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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真的怪物...”霧沉沉一時間,笑容有些復雜起來,“看起來,人的欲望有時候真的能讓人病態。” 我走到了那個蜷縮在地上的身軀,順勢蹲了下來,輕輕的拍上了對方一直在顫抖的身體,才懶懶的說道,“我們去斗地主吧。” 被逼當怪物的牛頭人似乎智商并不低,剛開始見面時候抖成那樣,我后來才知道純粹是被霧沉沉嚇得,她直接把人家的老巢砸了,然后非常愉悅的把某個倒霉孩子,當包裹一樣的一路拖過來,期間撞死了無數花花草草,撞碎了無數墻面,間接造成了牛頭人難以名狀的身體損傷。 后來自打學會了斗地主之后,我們三個人就時不時的聚在一起,霧沉沉因為本身個性的緣故,并不是一個特別沉得下氣的人,和別人打一般都輸的很慘,這回居然出來一個單純的新手給她虐,一時之間,沉沉同學很愉悅。 米諾陶洛斯則是因為從沒和人接觸過,第一次見到兩個不抵觸他的人類(大誤!),又會這么可愛柔弱的女孩子(更誤!),再加上斗地主的確很有趣,雖然從來沒贏過,也一直玩的很開心。 至于我,很簡單,我面無表情的舉著牌橫掃四方,雖然沉沉一直早對面罵我是面癱,但是看著被我銷的什么都不剩的兩個人,我也玩的很開心。 一時之間,我們三個在迷宮里狼狽為jian。 短短數日過去了,米諾陶洛斯更是極為體貼的從他母親的寢宮里,順出來一些食物和美酒,時而我靜坐在迷宮里,一直在感受著消失已久的希臘風情,聞著愛琴海那咸咸的海風,聽著不遠處海浪拍擊海岸發出的聲音,讓我的承襲于海皇波塞冬的神格,稍微的蘇醒了一點。 撐起下巴來,才發現米諾陶洛斯似乎從洞xue里爬了出來,卻猛然間跑了我們面前,陰沉的男子有些焦急的說道,“埃及法老打了過來。” 男人的聲音沙啞而略顯得木訥,因為長期沒和人說過話,甚至有些破聲,但是卻無可否認,里面透露出一種nongnong的純真,對于我和霧沉沉這種人精,萬年老妖精,已經很多年沒有在看到這樣的人了。 霧沉沉正坐在草地上隨手編者花圈,她聞言抬起頭來,才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時間,漫天的花海下,竟多了出一種異樣的美麗,“怎么,終于打起來了?” 我忍不住深深地瞅了眼她,知道劇情的人就是牛逼啊!說起來,我活得那么凄慘,似乎也有一大半是因為識人不清,如果我早知道劇情,就不會發生藍染那檔子事了,哎... “你們快點走吧!”略微有些混沌的聲音,嗡嗡作響。 我抬起頭來,掃了眼遠處幾乎明亮的有些異常的天空,方才抬了抬鼻子,嗅了嗅味道,一股濃烈的火和煤油的味道傳來,伴隨著海風涌入我的鼻內,一時之間,竟讓我稍微的打了個噴嚏。 說完之后,對方似乎發現我們還沒動,有些著急的推搡了一下,直到這時候,霧沉沉才稍微的咳嗽了一下,“可以給我們講一講開戰的原因嗎?” 米諾陶諾斯想了想,極為單純的對我形容起來,“現在大家在乞求尼羅河女兒留下來,但是法老似乎想要回自己的妻子,于是...就打了起來,現在埃及軍隊和那些叛軍在一起,真的很危險的!”他比了一個大大的手勢,本身陰沉而蒼白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種異樣的單純,尤其是談到尼羅河女兒的時候,眉宇都不禁柔和了許多。 我和霧沉沉面面相覷,相顧無言,良久,坐在草地上的金發少女才獰笑起來,“媽的,我們這種正派的守護者不信,卻乞求埃及神,還是個偽神,很好很強大!” “唔...作為昔日雅典的爭奪者海神的新繼承人,外加冥府的冥月女神,我對你的說法完全的贊同。” 我倆對視一眼之后,才陰險的嘿嘿笑了起來。 凱羅爾有些焦急的抓住王子的手臂,身體柔弱的王子此刻卻堅定地來到了最前面,面對著埃及的戰船,站在己方的陣營上眺望著遠處的敵艦,柔軟的卷發,略顯病態的容顏下,是一顆為了愛人而雀躍的少年心。 他身著單薄的鎧甲站在原地,秀麗如同女子的面容上,帶著溫和的淺笑,似乎是想要安撫一下愛人有些急躁的情緒,他的母親正在不遠處,有些緊張的眺望著埃及士兵,然后才急匆匆的走來走去,直到來到兒子的面前,才欣慰的看著年輕病弱的王子,摸了摸他的腦袋,緩緩地說道,“沒關系,我們擁有著最強的海軍。” 王太后甚至,他們的海軍雖然強大,但是根本還沒出港,和埃及士兵交戰,幾乎是必輸的一場戰斗,她的士兵也深切的知道這點,氣勢一直很沉悶。 柔和的女聲溫柔而清越,使得王子有些緊張的心情稍微的放松了一些,眉宇也不禁輕輕的舒展,王太后見狀,有些興奮地繼續安慰,“前幾天,我才把兩個不知死活的貢品丟去迷宮!” 反倒是王子皺起眉來,“那兩個賤民管用嗎?” “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往里丟幾個祈福。”王太后繼而慈愛的看向王子。“何況...居然亂用神的名字。”似乎突然想起這里還有一個埃及神的女兒,王太后才急忙轉過頭來,對那邊那個柔弱的尼羅河女兒輕聲安慰,“哦,親愛的尼羅河女兒,我當然不是對尼羅河神有什么意見,相反...我覺得尼羅河神一點不比我們的神遜色,作為他女兒的你,也是相當優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