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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上去是不是挺美好的?”沈若懷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蘇聽顏拿不準沈若懷的想法,遲疑著點了下頭,說:“你的母親和……和他,看上去是相愛的。” 既然相愛,又為什么會變成后面那樣呢? 蘇聽顏想不明白。 “只是看上去而已,很多感情看著光鮮亮麗,實際根本經(jīng)不起考驗。”沈若懷不自覺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繩,或許是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這次他倒是沒有因為回憶產(chǎn)生太大的情緒波動,“雖說日子是兩個人過的,但總會有外人的閑言碎語。” 沈臨川是一個及其好面子的人。 在他還是個窮小子時就好面子,更別提他步入了上層社會之后。 可惜上層圈子也分了三六九等,和沈臨川同階層的不會當面說,但背地里的閑言碎語怎么都擋不住,而比他更高一層,則是帶著與生俱來的輕蔑。 那段時間沈臨川總覺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可偏偏他沒有辦法把怒火發(fā)出去。所以沈臨川把矛頭對準了流言產(chǎn)生的源頭——夏希。 在那些人眼中,沈臨川就是個純吃軟飯的小白臉。 “生了我以后外公也就認命了,夏家的公司雖然沒有留給我母親,但她有不少股份。”沈若懷繼續(xù)說著,“而生完我以后母親的身體大不如前,他借著夏家的勢力更上了一層樓。” 然而感情中的裂縫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 感情在那些流言中日復一日逐漸消磨,而以前沈臨川是因為利益所以一直忍耐,現(xiàn)在夏希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太多的利用價值,沈臨川也不想在偽裝。 “他想離婚,可他不敢。”沈若懷臉上的嘲諷毫不掩飾,“所以他一直對我母親實施冷暴力。” 夏希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往日里溫柔體貼的丈夫忽然就變了樣,她思索了很久,只當是沈臨川在商場上遇到了難題。 然而夏希的溫柔體貼沒有喚醒沈臨川的愧疚,他甚至愈發(fā)的變本加厲。 “大概從我七歲的時候開始,他們倆就一直在吵架。”沈若懷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有個什么東西抵在了自己唇邊,他低頭,看見了一顆奶糖。 “吃顆糖吧。”蘇聽顏說:“嘴里甜了心里也就沒那么苦了。” 這些事情對以前的沈若懷來說的確是段難以回憶的畫面,畢竟那時的他不會是個幾歲大的孩子,面臨的是曾經(jīng)美滿的家庭突然分崩離析。 “然后,在我十歲那年,我母親終于是受不了,自殺了。”沈若懷回憶著那個畫面,緩聲道:“那天是個雨天……”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大概是沈若懷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雨。 家里沒有開燈,濃厚的黑不斷從外面的世界擠壓進屋里,再加上那股化不開的雨腥味,給了沈若懷一種恐怖片現(xiàn)場的感覺。 “阿懷。”夏希其實長得很好看,但長時間的爭吵讓她褪去了曾經(jīng)青春靚麗的模樣,再加上冷暴力逼迫下形成的重度抑郁,她的身材消瘦。 夏希面前的桌子上點了一支蠟燭,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渺小,她抬手輕輕撥弄了一下燭火,輕聲細語道:“你說,他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年幼的沈若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咬著唇?jīng)]有說話。 好在夏希也不是真的想要從他這里得到一個答案,又拿起了面前的餐具,從自己的手腕間慢慢劃過,“我準備了這么多東西,他怎么可以不回來呢?” 剛好這時外面一道閃電劃過,夏希手中銀白色的餐刀泛著冰冷的光。 那時的沈若懷只覺得這一幕可怕極了,可下一秒,夏希卻又朝他擺了擺手,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回去吧,看樣子他是不會回來了。” 夏希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異常,可沈若懷總覺得那里不太對勁。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被窗外淅淅瀝瀝的大雨吵得不行,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幾次,怎么都睡不著。 可能是被天氣影響,這一刻沈若懷特別想去找夏希。 “可我沒想到,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我母親的尸體。”沈若懷至今還記得那流了滿地的鮮血,以及夏希身上被雪染紅的白裙子,“我當時給他打電話,可他一直沒接……” 別墅里一個人都沒有,被嚇傻了的沈若懷不斷祈求著電話那邊的沈臨川能給自己回應,卻又在一次又一次的電話忙音中走向絕望。 但這并不是沈若懷和沈臨川關(guān)系交惡的主要原因。 “我本以為母親死了,以后就是我和他相依為命,他能變回我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而事實再次證明,想象是想象。 夏希死后,沈臨川心中的那口惡氣終于是消散了大半,可每次看到沈若懷的時候,又總是會想起夏希。 于是他對沈若懷也實施了同樣的冷暴力手段,就連寥寥幾句話,也全都是對沈若懷的批評。 “最開始我和母親一樣,一直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才讓他這么生氣。” 小沈若懷不停努力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可怎么都換不了沈臨川的一個目光停駐。時間久了,他也漸漸明白了,這樣做對沈臨川是沒有用的。 所以在上了初中以后,沈若懷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在我認識施毅然他們以后,他又娶了一個和我母親很像的女人。”沈若懷說著,皺了皺眉,“那時我才意識到,過去永遠是過去。除了記憶中那一點溫暖,我什么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