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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廣橋拉著她快走了兩步,打開車門,上車,還沒等打開暖風,氣溫又陡然升高。 “最近一直這樣嗎?”依為夢問。 “嗯,有時候還會下雪。” 辛廣橋雖然才大二,駕駛技術已經很熟練了。對此他的解釋是,每年寒暑假他都要幫著家里開車拉貨,開的都是小卡車,像這種小車開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車窗外的景致再美,都很難吸引一個滿腹心事的人。 路過醫院的時候依為夢突然開口問:“你哥他還好嗎?” “還好。各項指標正常,就是沒有意識。” “醫生有說,他什么時候會醒過來嗎?” “醫生說,”辛廣橋躲過了一輛逆行的電動車,低落道,“醫生說他不會醒過來了。” 依為夢大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辛廣橋笨拙地想要寬慰她:“不過阿姨不相信,從首都請了大夫來看。要不是因為世界變成了這樣,那位醫生應該已經到了。” 可能辛廣橋并不知道世界會這樣,也有依為夢一份“功勞”,但這話在依為夢聽來,卻是無比刺耳。她低下頭:“真抱歉,都是因為我。” 作者有話要說: 崽崽們假期過得開心~ 第58章 回憶 車子開了很久,依為夢不大認識這邊的路,而且還是世界變化之后的路,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辛廣橋最終停車的地方是一片田野,他打開了車門的鎖,自己卻沒有下車,而是扔給依為夢一件外套。 依為夢接過那件衣服,推開了車門。 外面的溫度適宜,并不需要穿外套。不過這天氣誰又說得準呢。依為夢掂了掂手里的衣服,站在田野邊,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這倒是個隱匿形跡的絕佳之地,別說建筑人影了,滿滿都是純自然的未經雕琢的自然風。 眼前是一大片的向日葵,入目不是耀眼的明黃色,因為這是荒蕪的向日葵田。 每一棵向日葵都枯萎了,褐色的枝干上墜落了幾滴雪水融化的水滴。最上方的花盤耷拉著,一張張扁平的臉上毫無生機。 就這畫面,在白天看著都陣陣寒涼,更別說依為夢一個人,在夜里,站在這片一人多高的向日葵前。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這些不會說話也不會動的植物吞噬了,恐懼正從心底一點點蔓延開來。 她欲回過頭去問辛廣橋,一回頭卻看不到那輛載著她來的車,辛廣橋自然也不見了。 依為夢的第一個反應是打電話求救,一掏兜才想起自己從醫院出來也沒帶手機。神經半夜荒山野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她連往哪兒跑都不知道。 正當她準備大喊試試有沒有在周圍能聽到的時候,面前的向日葵田突然發出了細細簌簌的聲響。 有腳步聲從那邊傳來。 隨著寬大的葉片被撥開,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出現在依為夢面前。 依為夢想跑,嚇到極致的時候她的四肢并不受自己控制,只是牢牢定在原地。 男人一步步走近,已經到了依為夢可以看清他模樣的距離。 他長著一張方形的臉,眼睛不大,眉毛稀疏而凌亂,梳著一個社會精英的發型,約莫四十歲的年紀,不懷好意地笑著跟依為夢打招呼:“終于見到你了,依為夢。”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依為夢不知為什么,覺得有那么幾分熟悉。這種熟悉跟她馬上要記起夏清魚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她更多的是感到心中有一股暖流,而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之后,她在突然飆升至三十五度的高溫里依然感覺膽寒。 依為夢壓下內心的恐懼,強裝鎮定:“你是誰?” “我叫松元。”男人輕描淡寫地,撣了撣剛才穿過向日葵田時,粘在衣服上的枯葉,壓低聲音附在依為夢耳邊,“你記得我嗎?” 模模糊糊的印象在依為夢腦海中轉著,她試探著問:“夢里?”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松元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鈕。 荒涼的破敗向日葵田轟然一聲,從中央裂開一條縫隙,慢慢向兩側移動。大地的震動讓兩人的身形都跟著搖晃,依為夢疑惑地看著松元,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又打算做什么。 松元沒看她,悠然地望著眼前的變化,眼中寫著期待。 至于是何種期待,依為夢可不敢有什么美好的預想。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地面終于停止了晃動,依為夢穩定了下來。再去看眼前,向日葵田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條街道。 她從小長大的那條街,每天從家里出發上學,必經之路的那條街。 不僅有街道,街上的高樓建筑、民居小店,車和人都一同出現在了這里,就像時把那個城市的東西剪切到了這里。 現實世界已經扭曲到這種程度了?不管是蘭雪還是白霧,都沒跟她說過啊! 依為夢看了一會兒面前正常運行的城市,那里是白天,日光晃得她所在的黑夜也更亮了一些。她不知松元讓她看這個是何意,便又轉頭用眼神問他。 松元撇撇嘴,沒說話,示意她繼續看,仔細看。 依為夢看了一會兒,發現松元給她看的不是現在的場景,因為她看到了一家已經在三年前就關門的小吃店正顧客盈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