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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人,我知道我不愛這樣的孩子,他就像是在無菌環(huán)境下,哀怨自憐的一朵幽花,他還未在最爛漫的世界盛開,就已經提前凋零,他本該有快樂無邊的熱情,卻又被自己的擔憂和惶恐生生的磨掉,或者…… 對于活得如此簡單的他而言,只剩下?lián)鷳n一…… 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在惶恐不安下慢慢的絕望,他是如此的愛著自己的王,他的世界太單純一,他的未來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王。 或許還有一個國家…… 一個曾經殺過王殺過麒麟的國家。 何其殘忍,何其絕望…… 我伸出手來,輕輕幫他帶其他的頭發(fā),笑著說道,“你很美,峰麒,你要相信,每個人都會有人愛,你的王還在等你。” 他淺淺的笑一笑,那雙湛藍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我,他伸出手來,拉住我的手,輕輕地在臉邊磨蹭起來。 “我多希望,我這一生的王都只有你。” 正在我有些復雜的看向峰麒的時候,不遠處的女仙忽然緩緩地走一上去,開口便是,“惠州侯以及先王公主祥瓊殿下求見。” 身邊的麒麟輕顫一下,卻緩緩地閉上一雙眼,“好。” 100.所謂愿望 英武的惠州侯月溪前來的時候,依舊是有著堅毅的面容,隨著他的到來,他恭敬地對著我身側的峰麒鞠躬,雙手放在胸前作揖,“臣月溪拜見蓬山公。” 他身后的則是一派貴氣嬌媚的祥瓊公主,比起一臉正直的大叔,那位公主卻對我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臉色,僅僅是淡淡的行禮之后,便不再理睬我。 峰麒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被金色的陽光熏染的有些淡金的睫毛,在細碎的光芒下,在他的臉上投下半圓的陰影。 許久之后,峰麒才笑著轉頭,“不必如此多禮,月溪大人。” 我發(fā)現(xiàn)他的雙肩竟然在不停地顫抖,似乎是強作鎮(zhèn)定的轉過頭來,峰麒臉色慘白的看向我,緩緩笑了一下,“如果,主……茶小姐沒什么事情的話……” “不,請恕臣下失禮,請茶小姐也留在原地。” 月溪抱拳打斷了峰麒的話語,我明銳的感覺到峰麒的呼吸都稍微頓了頓。 坐直了身體,我端著茶杯,抬了抬下巴有些好奇的望向那位峰國的人臣。 只見月溪竟然往前走了兩步,然后順勢直接單膝跪地。 英武的中年男子,靜靜地低下高傲的頭顱,單手成拳按在原地,緩緩地開口,“恕在下失禮,想必,茶小姐已經知道了我芳國前代的王和麒麟是如何雙雙殞命的。” 我并未回答這個問題,斂下眼眸來,發(fā)現(xiàn)峰麒居然伸出手來,猛然間低下頭,一把抓住我的手來,冰涼的手在日光下,竟然散發(fā)出令人驚奇的低溫,通過這個接觸,我甚至更可以感受到他顫抖的身軀,瘦弱到仿佛風一吹就會飄散。 “那么……”月溪繼續(xù)朗聲說道,“茶小姐可知道,是誰殺了前代的王和麒麟的呢?” 猛然間抓著我的手一緊,即使對方的力量柔弱,我卻可以通過他手背上暴起的青色血管,感受到峰麒那種激動地心情。 反手按著他的手來,我才側過頭來,笑著問道,“哦,不知道是誰?” “正是臣下。”回應我的,是月溪洪亮的聲音。 “惠州侯!?”他身后站著的祥瓊公主竟然驚呼了一聲。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叔你長了一張這么忠臣的臉蛋,沒想到居然是個jian臣啊,不過,說不定也是被逼的,殺了主公卻沒被逼死的臣子,非大義者必大jian。 感受到身側的麒麟顫抖更厲害了,我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大叔真是風趣,你若是殺了前代王的人,居然有臉來升山。” 我挑眉,眉宇里化為一片凜冽,聲音里甚至帶了三分的調笑,一貫的笑嘻嘻的強調里,卻隱藏著一種冰冷的問責,“質疑天命之人,居然在殺了天之仁獸之后,前來責問天命所歸,嘻,我若是天帝,必殺你!” “不過……這事情似乎也與我無關,畢竟第一見大叔的時候,大叔是被侍從打暈拖來的。” 轉過頭來,看到峰麒似乎長舒一口氣,然后才抬起眼來,有些復雜的看向我。 “罪臣自知罪無可恕,因而特請自刎以謝先王和先臺甫。” 挑眉,我盯著那邊的月溪,發(fā)現(xiàn)蜂麒的手竟然在一次猛烈地顫抖起來,我露出大大的笑容,“月溪大叔難道認為,我是怕被那些芳國的臣子所殺,所以才不愿當王的?” “還是,你認為下一代臺甫的氣量,只有這么小?” = =b他媽的,還真的只有這么小。 為了以后這個陶瓷娃娃能夠好過一點,這個月溪既然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即便他是大jian也干了忠臣的事情,后代的王又不是我,他是死是活也和我無關系。 月溪并未回答,卻突然猛地抬起頭來,用一雙眼堅定地看向我,那眼里閃動的希翼讓我有些復雜,而他身后的祥瓊眼中的那種輕蔑也異樣的明顯。 臉上依舊掛著大大的笑容,只聽到月溪緩緩地繼續(xù)開口,“那么,如果茶小姐為王會否殺了罪臣。” 繼續(xù)掛著大大的笑容,我微微瞇起眼來,依舊帶著笑意的往后一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