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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窗簾隨著清涼的夜風,而蕩起陣陣波浪。 陣陣寒氣涌入體內,凍得我渾身冰冷,宛如掉入了整個冰窖里一樣。 雅典娜這個自虐.... 為什么我要代她受這份罪啊... 我一身白色的希臘連衣裙,□著雙臂,整個人都像是在喜馬拉雅的山頂裸奔一樣,希臘的夜晚雖然算不上過度寒冷,但是卻也不是多么的溫暖。 再加上整個雅典娜的宮殿有點陰森,于是我在房屋內瑟瑟發抖,一面詛咒這個該死雅典娜,一面整個人鉆進暖暖的被窩里,裹在松軟的薄棉被里,我整個人圓滿的嘆了口氣。 “女神...陛下?” 外面傳來了試探性的輕問,我有些詫異的扭過頭來,然后才隨口說道,“進來吧?!?/br> 隨著輕輕地腳步聲,緩緩走入室內的是一個俊秀的青年,紫色的長發披散而下,散落在黃金的鎧甲之上,巨大的兩個羊角為青年狀似贏弱的面容,反倒增添了一絲英武的氣息。 淺白的面容被月光打出了一種月牙白的味道,幾縷紫色的發絲落在他的臉上,越發顯露出對方面容的秀雅清麗。 宛如被櫻花垂落在水面,蕩起陣陣的漣漪,那越發鄰近的面容上,帶著淺而柔和的笑容。 讓人一見之下,就心生好感,然而...卻又偏偏帶著一種霧里看花的朦朧感,微微勾起的弧度,卻又透著疏離。 在男子越發靠近我的時候,他的面容終于凝為一片沉重。 “雅典娜大人....”溢滿了嘆息的聲音,凸顯出青年柔和的音調,然而其中卻蘊藏著深廣的哀嘆,那是一種我所不能領悟到的傷感。 青年單膝跪地,單手成拳撐在地面上,隨后才繼續緩緩地開口,“萬分抱歉打擾您了...” “我來這里是想和你說一件事情的...” 從被窩里探出身子來,頓時冷得一哆嗦,我隨即從石床上爬起來,□著雙足站在青石的地面上,從高處俯瞰眼前單膝跪地的男子。 “無需如此多禮,白羊座的圣斗士。” 我頓了頓,因為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頗為有些尷尬的吞下了他的名字,只用一個最基本的代號稱呼他,男子卻似乎并沒有因為這個而生氣,反而淡淡的笑了笑。 “雅典娜大人...我的名字是穆。” 飄逸的青年用柔和的聲音緩緩陳述到,他微微笑彎了一雙眼,仿佛整個人都孕育著一種包容的感覺。 寬容到極點的青年,笑著對我繼續跪拜下去。 “冒昧前來,實在是有一事希望告之。” 被對方言辭之中的嚴肅所震撼,我急忙雙手擺平放在膝蓋上,然后才坐直了身體微微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繼續說下去。 對方幾乎在同時露出了一種難以啟齒的表情,神態復雜到極點,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這樣的話語,白羊座的穆一臉沉重的開口說道,“現在的教皇不是我的恩師?!?/br> 這樣簡短的一句話,讓我陷入了大腦真空。 “....恩...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啊...他說的話怎么讓我那么茫然啊... “是這樣的,現任的教皇本該是我的恩師史昂,然而...”穆的額角似乎都滲出了絲絲冷汗,他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艱難的擠出下面的話來,“現在的這個人,卻不是我的恩師...也就是說?!?/br> 他字圓鏗鏘的繼續開口,以一種有力的聲音下了結論。 緩緩抬起頭的文雅男子,一雙紫色的眼亮的驚人,里面寫滿了堅定和果敢。 “現在的教皇是一個冒牌貨,他不是我的恩師史昂!” 從平常看起來宛如平地驚雷的一樣的話語,卻讓我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這個結果我早就猜到了... 此刻由這個家伙來說,并不是什么讓我很吃驚的事情。 其實我本來打完這個戰爭,就打算卷鋪蓋走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哈迪斯對我...不不,對雅典娜那森森的愛意,我就如鯁在喉,渾身的不自在。 仿佛是沉默了一個世紀這樣長,天邊的烏云慢慢掩去了潔白的月光,青年俊美的面容漸漸被月色掩映,只留下深邃的五官格外醒目。 “教皇....”我笑著咀嚼了這個詞,半天沒有開口繼續說話,正在我想告訴穆不要擔心的時候,忽然間只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烏云重新飄走,露出了淺白色的月光,踏著一地碎月光的教皇迎面走了進來。 而他的身后跟著同樣一個金色長發的青年,同樣是一身金色的圣衣看上去高貴而嫻靜。 只不過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瞬間噴了... 是上次的深井病.... “雅典娜大人...”教皇的開場白和穆一樣的無聊,他似乎有些吃驚的看到了出現在這里的穆,隨即憤怒的伸出手來,呵斥道,“荒唐,你怎么會在這里!?” 抖動的藍色長袍襯得男子氣勢非凡,他憤怒的職責著出現在這里的穆,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的充滿魄力,“愚蠢的人,你難道想要對雅典娜大人不利???” 步步責問惹得我眼前的穆皺起眉頭,文雅的青年人不在反駁起來,“哼,說起來到底誰才是真正想對雅典娜大人不利的家伙,才是真正未知數!” . “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家伙!”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背叛者!” “你背叛了雅典娜大人!”教皇飚出一個超高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