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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冷宮后皇帝火葬場了 第127節(jié)

    趙懿懿按著釵子微微點(diǎn)頭,卻又聽她說:“陛下派人說,今兒剛把清露殿收拾出來,讓長公主可趁著元日搬過去,討個好彩頭。”

    作者有話說:

    第94章 元日

    菱花鏡上浮現(xiàn)著一張姣美面容。

    趙懿懿按著花釵的手微頓, 哂笑道:“等晚些時候了,問她一聲罷。”

    說是問,可顧禎這回準(zhǔn)備得周全,連殿宇都拾掇了出來, 宮人也一一安排了下去, 顯然是鐵了心要將端端遷到清露殿去。

    那丫頭再怎么不情愿, 恐怕也不行。

    云竹一面替她繪著斜紅,一面笑道:“長公主傷也養(yǎng)得差不多,換個地兒住, 心里頭也敞亮些。清露殿在海池邊上,夏日里涼爽得很, 先帝一到夏日就住過去避暑,里頭布置也好,可見陛下是費(fèi)心挑選的。”

    望著鏡中那張如含秋水的臉, 趙懿懿皺了皺眉, 輕聲道:“晚些時候,你領(lǐng)著人去看一圈, 有什么不好的就趕緊換了。”

    云竹應(yīng)了聲是,提筆輕點(diǎn),描摹出了最后的兩點(diǎn)面靨。

    “除卻告假的,都來齊了,立等著給娘娘請安呢。”

    趙懿懿輕點(diǎn)了下頭,由侍女扶著起身往前殿,一身青色寬袖祎衣束之以革帶,其上翚翟紋路栩栩如生, 腰系一塊以玄色絲線穿引的白玉佩, 發(fā)上十二花釵輕輕顫動。

    皇后很少辦宴飲, 還去了長安幾個月,算下來,很多命婦有許久沒見著皇后了。

    因淮安侯入獄的事,眾人雖不敢明著說,心里難免要犯嘀咕。在進(jìn)殿前,更是暗自猜測著皇后如今的狀態(tài)。

    然等見了那鸞臺上高坐的華服美人時,先前的種種猜想,盡數(shù)化為烏有。眾人驚愕地發(fā)覺,皇后面色非但沒有什么不虞,舉手投足間,卻是一派雍容氣度。

    姿容明艷,儀范端肅。

    “諸位免禮。”趙懿懿淡淡道了聲起,又命宮侍將點(diǎn)心和茶水端上來。

    她這樣從容的姿態(tài),柔軟輕緩的聲音,落在有心人眼中,卻莫名變成了不孝的罪證。

    淮安侯入獄,身為女兒還能安坐皇后之位不說,且絲毫沒有半點(diǎn)傷感之意。有人見了,難免有些不忿。即便父母犯了錯,做兒女的,豈能因此怨恨仇視?

    其中,便以一位宗室太妃最看不慣這樣的行為。

    仗著輩分高,已經(jīng)過身的丈夫又有功績在身,那廬江太妃倚老賣老慣了,這會兒面對皇后也絲毫不加以收斂,一直板著那張威嚴(yán)的臉,因著表情的緣故,兩側(cè)法令紋呈兩條溝壑狀。

    汝南拿帕子掩了掩唇,笑道:“今兒元日,新歲該高興些,叔母在元日板著臉,當(dāng)心這一年到頭都板著張臉呢。”

    聲音里不乏暗示,尾音輕輕上挑,帶著些獨(dú)有的韻味。

    廬江太妃又向她投去一瞥,面上冷色絲毫不減:“公主,還是多cao心cao心自個吧。”

    上下這么多公主,也就汝南這丫頭最被嬌慣,性子飛揚(yáng)跋扈不說,平素也沒什么德行。廬江太妃素來看不慣她的輕狂,從前是礙著先帝面子,如今她兒子都扯進(jìn)了河內(nèi)的事兒,被免官到現(xiàn)在,自然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偏上頭那皇后,還是汝南的外甥女,可真真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自長子出事后,汝南便漸漸收斂了脾氣,前段時日又去了太后那幾遭,更是開始修身養(yǎng)性。難得發(fā)了回善心,誰知人家還不領(lǐng)情,她便也冷笑了一聲,懶得再理會。

    什么玩意,真當(dāng)她有那么多閑心呢!

    目睹底下這場爭執(zhí),趙懿懿也只是淡淡挪了視線,同云竹道:“給舅母那送一盞酥酪去,再將端端案上的酒水替換成茶。”

    這是趙端端頭一回參加元日朝見。

    她是皇帝胞妹,按理是一眾長公主里頭最尊貴的一個,雖說應(yīng)秉持長幼有序之道,卻也沒人會、或者說敢去同她爭那個位置。

    即便趙懿懿早就設(shè)想過,特意將她的位置往前提了提,放在了汝南邊上,仍是有不少或打量、或?qū)徱暤哪抗饴湓谮w端端身上。

    這位置,從前坐的該是臨川。

    如今臨川被證實(shí)身份偽造,過往一切早就煙消云散,眼前真的這一位,好巧不巧,竟是被皇后娘家給養(yǎng)大的。想著太后從前與皇后不和的傳聞,一眾人面上浮了些異樣。

    面對眾人探尋的目光,趙端端倒是能坦然以對,甚至沖著一人笑了笑:“夫人一直看著我,可是我臉上有什么不妥當(dāng)呢?”

    偷覷被正主瞧見不說,還被直白點(diǎn)了出來,那婦人面色漲紅,尷尬笑道:“沒有、沒有,是長公主風(fēng)儀太盛,老婦一時瞧迷了眼,這才沒回過神。”

    受過朝見后,便令宮人將今歲賞賜的束帛按照品級,一一分發(fā)了下去。

    宮中賞賜的絹綢雖好,然前來朝見的命婦們,自然不是為了這幾匹布,為的是能參與元日朝見的尊榮。因此不論貴重與否,皆起身恭敬謝過。

    唯獨(dú)到了廬江太妃那,出了些岔子。宮娥捧著幾捆布到她跟前,輕聲道了句是元日賞賜,她卻只是擱下酒盞看了眼,未及時接過,嘆息道:“臣婦無德,何以受此賞賜。”

    趙懿懿挾糕點(diǎn)的動作微頓,卻懶得搭理她,仍是將那塊栗子糕用食箸夾住了。

    汝南卻生了幾分興趣,含笑問:“叔母怎么缺德了?”

    好端端一句話被她給換了個詞,聽著像是罵人似的。

    廬江太妃一噎,轉(zhuǎn)頭怒目而視,然一想著那人是汝南,向來囂張慣了的一個人,又覺得沒什么意外。

    她忍著氣,臉上浮現(xiàn)出憂色:“臣婦母親剛生了場大病,這段時日還在老家修養(yǎng),臣婦今日,卻在此赴宴席,實(shí)在是有失德行。”

    這樣意有所指的話,任誰也聽了出來。

    殿中倏地靜了下來,眾人面容繃著,幾乎是大氣也不敢喘。

    甚至不敢去看上首皇后的臉色。

    元日被人幾乎指到臉上罵,換誰都忍不下這口氣。

    良久,倒是趙懿懿先輕笑了聲,打破了這片沉寂。她微微抬頭眺向廬江太妃的方向,頷首道:“確實(shí)有失德行,既如此,那太妃的賞賜就免了罷。”

    莫說是侍坐眾人,便是廬江太妃也是一怔,臉上顯而易見的劃過錯愕,猶如被人狠狠扇了一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她所倚仗的,無非就是亡夫遺留的地位,再加上那層輩分高的孀婦身份。皇后性子溫糯,原想著借此提點(diǎn)一二,應(yīng)當(dāng)就能懂了。

    卻沒想到皇后這么不給面子。

    廬江太妃尚未答話,趙懿懿輕輕撥弄著腕上一串紅瑪瑙,聲音淡淡:“既然有這回事,太妃該告?zhèn)€假才對。明知母親還在修養(yǎng)卻進(jìn)宮赴宴,莫非是怕我不應(yīng)?”

    那雙如含春露的杏眸半闔著,雖未看過來,卻叫廬江太妃身子僵了僵,面上閃過些不自在。

    說是,則是在詆毀皇后;答否,則是不孝。

    到了這會兒,無論怎么答也不對。

    片刻后,她輕聲回道:“臣婦私以為,為這樣的小事勞煩娘娘,不大妥當(dāng)。”

    趙懿懿面色平靜,無絲毫不悅之色,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清潤:“知道不妥當(dāng),方才何必說出來,叫眾人都不舒服呢。”

    殿中氣氛低迷,早在上次束帛以前,立部伎們便停下了樂聲,值此半瞬,更是針落可聞。

    “方才宴前,便聽著太妃同汝南姑母爭執(zhí)。太妃自恃輩分高,又將禮法看得重,可想過汝南姑母是帝女,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遜?”趙懿懿輕嘆口氣,溫聲道:“太妃年紀(jì)大了,做事也糊涂,這會兒既然想起來了,也是件好事,那就即刻歸家罷。”

    云竹立即朝邊上使了個眼色,廬江太妃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有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宮侍圍了上來,皮笑rou不笑地作請狀。

    “太妃莫叫奴婢們?yōu)殡y,您說是不是?”

    面對這樣兩個膀大腰圓的宮侍,廬江太妃毫不懷疑,倘若她答個不字,恐怕下一刻得被拖下去。

    活了幾十歲的人了,還是要臉面的,冷這張臉起了身,悻悻而去。

    待她走后,不過靜了片刻,筵席又重新熱鬧起來。只是這一回,朝著皇后的笑真誠數(shù)倍,甚至于,有人還添了絲諂媚。

    畢竟,誰也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被皇后毫不留情地落了面子。

    要真是這樣,羞都該羞死了。

    還談何在洛陽立足?

    待束帛一一賞賜畢,便令眾人各自歇息,以待稍晚些的筵席。

    趙懿懿卸了一頭的花釵,靠在內(nèi)殿矮榻上闔目養(yǎng)神,秦雁音坐在一旁小杌上剝橘子,沖她笑道:“那可說好了,等過幾日,咱們一同去北邙后邊賞梅。”

    “都應(yīng)了,還一直說,嘮叨得我頭疼,你是怕我反悔不成?”趙懿懿有些好笑,無奈瞥她一眼,神色間蘊(yùn)了些慵懶。

    秦雁音取了一瓣橘rou送入口中,輕哼道:“可不是怕娘娘反悔么,上回約你去賞銀杏,也是應(yīng)得好好的,后來可好,跟著陛下秋狩去了,還一去就是大半個月。等娘娘回來,那銀杏早落光了。”

    隨著這句話,趙懿懿也神思也飄回了從前。

    那是她還在做太子妃的時候,頭一回陪著他出去秋狩,去林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獵著,最后還是蔓草打了只山雞。

    晚間他回營帳,面上雖還是冷的,卻說獵著了玄狐,他自己留著沒什么用,讓她可做件披風(fēng)。

    那時她只羞澀地應(yīng)了聲好,心里卻是歡喜的。

    尚在沉思,耳邊傳來秦雁音的絮叨聲:“該不會這次,又要同陛下去哪兒吧?”

    趙懿懿瞥了她一眼,輕笑道:“不想我去直說好了,總想些有的沒的。”

    秦雁音住了口,嘀咕了幾句后,又同她說:“家妹同趙世子婚事在即,娘娘可會去?”

    這般一說,趙懿懿便聽出來,這是在給她meimei求恩典

    按理說,直系長輩尚在獄中,晚輩是不允許成親的。然趙原外放在即,等回京后再議親也不現(xiàn)實(shí),便直接去監(jiān)牢中叫趙維民寫了封許可他成親的文書,簽了字畫了押,算是個證明。

    趙原如今前途未卜,也著人問過秦家婚事可要繼續(xù),秦家權(quán)衡過后,料想皇后不會全然不管胞兄,便叫這婚事繼續(xù)了下去。

    “等到時看看有無空閑。”趙懿懿斜靠著矮榻,輕聲道,“你放心好了,不論去不去,賞賜不會少了。”

    有了這話,秦雁音無疑吃了顆定心丸,松了口氣同她笑道:“趙世子讓問音成親后仍在洛陽,還可侍奉父母,我阿娘也覺得好,她死活要跟著去。”

    年少時,總是會做出些奮不顧身的事,且剛成親就分別,也會擔(dān)心丈夫在外有了別人。

    趙懿懿不禁笑了笑。

    “我聽陛下說,阿兄要去的地方甚是艱苦,你們再勸一勸,將那處的情狀好好描述一番。若勸不動,都這么大的人,也該自個拿主意了。”

    秦雁音道了聲好。

    各自歇息許久,待日薄西山之時,趙懿懿換了件輕便衣著自內(nèi)殿出來。

    庭院眾人面色有異,她正待詢問一二,云竹疾步過來,低聲道:“娘娘,陛下方才下旨,道廬江太妃言行無狀、行為失德,已在紫宸殿將廬江郡王降為郡公。”

    趙懿懿先是一愣,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道:“知道了。”

    皇帝今日之舉,無疑是給了皇后頒令的底氣,原先還觀望著的眾人,這會兒心里亂糟糟的,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懵的。

    晚間筵席在海池中的昆侖島上,需泛舟而往。

    帝后兩個今日都不好惹,一唱一和的,廬江王一系就這么給發(fā)落了下去。

    加上前段時日一一發(fā)作的朝臣,余下眾人見此,更不敢再在今日提淮安侯的事。瞧今日這架勢,若掃了陛下的興,他們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因此,晚間這一場筵席,可謂無比順?biāo)臁R勔彩钦剣拢瑳]人敢盯著皇帝的家事不放。

    “你瞧,朕稍微溫和些,他們就要蹬鼻子上臉。”顧禎小聲抱怨了句,在桌案下悄悄握了趙懿懿的手,輕輕捏了下,又笑道,“懿懿今日,倒是替朕強(qiáng)勢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