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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雖然別的不怎么樣,至少兒女教的還算出色。”林漱玉真是照著最標準的閨秀模板養出來的。盈夫人想,“人在哪里?不是要見我嗎?” “母親臥床不起,尚在休息,夫人這邊請。”林漱玉指著正堂的位置,門口有人熬著藥,苦澀的藥味充斥著鼻端,盈夫人恍惚想起十三年前,她看著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紀吐血生死不知時,大仇得報的快感充滿心里。 原來她真的病了,也好,也該到了她嘗嘗藥有多苦,還趕不上當初盈夫人心苦的十分之一。她很無謂的踏進那間屋里,“既然請了我來,有話就說吧,我還趕著回去呢!” 秦氏借著靠枕緩緩做起,昔日嬌艷的面孔如今只剩下憔悴和枯萎,眼窩深陷并且顴骨突出,命不久矣。 第七十三章 平妻之子(二十三) 不僅僅是藥味,屋內還彌漫著佛香的味道,在煙霧繚繞間秦氏微微嘆起頭,手里一串佛珠慢慢捻動,聲音低啞的說:“坐吧。” 林漱玉忙去搬了個繡墩,放在床前。盈夫人一點不避諱的把繡墩挪遠,“我聽著呢。”竟然是近身都不肯。 秦氏揮揮手讓林漱玉去門口守著,她一步三回頭生怕有什么問題,秦氏咳嗽著說:“你還怕什么?如果有事我會叫你,記得別讓其他人進來。” 盈夫人立刻制止她:“可別,我兩的關系,我怕別人誤會我謀殺。”屋里就兩人,出事到時候說的請嗎? “那你要怎么樣?”秦氏很順從。 “在窗戶那兒說話,漱玉站在院墻邊去。”這樣兩人說什么林漱玉聽不清,也能看到她們的動作,大大方方的。 “好。”盈夫人說什么秦氏就聽,真的推開窗戶兩人挪在那兒去,林漱玉遠遠的看著。 兩人坐定,秦氏蠕動嘴唇,好半天終于說出幾個字:“是我對不起你。”話說開了,剩下的言辭好像也不是那么難說出口,“當初你冒出來拿著婚書和庚帖,攪散了我的回門,我心里恨的不行,你為什么要出現呢?就不能好好待著遠南那個地方?再后來,我們兩平起平坐分庭抗議,可你不聲不響地又搶先有了身孕生下長子,我更是恨你入骨。”秦氏娓娓道來:“我什么都慢你一步,成親,生子,這世上既然有了我為什么還要有一個你?” 兩行眼淚緩緩的往下淌,秦氏閉目:“所以我恨你,給你使絆子害你,因為我想,只要你去了我就是唯一的尚書夫人,生活一定會美滿幸福....” “如果你是想要闡述心理歷程,我建議對著那盆菊花慢慢說,它是不會反駁你的。”盈夫人站起來居高臨下:“我就沒那個耐心。”她說著就抬腳要走,秦氏喊了兩聲站住,盈夫人理都沒理,直到秦氏憋不住喊:“是林圖南給我下了藥!我才會病到如今,而且我沒幾天活頭了!”她說著擦掉自己的唇脂,淡紅色的胭脂下她的嘴唇泛著不祥的青色,原來掩飾之下她的狀態比看起來更遭,更憔悴。 “我沒幾天活頭,林圖南鐵了心要我死買通大夫,你只當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秦氏用嘶啞的嗓子喊:“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盈夫人總算停下。 “我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只是聽到這么幾句話,但你相信你聽了一定不會后悔!”秦氏雙臂撐在塌邊,嘴角露出扭曲的笑意:“我要拿來換你們照顧林洲和漱玉平安順遂!你答應了我就一五一十告訴你!” “這可真是個虧本買賣。”盈夫人慢慢回頭:“我憑什么要做呢?” “因為這事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你想象不到。我敢提出交換,就是對此有信心。”秦氏趴在塌邊掙扎著要站起來,眼里的紅血絲十足亢奮,“它是一切悲劇的源頭。” “我沒法答應你的條件,我已經打算跟林圖南合離,這棟宅院應該是我最后一次來。”盈夫人嘆氣道:“林洲是個男孩本身天賦也不差,只要有本事總能闖出一片天。而漱玉更可以托付給她哥哥。”至于林圖南這個爹,兩人不約而同的沒提。 “你可以的,至少幫著漱玉把把關,讓林洲跟著他大哥去學,林汀都可以,我兒沒道理不可以!”秦氏固執的說。 “這我可沒辦法拍著胸脯回答,只能說盡力,也要看看他們兩人樂不樂意。”盈夫人垂目看著外頭的林漱玉,她是個好孩子,在外頭急的團團轉又不敢進來。 “可以!我會負責勸說他們的。”秦氏聽出她松口,于是把那幾句至關緊要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只有幾句可盈夫人豁然開朗,把整件事完整的拼湊出來。 原來,如此。 秦氏說完此事后,亢奮的精神萎靡下去,她緩緩的靠在窗邊榻前,心滿意足低聲喃喃,夠了,已經夠了。 盈夫人冷不丁說:“高興了?目的達到了?是不是很期待我跟林圖南狗咬狗?不論死了哪一個你都無所謂,你恨我們兩,對不對?” 秦氏捏緊手里的枕頭,強笑道:“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恨你?我只盼著你好好的,也能照顧我的孩兒。” “你恨我的同時,我也在觀察你。”盈夫人緩緩的說:“你氣量狹小,十五年前明明是你自己吩咐錯了,結果管家照章辦事被你一頓叱責然后趕走,我就知道。怪罪別人多容易啊,檢討自己又有多難?只要輕輕一推都是別人的錯不是?” “你恨我來打攪你的回門,我又何嘗不恨你?我在家等了提心吊膽等了三年,卻換來一個琵琶別抱的結果,我又有多少錐心之痛?”盈夫人仰起頭逼回眼角的淚,“可我更知道一件事,造成我們之間矛盾的人到底是誰!是林圖南!沒有他作為交集,我們兩根本不會認識。你以為我失寵了不再去跟你搶這個男人,這是我發現不值得,根本不值得。我家世雖然不顯,可總能找到如意郎君,他林圖南是有多好值得我委屈自己求他幾絲寵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