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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貼近的溫度讓池小言本能地想要掙扎,但那熟悉的溫熱的氣息在那一瞬間在她的身遭蔓延,像是一張無形的網一般,將她的身體,她的感情完全地束縛在了這里。于是她只能這樣依偎在他的身旁。 “這個樣子或許有些無禮。”龜甲貞宗的聲音在池小言的耳邊輕輕響起,連帶著溫熱的吐息纏繞著她的耳畔:“但我想這樣很久了。這樣靠近您,這樣擁抱著您。” “哪怕因此被您責罵也沒關系,您可以盡情責罵我,您可以隨意使用我,因為我現在就是您一個人的刀劍。” “你這樣子可真是……”池小言輕聲嘆道:“至少也該注意一下場合啊……” 話雖然如此說,但池小言還是伸出了手,環住了眼前的人的腰身。 她并沒有停留太久,就如她本人所說,現在的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合這樣的行為,就算是情不自禁,點到為止便已經足夠了。 雖然溯行軍和黑晴明兩方勢力已經撤走,但在場卻還有源賴朝的人馬。接下來依然是一場苦戰。 短暫的深擁過后,池小言輕輕推開了身前的人,她微瞇起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大約是她與龜甲貞宗相見的場景頗具沖擊力,在場的眾人一時間神色各異。池小言自家的付喪神倒還好些,除了山姥切國廣兀自拉扯了頭頂的被單遮住臉別過頭去之外,余下的人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一旁的蝴蝶精此刻則是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食夢貘也是做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而不遠處剛剛整頓完畢的源賴朝的軍隊里的那個為首的將領此刻更是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個時代對這樣的事情并不算十分包容。對于自己的行為,池小言不打算做任何解釋,因為這是她個人的事情。不過此刻的她覺得自己大概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位為首的將領他此刻的職責。 很顯然,他們這支部隊的任務是追擊源義經,而按照歷史既定的走向,他們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帶走靜御前。溯行軍的出現拖慢了他們的腳步,而池小言的出現同樣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愿這樣的意外不要影響整體的走向才好。 這樣想著,池小言飛速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她往龜甲貞宗的方向又瞥了一眼,接著穩了穩心神,邁步走到了那位為首的武將的馬前,她輕輕扯起嘴角,臉上露出了個形式化的溫和微笑來:“您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好歹我們也算出手幫了您,您不打算道謝嗎?”池小言繼續說道,語氣里滿載著笑意。 那武將臉上的神情微微凝滯,顯然是在思考。眼下發生的事情明顯超過了他的認知范圍——那些宛如鬼魅的敵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絲毫不覺羞恥的女子,還有那群強得不像話的武士,以及不遠處的那架馬車——這些東西原本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或者這些奇怪的東西根本就是這茫茫吉野山里掩藏著的幻境? “真是冷淡。”池小言微微仰頭,輕嘟起嘴來,“果然是嫌惡我是女子,所以不屑于與我對話?” 那武將這才回過神來,他皺眉,沉聲開口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我們?”池小言臉上的笑容立時便回來了:“我們只是路過的旅人,剛巧在這里遇到了熟悉的敵人,所以便出了手。” “出身哪國?歸屬哪家?”那武將卻是不依不饒,一副誓要追問到底的架勢。 “您要是這么問的話,我只能說……”池小言輕輕瞇起了眼:“無可奉告。” “不過馬車里的那位我倒是可以告訴您。”她輕輕吸了口氣,卻沒有立即繼續說下去。 “什么?”武將有些不解,顯然他還不知道馬車里的人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您應當知道……靜御前吧。” 只是云淡風輕的語氣,但在這樣的場景里聽起來卻宛如驚雷一樣,對于馬上的這位武將來說也是,對于馬車里坐著的靜御前來說也是。義經派來的隨從見狀況不對也是立刻想要抽刀護衛,然而池小言這邊的付喪神卻更快,那群普通的護衛根本來不及反應。 池小言垂眸,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反正無論如何歷史都是必須按照既定的軌跡走的,她也不可能去更改已經發生的事情,那么與其在犯錯的邊緣試探,或者是用什么拙劣的演技來粉飾自己惡劣的行徑,還不如就這樣直接干脆的背叛。背叛與靜御前相交的那一份心思,背叛源義經之前的囑托。 這是她的工作,是她的命運。她注定與靜御前和源義經不是一路人。 即使之前有過那樣一瞬間的動搖,甚至也有過一點不知所措,但在與龜甲貞宗再次相見之后,池小言也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她需要做的是維護歷史,也只有好好地維護了歷史,才能守護得了自己所擁有的現在。 她沒有去看馬車里坐著的靜御前的神情。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任何辯解與道歉都是沒有用的。池小言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怎么說是宿命看上去也不過是狡辯的說辭而已,靜御前的眼里看到的就是池小言簡單直接地出賣了自己,僅此而已。 那位武將花了好大工夫才從震驚當中緩過神來,他將信將疑地帶馬走到了馬車邊上,挑開車簾,便看到了那個生得美麗卻帶著罕見慍色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