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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秦姝。 場內還有一個秦姝比較熟悉的小女單——鄔雨梅。 鄔雨梅是個南方小姑娘,留著一頭短發,烏黑的大眼睛嬌小的身材,洋娃娃一樣精致又可愛,乖乖站在教練身邊東張西望,對一切都很好奇的樣子。 國內的大獎賽放到九月開始讓她很不滿意,她向往H市的冰雕展很久了,特別想踩一踩可以埋住腳踝的厚雪。 盡管如此,第一次來H市的小姑娘也是看什么都新鮮,趁著教練跟別人講話的功夫,跑到冰面上張開手臂用力跺了幾下腳。 朱一月跑到她面前忽悠:“我們北方的冰跟你們南方不一樣。” 鄔雨梅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轉:“真的嗎?” 朱一月:“是啊是啊,你嘗一口香不香,有沒有牛奶味兒。” 沒想到鄔雨梅真的蹲在地上挖了一指甲蓋的冰放進嘴里。 朱一月噗地一聲笑岔氣了,捧著肚子:“哎呀!我跟你說內蒙那幾個是騎馬來的你是不是都信!?” 鄔雨梅這才反應過來朱一月是在騙她,哼了一聲跑到自家教練身邊去告狀。 秦姝本著自己芯子里是個已經二十五歲高齡的靈魂,沒有主動加入她們。 終于到了女單上去抽簽,秦姝想到自己上輩子的小黑手,臉色不是太好:“陸教練,要不你替我去抽吧。” 她已經做了一輩子的小黑手,回回抽到小組第一。 比賽中如果排在前面出場,一是容易被裁判壓分,二是后面的選手可以依照前面選手的技術動作做臨時更改。 18年冬奧秦姝雙人滑得銀牌那次,她在自由滑上了拋跳四周,落冰時因為周數不足被做了降組處理。 后面那一對本來也準備上四周跳的米國雙人滑選手臨時改變配置,拋跳改用了拋三,在其他技術動作和秦姝他們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直接用Goe和表演分壓了秦姝一頭。 那一屆的奧運冠軍就是艾伯特和莉蓮夫婦。 僅超秦姝他們的組合0.31分。 體育競技是殘酷的,如果沒有碾壓全局的技術,運氣是一項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 但是體育競技也是熱血的,所以有著重新選擇的機會,秦姝依然站在了賽場上。 “好嘞!”陸虹影那邊爽快答應。 兩分鐘后,他撓撓頭,從臺上下來時笑得一臉尷尬:“13號。” 短節目六位選手一組,13號就是第三組第一位。 秦姝鼓鼓腮幫子:“教練,你的手氣真臭。” 關榆不在乎這些,她覺得反正自己也沒什么可失去的了:“教練,我的你也幫忙抽了吧。” 陸虹影又上去一次,這次是29號。 29號是第五組第五位出場。 秦姝嘆口氣,對剛才的那句話非常愧疚。 不是教練手臭,而是自己實打實非酋。 作者有話說: 第16章 9月23日,H市體育場館。 場館教練席和主席臺設在北面,省電視臺的攝像機高高架在南西兩側。 四周的觀眾席幾乎爆滿。 這種現象從前幾天的團體賽開始一直延續到女單。 “三億人上冰”的號召踐行得怎么樣不知道,但是三億人喜歡看冰的勢頭已經撅起。 之前從來沒有哪一場大獎賽的上座率達到一般以上,而這一回,所有檔位的票在第一天就被一搶而空。 H市的這次花滑大獎賽門票價格定位總共有80元-480元五檔,賽前合樂包含在套票內。 為了多看幾小時的冰迷上午九點就陸陸續續來了。 楚驪霞跟外婆斥資960塊,買了兩張視野最好的座位。 兩個人就坐在教練席的后排,一伸腦袋就能跟陸虹影說上話。 老太太精神很好,看著冰場里的孫女笑瞇瞇地從環保袋里拿出一卷橫幅,跟楚驪霞一左一右拿著展開放在身前。 橫幅紅底黃字打印著幾個大字:“自古漢武無人敵,今有秦姝萬人迷!” 秦姝正好一個單足蛇線劃到教練席這邊,隔著幾個座位看到這一幕腳底差點打滑。 “?” mama,姥姥,橫幅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做了。 她連忙甩著胳膊交叉搖滾步一溜煙滑遠。 這條橫幅引來了不少觀眾的注意: ——嚯,這是哪家選手的口號,還挺別致。 秦姝,沒聽說過。 新人很難出成績,這次比賽神仙打架,希望別打擊到人家。 他們很快收回視線,再一看冰場:哇,那個甩胳膊的小姑娘好漂亮好可愛,剛剛的喬克塔步轉得好流暢。 殊不知這個小姑娘就是他們口中的新人。 秦姝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考斯滕,底下秀著一圈荷葉邊的透明裙擺,裙擺上的點點亮片和碎鉆仿佛夜空中的星。 她化了個淡色的微醺妝,眼底下有兩塊淺淺的橘色腮紅。 本來這種宿醉妝是襯托女性嫵媚的,但秦姝一張略帶嬰兒肥的臉蛋將之襯托得說不出的可愛。 秦姝的頭發被與考斯滕同色的羽毛發帶高高挽起,整個人仿佛跳躍在雪中的黑貓精靈。 之前賽事中最精致的選手是洋娃娃鄔雨梅,她是溫和嫻靜的漂亮。 而秦姝是如同小公主般的優雅,并且這種優雅的氣質與可愛毫不沖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