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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看到秦姝挺專心的,也沒打擾,默默站在一邊,記錄下這一幕。 片刻后,秦姝的分數出來了,總分217.7,后面還有一個WR的標志。 Word Record,世界紀錄! 而且比索菲亞的207.12整整高出十分。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不是送給此刻翱翔冰面上的女單,而是送給等分區的女王。 217.7,離成年組的WR還有一段距離。 刀喆覺得那又怎么樣呢,秦姝總有一天靠四周跳殺出一條獨屬于自己的路,四周跳啊,用個很中二的詞說就是“誰敢與爭鋒?” 整個比賽結束后,凡妮莎確實爆了種,她只出現一個落冰不穩的小失誤,成功將小瑞絲琳和瑪蒂爾德擠出領獎臺,摘得銅牌。 總決賽的頒獎由三位禮儀小姐,三位禮儀男士組成。 男士們穿著稠制繡花襯衣,燈籠褲和毛氈鞋子,戴著小呢帽,女士則穿著大擺繡花的連衣裙和高筒皮靴,戴著蝴蝶結,很具有當地特色。 isu官員和秦姝擁抱了一下,說了一句“keep on fighting”,然后把金餅餅掛在秦姝的脖子上。 迄今為止,她已經參加了很多國內國外賽事,得到的獎牌不少,都放在了最初的小儲物盒里,她覺得那個小鐵盒已經裝不下太多東西了,準備換個大的。 秦姝看了一下,金餅餅背面刻著紅場的圖案,正面有JGP的標志,很漂亮。 好多媒體都想讓她再咬一下金牌,拍下冠軍可愛的一幕,他們又是明示又是暗示,結果秦姝眼觀鼻鼻觀心,一直當作沒看見。 開玩笑,她現在塑造的是高冷人物形象,怎么還能像個小孩兒似的?而且她上次也不是故意咬金牌的,是她發現了金牌有問題。 官方給三位選手贈送了特色聯名套娃——又是套娃,秦姝覺得大鵝是不是沒東西送了。 接下來是三個獲獎選手合影環節,秦姝和葉列娜比較熟,抱著套娃和花束,微微笑著,每一張照片都能讓人明顯感覺到她在往葉列娜旁邊靠。 有些記者敏感地捕捉到這個細節。 頒獎完畢,前三名被請到會議室開新聞發布會。 參加會議的媒體眾多,他們大概提前被打了招呼,對青年組的選手都很溫和,問秦姝的都是: “你能和大家分享一下小時候學花樣滑冰的經歷嗎?” “請問您是如何平衡花樣滑冰和學習之間時間的?” “您私下練了什么舞蹈?” 秦姝回答得很坦然,講述了一些小時候上冰的趣事,然后把自己一邊訓練一邊聽網課的經歷分享給大家,贏得了一波“學霸在哪里都強”的贊嘆。 媒體人見她回答得游刃有余,都覺得熱身結束,可以“圖窮匕見”了。 有個人迫不及待站起來,舉起話筒:“索菲亞據說去做了縮胸手術,您覺得這件事是對還是錯?” 刀喆聽到這個問題,瞪了那個記者一眼:我們選手又沒做手術,你問這個干啥?什么毛病? 這個問題不止遠在天邊的索菲亞躺槍,葉列娜都不自在地摳了一下手心,特別害怕有人問她打針的事。 秦姝不假思索說:“我覺得這是無可厚非的選擇吧,不做手術她后面可能就得往娛樂圈發展了,她要么飽受發育困擾,要么飽受你們的爭議,能做出這個選擇,讓我覺她至少還是熱愛滑冰的。” “那如果成人組和她遇見,您有必勝的信念嗎?”記者追問。 “當然,我追求每一次比賽的勝利。” 那記者剛坐下,站起來一個更刺毛的,笑得很開朗,問題卻很棘手:“華國選手以技術規范著稱,您怎么看待賽場上總是存周、錯刃的問題?” 西方媒體也不是一味地偏袒自己人,他們為了制造噱頭,什么都敢問。 秦姝差點卡殼,存周當事人就坐她身邊呢,這位先生,你干脆問她本人不得了? “怎么看?拿眼睛看。” 秦姝用母語冷冷回了一句。 坐在秦姝右邊的凡妮莎面部表情管理不錯,全程沒有悲喜,好像這個問題完全與她沒關系。 “嗯……剛剛我在開玩笑。”秦姝又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得罪媒體朋友,重新開口說:“用刃和轉體發力模式都是童子功,讓她們現在改也改不了了,我就一個希望,希望到時候裁判把眼睛擦亮一點,能分辨好歹,如果這么一位選手和我同臺競技,憑借著低我一級的技術贏了我,即便最后是她站上領獎臺,那也不是真正的榮耀。” 記者們紛紛低頭紀錄,秦姝的話看似沒有直面問題本身,但也軟中有硬,跟她本人氣質很相符,不愧是能跳出教父的青年選手。 “您未來有哪些規劃呢?” 有人繼續舉話筒。 秦姝沒有回答,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發布會總共半個小時,你們已經問了我二十分鐘,是不是該換一個提問對象了?” “哦哦哦,對!” 記者們不是有意忽略的,聽到提醒,趕緊把注意力轉向葉列娜和凡妮莎。 秦姝則拿上背包,在那么多攝像機的聚焦下,溜得正大光明。 作者有話說: 第64章 在接下來的比賽里, 馮璐璐和陳慶斌發揮失誤,雙人組無緣前三。 馮璐璐做捻轉的時候砸到了搭檔的肩膀,冰刀還把他手臂劃了道很長的口子, 當場血染冰面,場面看起來比秦姝那次還要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