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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言連忙抬頭看去,只見許斯明正站在那里。 “那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你也不必為那些事情感覺愧疚,她是真心把你當(dāng)成meimei……或者說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的,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許斯明的聲音十分溫和,一如之前那樣。 “那些顧慮都可以暫且放下的,小言,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聚在一起的,進了這個門就是一家人了,之前你來這兒的第一天我不就說過嗎?” 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被人戳了一下,池小言臉上的神情也終于變得放松了下來,自然而然的輕笑再次被掛回到了她的臉上。 當(dāng)然,一直以來的疑慮很難被這樣一兩句話打破,但許斯明這樣的一句話至少是讓池小言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是被接納著的,她是可以信任眼前的人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面對敵人時的同盟,更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我明白了。我會去的。”池小言柔聲說道,“不過在這之前,那些事情必須先徹底處理好。” 那是對加山志賀的審判,是對她、對池予晴、對宇田川織夏、對與這件事情相關(guān)的所有人的交代。 審判持續(xù)了足有兩周。為加山志賀辯護的律師是個相當(dāng)厲害的角色,他一直在試圖撇清加山與殺、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手段讓加山能得到更輕的判決。此外,由于涉事的其他勢力如黑晴明以及可能存在的溯行軍首領(lǐng)不可能到場作證,因此那個律師也在試圖強調(diào)加山與那群人的合作實際是被脅迫、出于無奈。 而池小言這一方當(dāng)然也是寸步不讓。在大量證據(jù)的支撐下,任何詭辯都是徒勞無功的,裁判的結(jié)果毫無懸念。 在一切都塵埃落定的那個晚上,池小言即將返回自家本丸的時候,她忽然收到了來自加山志賀的會面申請。 她原本并不想去。畢竟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加山志賀得到了他應(yīng)有的判決,而她也終于可以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生活,這樣無聊的會面只會節(jié)外生枝而已。 但池小言最終還是去了——為了那毫無存在感的血緣關(guān)系。 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池小言終于又一次看到了那個一臉憔悴的男人。他看上去比之前還要瘦,像是一具骷髏骨上貼了層人皮一樣。池小言很難把眼前的這個人與他年輕時候的照片聯(lián)系在一起。說實話,只看年輕時候的照片,池小言與加山志賀生得還是十分相似的。 “把自己親生父親送上斷頭臺的感覺怎么樣?”加山志賀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徹底把幾乎是烙印在臉上的偽善的假面揭了下來。面對既定的結(jié)局,再精彩的演出也是徒勞,于是他索性選擇了在最后的時候活得真實一點。 “還不賴。”池小言輕笑,“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對此有什么愧疚吧?作為一個惡魔,你最該明白的。” “呵。”加山志賀輕輕點了點頭,那雙已經(jīng)有些渾濁的眼里忽然透出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情緒:“其實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是在殺死你生母的時候,我害怕極了,我怕被發(fā)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的話一切就都毀了……我惶恐了很久,也愧疚了很久,但你卻一點也沒有愧疚,在這一點上,你應(yīng)該算得上是青出于藍?” 加山志賀越說越激動了起來,他甚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扯得他手上的手銬一陣響動。但他一時間卻并沒能站起來,那副身體已經(jīng)腐朽得不行了。 “你叫我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事情的嗎?”池小言卻是往后推了推椅子,輕而易舉地站了起來,“那很抱歉,我實在沒興趣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魚死網(wǎng)破吧。”加山志賀的聲音卻忽然又冷靜了下來。 池小言輕輕瞇起了眼睛,她俯視著眼前那個干瘦的人:“魚死網(wǎng)破?現(xiàn)在的你憑什么?” “作為失敗者,我無話可說,但即便是死了,我也至少要讓你付出點代價。”加山志賀終于徹底露出了嘴里的那些獠牙,雖然他形容已然枯槁,但那森白的獠牙卻似乎依然十分尖利。 “你家的付喪神回來了嗎?留在平安時代的那些。” 第96章 現(xiàn)世決戰(zhàn)(三) 池小言的心情頓時有些緊張。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全身心地投入在了現(xiàn)世的事情當(dāng)中, 完全沒有與本丸聯(lián)系, 因此也沒有去關(guān)心山姥切國廣和獅子王兩個人是不是平安回到了本丸。 聽加山這個意思, 在平安時代的戰(zhàn)場,他還有什么后手不成? 見到池小言眼中的遲疑, 加山志賀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得意:“說起來也不是我的意思。” 他拉長了聲調(diào),似乎是在炫耀一般地說著。 “你大概不知道,代替你去完成任務(wù)的陸彌淵與黑晴明本身就有過節(jié), 見到他的話, 黑晴明絕對會拼盡全力的——他手下的式神多的是, 但能出陣的付喪神卻有限,你猜你的付喪神有沒有機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脫身?” “這種事情, 不勞你掛心了。”池小言眸色微沉, 語氣倒還是十分平靜的, 她輕聲冷笑著說道:“雖然知道將死之人一般都比較閑, 不過被你這樣的人惦記,我真的怎么都覺得別扭。” “失陪了。” 說罷, 池小言便轉(zhuǎn)身徑自離開了。 龜甲貞宗正在門口等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