯道。 再然后,裁縫店老板今天接了個大單,他都不知道開書院這么賺錢, 時家姑娘給新夫婿制了整整十身衣裳。要知道再愛美的女子來他店鋪, 最多也就制個三四身。 “時家姑娘,這位公子莫不是要入贅你家吧?” 噗--時月影側(cè)眸看向皇帝的臉色, 果然兇神惡煞的。她笑著說不是。 她又仔細(xì)給他挑了扣子, 袖口刺繡樣式, 元景行這才沒有刁難裁縫鋪老板。 “這十件夏衣, 大約七天能做好。”老板給出期限。 “加點錢,明天能做好么?”皇帝問。 “能,每件加二兩,明天就能取。”老板開始宰客。 “付錢吧,未婚妻。”元景行朝著時月影使了個眼色。 這,她只是出來買菜,沒想到皇帝還要制衣,還很敗家地加銀子趕制,“我沒有那么多錢......你的金錠子呢?” 元景行無奈用金錠子為自己的十件夏衣付了錢。 走出店鋪,元景行提著菜籃道,“皇后,回家記得把錢還給我。” “???”時月影困惑不已,“這十件衣裳是陛下你穿的。” 為什么要她付錢?而且還加了二十兩趕制,這都抵得上一年的菜錢了。 “你之前在蘇州府,不是也給蕭伯霆元清他們買了衣裳了么?怎么到朕這就要自己付錢了?!”元景行有理有據(jù)。 “那也太貴了。”她今時不同往日啊,自己如今手頭沒多少錢。 “你從前在宮里,哪件衣裳不比朕這十件加起來昂貴?怎么輪到你給朕花錢,就這么摳搜?” “......那這個錢,只能從我的私房錢里扣了。我在書院幫父兄的忙,每個月有工錢,攢了一些錢的。” “嗯,一會兒記得給朕。”元景行毫不客氣,非要她出這一筆夏衣錢。 時月影委委屈屈,那些銀子都是她勞動所得,所以格外珍惜,怎么皇帝一出現(xiàn)就全被他剝削了去? 她被他訛上了!!! *** 路過藥鋪,時月影想起還要買幾瓶新藥,他身上的傷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痊愈的。 藥鋪的伙計們正聊著天。 “聽說皇帝身受重傷被送回皇宮。大將軍鄭毅班師回朝,并未進(jìn)宮上繳兵符,如今皇城局勢不明。” “大將軍瞧著皇帝命不久矣,擁兵自立,意欲謀反?” “總之就不太平。” 時月影正在貨架前找膏藥,側(cè)眸看了身邊的男人,“真有這回事?” “民間還謠傳你是妲己轉(zhuǎn)世,你看朕信沒信?”元景行壓著聲音反問。 鄭毅大將軍向來忠心,更何況皇帝才去了邊疆與他一道擊退蠻夷,這等謠言確實不可信。 回家后,元景行非得與她一道擠在廚房看她切豆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輕快舒適。 通常時家人的早午飯不過是隨便對付幾口,可如今家里有傷患,父兄更交代她要好好照顧皇帝,所以中午這頓飯也馬虎不得。 “多切點豆腐,擱魚湯里頭去腥。”元景行一手拿著瓤西瓜吃著,一邊監(jiān)工。 這天本來就熱,時月影覺得皇帝很礙事,開始趕人,“陛下去院子里乘涼吧。” “乘涼多無聊,看皇后做菜更有意思。” “你若無聊,就去把地掃了。”時月影輕推了他一把,“廚房本就小,陛下站在臣妾身邊,把窗口的風(fēng)都擋了。” “朕傷得這么重,你怎么還使喚朕啊?” 元景行嘴上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廚房。 時近中午,時家父子小心翼翼地回家來,通常他們都在書院用午膳,今日不放心,怕皇帝刁難時月影,故而中午回來看看,若皇帝缺什么,他們也正好去買。 父子三人各個樣貌端正,時尚儒喪妻不到一個月就有人拖媒婆上門說親,只是他摯愛發(fā)妻,已經(jīng)無意再娶。 時月霜與時月華兩人更是在來金陵不到短短半年間,成了金陵單身青年才俊名單上的第一第二名。二人以科考為名,推脫了所有的美人。 但是不妨礙氣質(zhì)華然的父子四人走在街上引來一眾老少目光。 院門打開,時尚儒吩咐兩個兒子,“先隨我去給皇帝問安,詢問陛下是否要添置什么物件,然后去廚房做飯。”不能讓皇帝再吃夾生的米飯了! 時月霜與時月華恭敬應(yīng)下。 再然后他們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形。 元景行也正好聽見動靜朝著大門這兒看過來。四個人遙相對望,僵在了原地。 身受重傷的皇帝,那個御極之后就大刀闊斧整頓朝綱,令朝堂之上哀嚎遍野的男人,那個曾經(jīng)帶著禁軍將時府層層包圍,險些讓人燒了他們家宅子的男人。 此時正抱著笤帚,在掃他們的院子? “陛下,去花壇里摘些小蔥,多摘一些。”廚房里傳來時月影輕盈的聲音,“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時家父子從未想過,陛下這兩個字,居然能與摘蔥這道命令聯(lián)系在一道??!!! 元景行身姿頎長,立在院中,比起時家父子的書卷氣質(zhì),多了分桀驁貴氣,偏偏手頭扶著一把長過肩的笤帚。 時月影跟他說過,她父兄午間只在書院用飯! 要知道他們會回來,他絕對不會碰笤帚一下! 花壇就在他左前方,那里長著燉魚頭豆腐湯要用的小蔥。 異常靜謐。 “你聽見沒有?”時月影系著襻膊,拿著鏟子從廚房走出來,以為皇帝賭氣不肯摘蔥。 只見庭院里一動不動站著四個人。 時尚儒用疑惑且?guī)еl責(zé)的目光看向女兒,她怎么能命令皇帝去摘蔥?!! 父兄怎么回來了啊...... 時月華率先反應(yīng)過來,徑直走到花壇前摘了蔥遞給時月影。 小蔥切成段,掀開石鍋,豆腐剛下鍋正與燉得奶白的魚湯一道煮開著,香氣四溢。 “陛下住在這養(yǎng)傷有何不便否?”時尚儒恭恭敬敬道,“可要添置什么?” “挺好。”元景行將笤帚靠到一旁,走開了...... 尷尬。皇后說的話信不得!!! *** 飯廳里,元景行端坐如松,手持碗筷,慢條斯理地用午膳。 時月影察覺異樣,“怎么了陛下?手使不上勁道么?怎么不夾菜?” 說著她好心夾了一筷子菠菜到皇帝飯碗上,“吃這個補(bǔ)血。”此處不比皇宮,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傷要緊。 時家父子原本要回書院,元景行留他們下來用午飯,畢竟這是時家人的宅子。 “陛下怎么不喝湯?”時月影又好心盛了一碗魚頭豆腐湯放到他手邊,甚至將魚頭上最好的rou也給了他。 笤帚的尷尬揮之不去。 “要不......喂你?”時月影以為他傷口又不舒服了。 “不必。”元景行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時家父子。 自行拿起湯碗喝湯。 時家父子眼睜睜地看著皇帝一口氣飲了半鍋的魚腥十足的湯,并且吃了三碗夾生的米飯,然后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筷子,“魚湯很新鮮,豆腐也好。” “......” “......” “......” 所有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父子三人心里頭的石頭落地,安心回書院上課去了。 等人一走,元景行看著整下的半鍋湯,“時月影,喂朕喝湯。” “???”時月影正準(zhǔn)備收拾碗筷,“陛下的左手不是好的么?” “剛才好的,現(xiàn)在不知道為何酸疼起來。” 這個人一如既往的麻煩,她先將魚尾丟給門口的貓兒,貓兒聞了聞沒吃,轉(zhuǎn)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