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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冷宮后皇帝火葬場了 第79節

    她彎折了身子,也得不來他的半絲回首。

    再憶往事,她心頭已然沒了從前的難過,也再沒了那般波瀾起伏的感受。只是偶爾劃過一絲怔忡,不過是回憶舊年光陰,回憶往昔歲月罷了。

    那回憶里,不光有他,亦有她自己啊。

    過了那陣最難受的時候,倒也不再那么不可思、不可觸。

    只是偶然想起,心頭帶了些許嘆惋之意。

    那日天狗食日,她怕極了,步伐慌亂地下了塔。越往下走,那天色愈發的昏黑,幽幽燈火間,驟然見著他。

    只那么一瞬間,她是稍稍松了口氣的。

    后來地動時,他下意識的將她護住,一片昏暗間,她清晰地聽著有東西砸在了他身上。那悶聲之聲,就在耳畔響起。

    倆人夫妻多年,他身上是何情狀,她一清二楚。那身緊實的塊壘上,有幾道傷痕,她曾問起,他則答是在戰場上傷的。

    那樣的傷痕都受過的人,倘若因東西砸落在身而出聲,必然不是件小事。

    旁人以命相護,若說她什么反應也無,自然是假。

    外間隱隱傳來腳步聲,趙懿懿將薄衾挪開,抬目看了過去。

    顧禎不知在何處換了身衣衫,重新端著碗醒酒湯,闊步走了進來,見著他半抱著膝坐在榻上,不由微微一愣:“怎的不躺著,可是有哪兒不舒服么?”

    趙懿懿搖了搖頭,側首避開他觸碰過來的手,輕聲道:“這些日子一直沒瞧見陛下,那日在塔中的事,亦是未來得及向陛下道謝。”

    顧禎啞然:“懿懿,你同朕之間,不必言謝。”他停了片刻,聲音染了幾分澀然,“何況……那日是朕自愿護你,你不必多想。”

    “自是該謝的。”趙懿懿微垂著眼簾,盯著自個的裙擺,聲音輕柔:“那日兇險,陛下卻將妾身護在身下,妾身心中感激不盡。”

    她忽的起身下榻,叉手行了個禮。

    顧禎微蹙著眉頭,伸手欲將她扶起來,卻被她給避開了。

    趙懿懿抬目看他,眼中盈了些笑,卻是輕快的笑:“陛下或許不知,妾身雖未曾說過,實則心里頭對陛下,卻是有些怨的。怨陛下沒將妾身放在心上,也怨陛下待妾身的冷淡,怨宮中事事煩心,任誰也能在頭上踩一腳。更怨陛下這些年,從未替妾身撐腰過。”

    “縱然知曉這樣不好,也知不該想著這些,可還是忍不住的,不停地去回想。”趙懿懿眸色微有怔忪,忽的扯了下唇角,“后來妾身決意抽身,陛下卻又說,自己喜歡上妾身了。這般,更叫妾身怨憤,恨從前的喜歡不值,恨陛下的喜歡來得隨意而毫無道理。”

    她深吸口氣,又道:“妾身……總覺得這些年的付出太多,是陛下欠了妾身的。”

    顧禎僵立在那,木然聽著,端著那瓷碗的手掌猛地收緊,指骨泛了慘烈的白。

    “懿懿……”

    他啞著嗓子去喚,試圖為自己辯解一二:“是朕欠了你的,你沒說錯。”

    可等到出了聲后,卻又不知該辯解些什么。

    終是些徒勞無用的事兒。

    趙懿懿看了他一眼,面色真摯:“不論從前如何,只這一回,陛下救了妾身一次,那妾身便姑且算作兩清。”

    “從前的事是從前的,單說這一回,妾身確實該好好同陛下道謝才是。”

    顧禎心口砰砰跳著,眼中劃過繼續希冀的光。

    他倏地看向她,顫著聲問:“從前,兩清了?”

    趙懿懿微微頷首,勾起唇角笑了幾聲:“多謝陛下相救,從前的事妾身不想再管,也有些累了,如今,便姑且算作兩清罷。”

    顧禎急得想去牽她的手,忽又想起手中還端著醒酒湯,只得騰了一只手,伸手去夠她的衣袖,急聲道:“懿懿,既然兩清了,那我們是不是……”

    他幾度哽咽,終是忍不住問:“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

    趙懿懿卻將衣袖抽了回來,看了他一眼,歉然道:“陛下,妾身以為的兩清,便是從此互不相欠,更莫相擾,無關其他。”

    顧禎猛地怔住。

    一張臉僵在那,如遭雷劈一般,心頭霎時梗住,不知該如何言語。

    互不相欠,更莫相擾,無關其他。

    就這么幾個字,哪怕只是在心頭回想一番,也像是用盡了他畢生的氣力。

    “懿懿。”顧禎心頭一片慌亂,只覺心跳愈發的快,似是要自胸腔中跳出來,他下意識問,“既然互不相欠,那咱們往后,重新開始可好?”

    趙懿懿輕輕搖頭,聲音清潤:“陛下,妾身上回便與陛下說過,從前的事,過去的便讓它過去罷。如今陛下也不欠妾身的,又何必在強自糾纏在一塊呢?”

    “可你說了,兩清了……從前的事,都可一筆勾銷了……”顧禎眼眶泛著酸澀,連一句完整的話也難吐出。

    趙懿懿歉然看著他,輕勾著唇角而笑:“陛下,倘若重新開始這么容易,人輪回轉世,又何必忘盡前塵。”

    她是不想再糾結于過往不放,卻不代表,她能就這么與他重新開始。

    對視良久,顧禎終是退了一步,溫聲道:“先將醒酒湯飲了罷。”

    趙懿懿點了點頭,含笑道:“好。”

    她靠著榻沿,端著那碗醒酒湯,手中握著湯匙,一小勺一小勺地送入口中,用得無比的乖巧。

    可顧禎的一顆心,卻是漸漸地沉入了谷底。

    他心頭一直懷抱著倆人能放下芥蒂,重新開始的念頭。

    從未設想過,他的懿懿,能有這么決絕的一日。

    決絕到他無法招架。

    看著她飲完醒酒湯,顧禎接過了小碗,忽的很想問一句,不說重新開始,她能不能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僅是一個機會就好。

    那話頭在心口繞了一圈,再到口中繞了一圈。

    總是沒曾問出來。

    替她掖好了薄衾,顧禎起身道:“朕走了,你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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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上松弛以后,睡得也安穩了不少。

    趙懿懿十分舒坦地睡了一晚上,待第二日晨起時,只覺精神飽滿,半絲飲酒后的不適也無。

    一眾宮侍們此刻都候在院子里頭,聞得皇后起身的消息,盡皆入內服侍。

    “怎的過來了?”趙懿懿靠在憑幾上,任由侍女給她梳頭,側首問了云竹一句。

    云竹溫聲回道:“是陛下命奴婢們過來的。”

    昨日陛下震怒,她們一眾宮人皆是怕得不行,差點就要以為活不成了。

    然陛下卻只是小懲大誡了一番,并未如何。

    眾人細細一想,便知陛下恐是為了皇后。

    思及此,云竹心頭微有嘆息,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話,又拿了從宮中帶出來的衣衫供她換上。

    出了隔間,瞧見放在桌案上的小錦盒,趙懿懿先是一怔,旋即回過了神。

    是她昨晚從池邊跑回來后,在房里一通亂翻給翻出來的。

    幼時喜歡作詩,亂七八糟地寫了不少,甚至與友人通信也以詩應和。

    一直持續到她入洛陽后一段時日,也有書信往來。

    然路途遙遠,實在太過不便,同長安的一眾舊友們,也只得幾月才能寄一封信。

    昨晚翻出從前作的詩,時間間隔得久了,也都忘得差不多,一封封地翻看著,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像是在看別人寫的東西。

    怪有意思的。

    想到這兒,趙懿懿笑了笑,依稀記著昨晚隨手丟在案幾,便打開錦盒想要整理。然等用過朝食后,一打開錦盒,卻發覺已然疊放好了。

    她以為是云竹幾個收拾的,便沒管,扣上蓋子便走了出去。

    等出了院落,卻發現燕王等在院外一座涼亭里頭。

    見她出來,燕王急忙迎上前,笑道:“皇嫂可算是出來了。”昨日皇后走失,引得皇兄震怒,宮里頭也是亂得一團糟,今日天不亮,他將將進了宮,卻又被皇兄派了過來,叫他好好跟著。

    趙懿懿愣了愣,旋即問他:“可用過朝食?”

    “用過了。”燕王輕輕點頭,又笑道,“皇嫂今日想去何處?”

    趙懿懿步履輕快,轉頭朝他笑了笑:“暫時還沒想好,打算先在祖宅里頭轉轉,前些日子雖過來灑掃過,到底未好好看看。”

    燕王頷首應是。

    不知不覺間,倆人便走到了池邊那一片梨樹邊上。

    雖漸漸開始入夏,然樹梢仍是綴滿了雪白的花,零星掛著果子,藏在花蕊中。偶爾瞧見了,只覺得分外突兀。

    “上一回來長安,是同皇兄一道過來,還是數年前的事兒。”望著那滿樹雪白,燕王忽的感慨了一句。

    趙懿懿輕笑了聲,饒有興味道:“我頭一回見著你皇兄,便是在長安。”

    如今再說起這些話,她只當是過往一樁舊事。

    與別的事兒,并無什么兩樣。

    再激不起異樣的漣漪。

    燕王挑了挑眉:“那倒是也巧了。”他站定在一樹梨花下,輕聲道,“臣弟從前,頭一回見著心儀的姑娘,也是在長安。”

    趙懿懿微有訝然,不禁問:“那姑娘呢?”她打趣道,“既然心儀,怎的不見你去求娶?”

    “都已經嫁了人了。”燕王朗聲笑開,自那樹梢上收回視線,側目看了過來,“時辰不早了,皇嫂若是要出門,可得快些,否則街市上擠滿了行人,怕是難走。”

    地動并不嚴重,將近一月的時日,秩序已然恢復如常。街市上人來人往,不絕如縷。

    趙懿懿沉吟片刻,笑道:“那便再去東市瞧瞧吧,那日在東市買馬時,見著不少新奇香料,未來得及問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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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二十余日,陸續有派出去的官吏回來稟報,長安附近的郡縣未有地動消息。

    如此,眾人也稍稍松了口氣。

    正是要同柔然交戰的關口,可經不起半點天災折騰。

    顧禎這些日子一面處理著地動后續的事,一面著手與柔然戰事,緊跟著,原先留在洛陽的不少重臣也過來了。

    因天狗食日與地動同一日發生,民間各種傳聞甚囂塵上,甚至有朝臣請旨,讓陛下平復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