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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次來,就是為了看看他。 “金雕~我來了” 小彩陵輕車熟路的找到他的巢xue,他之前帶她來過,她知道,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他的窩是在懸崖峭壁上,絕世而獨立,就像出世的高人一樣。 然后入目的確實他與另外一只體型較小的雌性金雕相依相偎的親熱畫面。 她差點抓不住手中的石壁,身影不穩,懸崖上的寒風此刻吹得她瑟瑟發抖。 那金雕看見她出現也是愣了一下,又將雌性金雕藏在身后,打算保護她。 她心里充滿怒火,恨不得撕花那張雌性的翅膀,她尖嘴想去啄瞎她,被金雕制止,她恨,她也不傻,她明白這一切的根源其實是他. 是他這個渣男鳥劈腿,如果她這次沒來,是不是就意味著她還被他蒙在鼓里,她直接朝著他噴出火焰。 金雕瞬間燒滿全身,他急忙在地上撲滅,他眼中也充滿著憤恨,狠毒之色,翅膀一張,將她推下懸崖。 小彩陵身形不穩,雙腳沒有抓牢,那一眼只看到金雕憤怒的眼神與他身后怯懦不安的雌性相依的畫面。 她從懸崖跌落,心里仿佛被一塊巨石堵得慌,他以前從沒后向她動過手,只有無盡的延綿愛意。 難道他的感情只存在那一段時間嗎?為什么他的感情轉移的如此之快?情又是什么?她第一次捉摸不透。 她的父母,她的葉葉姑姑,她的奈奈姑姑都遇到了攜手一生的伴侶,她這世間感情都像她們一樣美好的令她羨慕。 她哪里錯了? 嗵的一聲,她摔在草地上,幸好昨夜下了一場雪,雪后松軟的草地讓她沒有性命之虞,她感覺到自己的腿疼的厲害,她沒有在意,躺在潔白的雪上望著那懸崖上的巢xue,沒有一雙眼神投遞下來。 她望著黑沉沉的天空,風雨欲來,沉悶的空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嘴里發澀,一滴兩滴三滴急促的雨水毫不留情的擊打在她臉上,徒增她的狼狽。 她想回家。那里至少比這里溫暖。 她哆哆嗦嗦爬起,翅膀在空中撲哧幾下依然沒有飛起,雨水擊打著她的全身,細密的雨滴粘稠包裹著她的羽毛。 她只能單只腳瘸著腿慢慢走回去。 她艱難的行走在一片銀白的大地上,她想阿爹,想阿娘,想姑姑們,她現在不能讓他們見到她狼狽的樣子,不能讓她們擔心,如果他們問起,她想好了怎么應對,就說尋找食物的時候峭壁濕滑,不小心墜落造成的。 她不疼,真的一點也不疼。 雨下的越來越大,迷住了她的雙眼,她只覺得眼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想睜眼看清又被雨水模糊。 熊貓于帛看著越來越大的雨,小鳳凰還沒有回來跡象,心里止不住的擔心,往草原走去。 在林中與草原的交接處就看到她狼狽可憐的身影,急忙扔了手中的竹子朝她跑去。 小鳳凰等到三米距離,才看清對面是誰,她停在雪地上,看著熊貓大叔朝著她跑過來,迎上他焦急的眼神。 “你怎么了”擔憂的詢問聲讓她心里委屈。 “我摔倒了,我疼,我好疼,大叔”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明明說好不哭的,為什么一見到熊貓大叔,心里止不住的委屈上涌,眼淚 熊貓上下打量,視線落在她腳上,她的右腳腿骨不正常斷裂,身上也是有擦傷的痕跡。 “我帶你回去。” 他一把將她抱起,加緊腳步,朝著家里趕去。 小鳳凰躺在她懷中抽泣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竹清味,撫平了她心中的委屈,讓她心安,同時現在她有點后悔,剛才哭的太厲害,這讓她怎么面對。 遠遠看著熊貓于帛抱著小鳳凰,大家上前關心。 “發生何事?”木葉葉心疼道。 “受欺負了?”耳廓狐奈奈敏感感覺到小彩陵情緒不對,發出疑惑。 大家都在等著她的答復,就連熊貓大叔也在等待,她又不是尚在襁褓中,她的飛翔技能已經爐火純青了。 一定是被別的動物欺負,而且她還袒護著。 他將她放在無垠水中,仔細的清理她身上的臟兮兮的傷口,她的背上沾上了鐵線蓮葉子,這花生長在懸崖峭壁上,只有一片區域比較多,那里是金雕的聚集區。 她從懸崖峭壁上墜落確實不假,但是因為什么還有待考證。 “她不小心摔倒了,是我沒看好” 熊貓于帛主動承擔責任,既然她隱瞞著必然有她的道理,他能做的就是不讓她再受傷,等到她想說的時候,他會去處理! 看著大叔認真的神態,她心里又是一酸,她抬起頭,保護著。 “不關大叔的事情,怪我沒有看清” 熊貓于帛一開口,眾人也不好責怪什么,木葉葉只能下命令讓她在家靜養一月,熊貓寸步不離一同陪護。 他與金雕不一樣,他總是讓她很安心,他們之間關系從一開始的吃貨朋友到后面類似親人的關系。 她們沒有血緣,但是她感覺就像認識熊貓大叔很久很久了一樣。 她習慣了他在她身邊,習慣了他每次將嫩竹碾碎,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與保護,習慣了每天將新鮮的事情講述給他聽。 其實他的腳因為走的匆忙也磨出了一個水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