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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媽,增肌不是這么用的?!?/br> 秦振宏用來迎接女兒的還是滿滿一大桌菜。 秦姝嘗了一口,老菜式,老味道,她爸的廚藝沒退步,也沒怎么進步。 因為秦振宏整整半年都在飛越無限練習滑冰,這段時間,家里基本都是楚驪霞在做飯。 他不僅很快適應了冰面,還將身體鍛煉得更加健康,血壓血糖正常得很,看樣子完全可以競選上冬奧的隊醫。 秦姝特別欣慰。 - 除夕夜頭兩天,S市滑雪場,整個場地銀裝素裹,雪上面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腳印。 小孩子們都已經放假,所以來游玩的人特別多,他們尖叫著躲避人影,但還是免不了碰撞。 秦開陽也回家了,一家四口租了滑雪設備,在雪地里盡情感受速度與激情。 秦姝對滑雪并不陌生,她平衡性控制得很好,還會內八字的制動動作,很快成了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 只不過她裹了很厚的羽絨服,還戴著口罩和帽子,那些冰雪愛好者愣是沒認出來現場有個花滑世界冠軍。 為了能讓大家恣意狂歡,游樂場還提供了類似于雪橇的娛樂項目。 和冬奧比賽中的雪橇不同,游樂場提供的設備更加簡易、方便,好cao作,能讓普通大眾一展身手。 秦姝滑雪板玩累了,就去場地管理中心租了一架雙座的雪橇,拖回來跟楚驪霞說:“媽,讓我爸牽會狗子,你也上來玩玩。” 他們是帶著鶴鶴出來的,楚驪霞怕它亂跑撞到其他人,所以就牽著它坐在旁邊看仨人玩。 楚驪霞:“行,可是我沒坐過雪橇,這東西不會翻吧?” 秦姝:“沒關系,我來掌控平衡和方向。” 玩雪橇需要前往場地更里面的“冰雪大滑梯”,滑梯有七八米高,坡長二十多米,秦開陽有些恐高,全程站在底下給倆人拍照。 從上而下的那種極速失重感讓母女兩人興奮地大叫。 楚驪霞迎著風大聲說:“是不是沒雪的地方只能玩兒旱地雪橇!” 秦姝:“是啊,喜歡冰雪,又出生在不缺冰雪的城市,簡直太幸福了——” 楚驪霞:“可是我們的座駕怎么和冬奧比賽中的不一樣?” 秦姝:“您看的那是有舵雪橇,是重型裝備,當然和這些娛樂設施有區別,他們那種太危險了,翻橇是常有的事。” 楚驪霞一邊玩一邊琢磨:“你說,沒有冰還能建造冰場,沒有雪的話,是不是肯定培養不出這方面的運動員?” “恩,大概是?!鼻劓c點頭,不過她回憶了一下歷屆冬奧賽事,又搖搖頭說:“也不對,都靈冬奧就有個幾內亞的雪橇團闖進了總決賽,他們是熱帶國家,全年平均氣溫二十六攝氏度,一生都見不到雪。” 楚驪霞:“厲害,聽起來很不容易。” 秦姝在心里感嘆一句,何止不容易啊,那是相當難。 看過他們的報道會發現,那些前期訓練和準備工作是心酸又好笑。 幾內亞人擅長足球和游泳,這些大家都擅長的項目,競爭肯定很大。 那個雪橇團隊的主力就是因為沒有通過游泳選拔賽,再加上看了個迪士尼的冰雪電影,才把目標轉向雪橇的。 他的選擇轉變得突兀,而且很離譜,當時教練還嘲諷他,國內沒有雪橇隊,他如果能組夠人數,不用選拔,可以直接去參加冬奧。 那個運動員生拉硬拽了一幫兄弟,緊接著又面臨一系列棘手問題——雪橇特別燒錢,幾個人沒錢,于是用一堆破銅廢鐵組裝了一臺鐵皮滑板車,雪橇需要雪,幾內亞沒雪,幾個人就吭哧吭哧在沙土坡和草地上訓練。 總之,奉行的原則就是“辦法總比困難多?!?/br> 等到他們拼進總決賽,所有人都肅然起敬。 秦姝有看過那一屆冬奧的回放,總決賽時幾個人還側翻了,頭盔一直在地面上摩擦,雪橇被撞到報廢,過程非常兇險。 這些秉持著競技精神的體育運動,無論結果如何都值得尊敬。 “爸——”秦姝和楚驪霞玩兒夠了,朝著秦振宏的方向大聲喊:“你把鶴鶴領過來,我們要一起玩?!?/br> 秦振宏聽到女兒呼喚,牽著狗子一路小跑過來:“怎么玩兒,你要跟他一起從坡頂滑下來嗎?” 秦姝二話不說將雪橇繩索往阿拉斯加身上一套。 秦開陽驚訝道:“妹,你這不是欺負他嗎,他能拉得動你?” “這雪橇不是鋼架的,很輕,別擔心?!?/br> 秦振宏更加心疼,畢竟鶴鶴是他一把糧食一把糧食喂大的:“再輕,那跟你加起來也有一百多斤,敢情你說帶著它來玩,是要讓它拉著你玩兒。” “你們不是說他增肌了嗎,讓我試試增肌到什么程度?!?/br> “……” 結果,拉雪橇就像是刻在阿拉斯加DNA里的程序。 套上繩索之后,它像換了只狗,極其興奮地在雪地上奔跑,而且路線還很精準,全程都沒有撞倒其他人。 秦姝開心向父母揮揮手:“我就說它行,養了多年的寵物終于排上用場?!?/br> …… 一家人出游樂園時已是黃昏時分,阿拉斯加蔫了吧唧地睡在車后座上,看起來兩天不溜都不會拆家。 吃晚飯時,秦姝接到了陸虹影打來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