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英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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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回來了,Gin。” 尼古拉斯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后面那句“就讓我來陪你吧”,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一個以騎士精神為傲的王子,怎么會在她如此受傷的時候趁虛而入? 時錦轉過身來,雙目發紅,是哭過的痕跡。 那是在陸嘉笙殘疾之后躲起來的那段時間。 時錦發了瘋一樣地找陸嘉笙,可他卻說什么都不肯見面,而在這段失魂落魄的日子里,自始至終陪在她身邊的人,是這位沉默但可靠的小王子。 那么,是因為什么呢? “你喜歡我?” 她歪著頭,唇角微微勾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下意識地去轉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 尼古拉斯的心痛了一下。 他灰綠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一閃而過,好像是在回答時錦的問題,又好像是在拷問自己的靈魂。 “我喜歡你……” 小王子近乎告解的告白取悅了她,時錦一手支著下巴,打趣地問: “尼古拉斯,要不要做我的情人?” 一個“好”字脫口而出。 察覺到她毫不掩飾的笑意,尼古拉斯蒼白的臉上難得地泛上了一抹紅色,他用不甚熟練的中文辯解著: “我當然愿意……可是,你和Lu……” Gin與Lu真心相愛,這是尼古拉斯認知中不變的定點。 即便是鬧了些矛盾,可遲早有一天,Lu會忍不住回到Gin的身邊。 等到那個時候,他這個多余的情人要怎么辦呢? 你,會為了他而拋棄我嗎? 這是驕傲的小王子問不出口的問題。 時錦用一個吻打消了尼古拉斯的所有遲疑,在呼吸被她占據而窒息缺氧的瞬間,尼古拉斯想起之前偶然學會的一個成語。 及時行樂。 古老的城堡之中光線幽暗,少有人音,安靜得似乎與腐朽的王朝一同沉睡。唯有厚厚的天鵝絨落地窗簾之后,時不時地傳來一兩聲奇怪的聲響。 “尼古拉斯,慢一點,再慢一點……” 時錦一只手抓著簾布,夾在尼古拉斯和玻璃彩窗之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躲開與小王子冷淡的神情不相符的過于熱情的動作。 尼古拉斯卻一把把人撈了過來,讓時錦伏在他的胸前,仔細地感受他的全部。 “Gin,我愛你……” 小王子剛剛明白漢語之中喜歡和愛的區別,在X的快感即將沖擊高潮的前一刻,他迫不及待地向他的愛人表大他一直以來由于語言障礙而沒有準確表大的情感。 時錦卻不以為然。 外國人嘛,總喜歡把愛掛在嘴邊,不能當真。 她的手指在尼古拉斯的胸前打著圈兒,目光則投向窗外。 群山環翠,層林盡染。一只迅捷的飛鳥輕巧地掠過天空,直向厚如華蓋的云朵沖去,旋即隱沒于淺灰色的天空之中。 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座人跡罕至的城堡里,陽光下浮動著金色灰塵的簾布之下,還有一對rou體糾纏、揮灑汗水的情人。 “尼古拉斯,你知道,在床上說的話是不能信的。” 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是,人是可以做到性愛分離的。 尼古拉斯卻只從字面上去理解,他握住了時錦扣在他胸膛前的手,那顆鉆戒硌得他心口很疼,還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可我們現在不在床上。” 所以,他說的話,是真的。 時錦輕聲笑了出來,她望著一臉認真的小王子,忽然覺得他有幾分可愛。 “好吧,可我站得好累。親愛的尼古拉斯,可不可以把我抱到床上去呢?” 由于空間狹窄的關系,做到一半的時候,時錦就踩到了尼古拉斯的腳上,他不動也不說話,就任由她這么踩著。 沉默無言卻忠實可靠的大地,與身姿輕巧向往天空的飛鳥。 “我的榮幸。” 他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時錦,兩個人的性器還緊密地結合著,走動之間,會在咯吱咯吱的地板上滴灑些暗沉的水漬。 “這座城堡,是我的成人禮物,是文藝復興之前的建筑。” 看見時錦好奇的表情,尼古拉斯如此解釋道。 她點點頭,眼睛不由自主地分析著城堡的內部構造。 “Gin,專心一些。” 尼古拉斯把她輕柔地放到堆滿絲綢的床上,粗長的陰精幾乎要釘進她的身體。 明滅不定的光線之中,時錦有一種被吸血鬼貴族盯上的錯覺。 “等空閑下來,我再帶你參觀這座城堡。” 尼古拉斯笑著,神情之中有一點晦澀。 “有的房間,一個人去會有些危險。” 時錦卻絲毫不怕,對于建筑的興趣蓋過了其余一切,她溫柔地吻在小王子的眼睛之上,那是尼古拉斯的五官之中她最喜歡的部分。 “謝謝你,尼古拉斯。” 他無奈地笑著,性器很巧合地彈跳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 “Gin,出于我們現在的關系,或許你對我的稱呼應該更親密些。” 她從善如流地說道: “謝謝你,Nick。” 時錦就這么和尼古拉斯在這座山中城堡中過了些日子,直到一個外國女孩的出現。 “Gin?” 那女孩十六七歲的樣子,五官柔美,嗓音優雅,眼神中寫滿了對時錦的好奇,還有一絲很難察覺的崇拜。 時錦倒是沒多想什么,因為這個女孩長了一張和尼古拉斯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你是Nick的meimei,安娜?” 安娜公主提起裙擺,行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禮,跳脫著跟時錦說了很多話。 笨蛋哥哥深藏心底的愛意與隱忍多年不敢言明的告白。 這個時候的時錦才終于意識到原來尼古拉斯是認真的。 這段關系,只是她一時寂寞犯下的錯誤,可尼古拉斯并不只想做她的英國情人。 “……誒,你說我和Nick長得很像?Gin,要是你來我們國家的話,你就會發現大王子詹姆斯和小王子尼古拉斯才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對了,不要告訴Nick我來過這里,他很害羞的啦。Gin,我知道你會是一個很偉大的建筑師,希望你可以像哈迪德一樣,獲得普利茲克獎這樣足以彪炳建筑史的榮譽。” 時錦真心感謝安娜的祝福,而安娜公主也滿意地翩然離去。 她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說的話給時錦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這個世界上,有那么長相相似的人啊。 “Gin,為什么現在就走?” 尼古拉斯強忍著悲傷,不想在他的愛人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他早知Gin會離開,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快。 “Nick,你知道的,我有一顆中國胃。” 飲食、氣候、文化傳統,這些是她和他之間無法逾越的東西。 她的心,遠在萬里之外,而那是他到大不了的地方。 “我、我可以找很多中國菜的人……” 他想說的是,雇傭一些中國廚師。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時錦很快就懂了尼古拉斯怪異的中文,她提著行李箱,與灰綠色眼眸的情人告別。 “尼古拉斯,找個中文老師吧。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希望你的中文可以更好一些。” 小王子愣愣地看著她離開,他無意識地撫上了心口,那里被鉆戒印下的痕跡已經消失,可那股綿密的疼痛卻烙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兩個月后。 時錦成功當上了小陸總的替身情人,開始了她糊得不能再糊的藝人生涯。 這一天,她剛參加完代言廣告的拍攝,賀特助開著車,載著她向陸深的郊區別墅駛去。 “時小姐,恕我多嘴,但是您最好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 彼時,時錦還認為陸深只把她當作替身,自然不會蠢到在他面前戴另一個男人送給她的婚戒。可是,有時候,在那些想念陸嘉笙的時候,她會偷偷地把這顆戒指戴在手上。 沒想到這一次太累了,竟然忘了在陸深的總裁特助面前摘下來。 她微笑著,翻出一個漂亮的盒子,里面裝了一對寶藍色的情侶腕表。 那是品牌方送給代言人的禮物。 時錦把男士那款戴在賀特助纖瘦的手腕上,笑意盎然地說: “賀特助,你應該不會和小陸總說的吧?” 這枚腕表,算是賄賂。 賀儔的手指摩挲著皮質的表帶,他停下車子,為時錦打開車門,說: “請下車吧,時小姐。” 時錦知道這是成年人之間特有的默契,她慢慢悠悠地走下車,意外地在別墅門口看到了本該在外地出差的陸深。 “時、時錦,那邊的項目不太忙,我就提前回來了。” 小陸總不久前才知道小予的大名叫時錦,他還不習慣叫時錦這個名字,好在濃墨般的夜色掩蓋住了他羞紅的臉色,沒有讓時錦發現這位冷面總裁的異樣。 時錦不疑有他,走過去牽著他的手,好心地建議道: “賀特助一天這么忙,還要給我當司機,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他了。小陸總可不可以給我安排個助理呀?” 陸深很爽快地答應下來,自然地接過時錦的包,他想要幫時錦把包掛起來,意外發現了個精致的小盒子。 他拿起來,盒子里因為只剩下一只腕表而發出哐啷的響聲。 “這是什么?” 時錦淡定地從陸深手里拿過來,看也不看就把那只女款丟到垃圾桶里。 “品牌方送的小禮物,可能是什么發夾之類的。” 男款戴在賀儔手上,女款則在她手里,怎么看怎么是有問題吧? 這可是證據,當然要毀滅掉。 陸深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抱住了思緒無邊漫游的時錦。 他猶豫著,不知要不要與小予相認。 與此同時,時錦卻也大膽地、試探著用那個熟悉的名字呼喚著她此時不在眼前的愛人。 “阿生,怎么了這是?” 陸深心念一動,問:“怎么突然這么叫我?” 時錦笑著回答:“小陸總不喜歡我這么叫你呀?” 陸深的心狂跳著,他誤會了些什么,第一次在長大之后的小予面前暴露本性,激動地說道: “我喜歡,我喜歡,jiejie,我真的好喜歡你……” 越過小陸總的肩膀,時錦看到面無表情的賀儔,他轉了轉寶藍色的表帶,輕輕地向她點了點頭,隨后轉身,開車離去。 嘖,這個賀特助,還真是叫人喜歡不起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