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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斂下眼眸,這些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伸出手來,對著那邊的庫洛洛淡淡的笑了笑,庫洛洛的眼眸深黑的若夜空,透不過一絲光亮,看到他的指尖微動的瞬間,我本能的直接開始屏障,巨大的冥力在瞬間壓制住全部的人。 看著伏下身來卻依舊挺直了腰的男子,即使因為過度強大的冥力而單膝跪地,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退縮的樣子,深黑若夜一般的男子僅僅是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才舉起手里的匕首。 哪怕是哈迪斯陛下當(dāng)年的冥力也可以使得黃金圣斗士匍匐于地,動彈不得,現(xiàn)在這個庫洛洛居然能夠舉刀,的確值得稱道,然而... 再一次舉起手來,瞬間,磅礴的力量流瀉而出,巨大的力量夾雜著風(fēng)聲呼嘯而出,看著被巨大的力量擠壓的單膝跪地的這群人,我實在并沒有太大的好感,作為執(zhí)掌冥府的神祇,自然對于死者生前的罪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只是懶得管,但不代表我不管這些,看到他們所殺人的一幕幕,很難受心底并沒有太大的觸動。 這些人所殺的人,比起我來都要多得多,當(dāng)我還在糾纏于殺與不殺的問題時,他們早已選擇了殺戮,沒有人是錯的或者對的,他們生活的環(huán)境和我差異太大,他們的思維方式與我大相徑庭。 看著眼前平鋪開來他們所殺戮人的一幕幕,我微微的側(cè)過頭來,身后的對方的精神力似乎也有所提高,我直接伸出手來,在下一秒揮手,對方的身體應(yīng)聲倒地,這種舉手之間奪人性命的事情,還真是很簡單,有著神的力量,卻沒有與之匹配的殺人無情的心,我到底該算是人還是神? 目光掠過不遠處的庫洛洛,他似乎拿出了一本書,淡淡的掃了一眼,厚重的書在瞬間爆成了一片片的碎屑,看著滿天四散的白色紙屑,對方雖然驚訝但是依舊沉穩(wěn),仿佛即使是冥河河水在她面前倒流也不會驚擾到他半分。 這樣的氣度還真是令人贊嘆,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不過如此而已,即使在千年里看透了人的死亡也親自感受了許多次的死亡,我都難以知道為什么他會有這樣的淡然,雖然有著生的渴望卻也有著對死的坦然。 “為什么?”我微微皺起眉來,我真的沒有看過任何的動畫,第一次產(chǎn)生了好奇,想要了解的沖動,弓靈說過他們并不是這部動漫的主角,然而卻有著比主角更為高超的人氣。 “...”庫洛洛依舊帶著淺笑,并未回答我的任何問題,那種渾然的氣度越發(fā)顯得對方的優(yōu)雅從容,烏黑的發(fā)絲襯得那雙寒潭一般的眼眸越發(fā)的明澈,仿佛是笑著引人走入三川河岸的妖魔,那種冷漠和驕傲,屬于純粹的黑暗的思維以及游離于道德之外的處事手段,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庫洛洛似乎咧開嘴來,倒也顯得極為的閑適,即使處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他也未曾顯露出半分的怯意或者恐懼,生與死對他而言似乎僅僅只是家常便飯,那種泯滅一切,驕傲殘忍宛如暗夜一般的男子,真的令我都有些心悸,并不是恐懼或者其他,如果我仍是弱者此刻恐怕會嚇得發(fā)抖,然而當(dāng)我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他的時候,會被那種純粹的暗所吸引。 簡簡單單的西服勾勒出男子纖細的腰身,漆黑若夜的眼眸,薄涼而淡漠的笑容,透著一種對于強大的渴望以及戰(zhàn)斗的欲望,雖然此刻跪在地上無法站起來,然而那種鎮(zhèn)定和從容還真是讓人側(cè)目,即使是跪著也有著超過無數(shù)站著的人的風(fēng)采,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與希臘許多任性的神祇相比,這個男人的確有魅力多了,溶于靈魂的那種黑暗,那種風(fēng)采,那種藐視眾生的自我,還真是....我微微的斂下眼眸,所謂的人格魅力嗎? “對于你而言...”我稍微的頓了頓,才微微的收斂了一下冥力,即使庫洛洛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那些圣斗士,沒有神的恩賜,終歸是無法對抗神,稍微頓了頓,心底卻有些意外的煩擾,比起殺了庫洛洛,我倒偏向于極為的欣賞這個人,雖然他做的很多事情讓我相當(dāng)?shù)牟凰欢欠镆暽衩鞅驹撟屛覛鈶嵉脑挘瑓s意外的讓我并沒有太多的反感。 不是那種驕縱的自負,僅僅只是對力量的憧憬和渴求,單純而自我,我雖然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然而... “赫卡忒小姐..”似乎是連喘氣都有些費勁,庫洛洛抬起頭來,笑著看向我,緩緩的開口,“能否請問你一下...” “你到底是誰?” 淡淡的看著他,才繼續(xù)開口,并沒有任何的欺瞞,也算是對對方的尊敬,即使在很多神眼內(nèi),人類的神明若螻蟻,“我是神。”稍微頓了頓,唇邊的笑意拉開,我淡淡的開口,“曾經(jīng)的人,如今的神。” 庫洛洛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波動,許久,他才勾起了嘴角,那種笑容極為的復(fù)雜,讓我無法看透。 “這么說...”他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我居然可能要死在神的手里?”他忽然間捂住嘴來,神色卻依舊透著一種不知名的復(fù)雜,那種說不出的笑容,卻在下一秒消失的無影無蹤,漆黑的大眼透著一種冷漠,“流星街是從來沒有神的。” 我靜靜的看著他,僅僅是淡淡的看著,庫洛洛似乎頓了頓,才繼續(xù)開口,漆黑的眼眸恍若深夜,透著淡淡的寒意,“我所信仰的只有人,而非神。” 巨大的冥力依舊壓迫者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他非良善,我亦然,執(zhí)刀便該無悔,這是我們的選擇,我淡淡的看著他,深知這個男人不會對自己殺人做出任何的懺悔,我與他并未有多少的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