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書迷正在閱讀: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杏花雨、驕嬌之欲(重生)、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不良世子妃、當愛成癮、藥女淼淼、重生九七年、寵妃無度:暴君的藥引、醫不可攀
同林璇用了午飯后,崔槿便同林璇在街上逛了幾圈,逛了西市的幾個珠寶首飾行,胭脂花粉鋪,最后又去了果子鋪買了些崔梔愛吃的。 崔梔是個沒出息的,嚷嚷了半日要同崔槿干架,崔槿真的來了,就提了點她愛吃的東西,她眼睛都直了,笑瞇瞇的將崔槿迎了進去,一邊吃著崔槿帶回來的糖炒栗子,一邊吐槽三夫人給她找的夫婿。 “你今日出去了,今早我娘拉著我去她那里,說是王夫人帶著王公子來了,我在這屋子里都快發霉了,便去看了看,這不看不知道啊,那個什么王公子頭梳的發亮,抹的發油比女人都多,再看那臉上,簡直沒法看,描眉抹粉的,整個人妖里怪氣的。” 崔槿噗嗤一笑:“人家那是特意打扮想給你留個好印象呢。” “別說了,反正我都不想嫁。”她就只想嫁給楊二哥,從小到大,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結果所有人都反對,一向疼愛自己的娘狠心將自己關了那么久,她從小就不聰明,娘總說她不爭氣,女子該學的沒一樣學的好的,可楊二哥不同,她想做什么楊二哥都同意。 崔梔支著下巴:“也不知道楊二哥什么時候回來。” 這還真是魔怔了,崔槿捏著一塊三色蒸糕放到嘴里,端起茶碗抿了口茶,問道:“你還真不打算向三嬸服軟啊。” 崔梔攤攤手:“我娘總不能關我一輩子吧。” 崔槿嗤了一聲:“出息。”站起身道:“行了,我走了。” “哎,你今晚留下來陪我吧。” “我明兒還要進學呢。”說著頓了一下,看著崔梔:“真羨慕你這樣可以整日待在房中不用去進學的人。” 崔梔噎了一下:“你就盡管拿話刺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讓我同我娘說我不喜歡楊二哥,死了這條心吧,我寧愿被關一輩子。” 崔槿點頭:“隨你吧。” 崔槿向外走,崔梔在后頭叫喚:“你真不管我了?” “哼,臭阿槿,真不管我了,沒良心的。”崔梔踢了踢桌子,拿起桌子上的東西準備摔,一見是自己最喜歡吃的糖炒栗子,撇了撇嘴,又放下了。 崔槿從崔梔的院子里出來便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靜逸堂,初容挑開珠簾,崔槿進去就見王mama端著白瓷菱花碗哄老夫人喝藥,老夫人皺著眉頭一副不大樂意喝的樣子,王mama一見崔槿來了,就開始告狀:“四小姐來了,老夫人又不愿意喝藥了。” 崔槿笑著過去接過藥碗,老夫人開始解釋:“阿槿啊,祖母午膳時喝過藥了。” 崔槿持著湯匙舀了一勺藥,放到嘴邊吹了吹,遞給老夫人:“喝吧。” 老夫人出身世族,從小就不愛喝藥,如今雖年紀大了,可習慣不改,每回都要王mama哄著,還不樂意喝,也就崔槿能治治了。 因為崔槿的許多習慣都是學著老夫人的,為了給孫女樹立個好榜樣,老夫人一聲不吭的將藥全喝了。 王mama笑嘻嘻的將空碗接過去,遞給崔槿一個帕子:“還是四小姐有法子。” 崔槿拿著帕子給老夫人擦了嘴,老夫人不滿的嘟囔著:“下回再這樣,就打發你去廚房燒火。” 王mama笑著道:“老夫人若能好好的吃藥,奴婢情愿去廚房燒火。” 老夫人吃了藥,又吃了幾個蜜餞,歪在床上問崔槿:“阿梔還沒被放出來啊?” 崔槿搖頭:“三姐在書院犯了錯,三嬸說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那丫頭能犯什么錯,不過就是夫子留下的任務不大樂意做,教訓兩句也就算了,這都關多久了,回頭同阿梔說,就說祖母做主,放她出來。” 崔梔想要嫁給楊云智的事張氏沒往外說,就三房的幾個同崔槿知道,老夫人這里一直瞞著,以為是崔梔在書院里犯了錯才罰她的。 崔槿問老夫人:“祖母不同三嬸商量下嗎?”畢竟是三夫人讓關的,老夫人問都不問一聲就把人放出來,這不是打她三嬸的臉嗎? 老夫人搖頭:“你三嬸那人你還不清楚,平日就疼阿梔,這肯定是將人關起來,認不認錯,拉不下臉來了,我做主將阿梔放出來,這都關多久了,那丫頭又是個坐不住的,再關就要哭鼻子了。” 不得不說老夫人雖然不知道三夫人關崔梔的真實原因,可這關這么久的原因卻說的真真的。 老夫人擺手對著王mama道:“去外頭吩咐初易,讓她到三房走一趟,就說我想三小姐了,讓三小姐過來陪我用晚膳。” 崔槿怕崔梔到了亂說話,站起來道:“我去吧,我去叫三姐過來。” 老夫人道:“你去做什么,讓她們走一趟就行了,累著你。” 崔槿握著老夫人的手,笑著說:“累不著,我剛從三姐那里過來,她在鬧脾氣呢,回頭讓她出來,她還以為是三嬸騙她,不樂意出來呢。” 老夫人點頭:“那行,你過去,回頭一起過來。” 崔槿笑著應了,崔槿到三夫人那里將老夫人讓將崔梔放出來的事說了,三夫人也就是找個臺階下,崔梔性子倔,也不能真逼死她,更何況這么久三夫人的氣早就消了。 崔梔見崔槿去而復返,得意的哼哼,崔槿拍了她一下:“奉老夫人旨意,請三小姐過去吃飯。” 崔梔一聽老夫人讓她過去吃飯,興奮的問:“那我這是解禁了嗎?” 崔槿點頭:“老夫人那里一直不知道三嬸關你是因為你喜歡楊二哥,還以為你是在書院犯了事才關你的,你待會不要亂說話,老夫人身子不好,你可別把她氣著了。” 崔梔這會正為能出去開心著,崔槿說什么她都應著。 崔槿和崔梔剛到老夫人的院子,就有人過來通報,說二公子回來了,老夫人開心的拍了一下床沿:“好啊,阿澤也回來了,正好,待會讓人去各房通知,今晚都到靜逸堂用膳。” 老夫人一開心,這侯府里的人就聚一起了,崔令澤回來之前崔槿還想著她二哥去剿匪回來好歹會有點疲憊之色,哪知道他二哥一身白衣,腰間掛著一根玉帶,頭戴小銀冠,手里拿把折扇,整個人就是以翩翩少年,面色紅潤,哪有半分疲態,這哪里像是去剿匪,這分明就是去郊游嘛。 一大家子圍著坐在一起,聽崔令澤耍花腔似的說著剿匪的趣事,末了被他爹無情的拆穿,五千人去剿幾百人能有什么刺激事,被徐氏從桌子底下一腳踩上去,就不說話了。 老夫人也訓崔施正:“就你最無趣,我的孫兒多棒。” 像崔令澤這種就是最幸運的紈绔子弟,跟著昭王殿下不愁吃喝,偶爾出去帶個兵,裝逼耍帥什么的,回來就有了軍功,還能得封賞,果然是應了那句話,背靠大樹好乘涼。 用了晚飯,陪著老夫人說了會話,便各自散了,徐氏許久未見兒子,拉著兒子說話,崔施正坐在一旁不說話,崔令澤命人抬了他在外面給徐氏和崔槿買的東西,崔槿一臉好奇的湊過去,崔令澤道:“買了什么我不都寫信同你說了嗎?” 說完又道:“我寫給你的信,你不會沒看吧?” 崔令澤頓感傷心,崔槿面不改色道:“當然看了。” 看來那信里面都換成了昭王的畫像的事她二哥不知道的。 若是讓崔令澤知道他這三個多月醞釀感情給寶貝meimei寫的信全都落到了昭王手中,且當場化為灰燼,不知作何感想。 徐氏也替崔槿說話:“你meimei啊,每回都派人去問你的信到了沒有,恨不得日日守在大門口等著你的信,你說她看沒看。” 崔令澤一聽meimei對自己感情那么好,頓時有點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二哥果然沒白疼你啊,好meimei,好meimei。” 崔槿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她之前還以為昭王將畫像塞到她二哥信封子里的事是他二哥一起出的主意呢,畢竟她二哥經常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往昭王那里賣。 在徐氏的院子呆了會,見天色不早了,徐氏便讓崔槿回去休息了,她明日還要早起進學,崔令澤同她一道出來,崔施正特意吩咐崔令澤今晚不許再去問筠苑打攪meimei,于是崔令澤打算同meimei徹夜長談的意頭就被打消了,蔫蔫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崔槿回去收拾收拾便歇下了,不知怎的,她心中總感覺今晚有什么事,果然雙柳和紫巧退下沒多久,便有一個黑影從窗口閃進來,崔槿本來就沒睡,見人來了,直接就坐了起來,程翊從窗口翻進來,輕手輕腳的關了窗子,一轉身就見小姑娘衣衫齊整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愣了一下,剛要說什么,就聽小姑娘淡定道:“我不叫,我知道是你,殿下。” 程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走過去道:“所以你這么晚不睡覺是在等我嗎?” 崔槿半歪著頭,想了想,指著一個方向道:“你是從那里翻進來的嗎?” 程翊點了點頭,然后就見小姑娘眸中閃過一絲慧黠的光,興沖沖的問道:“那你撞見我二哥沒有。” 看來崔二真是經常翻墻啊,程翊見小姑娘有興趣,哄她道:“第一回撞見了。” 小姑娘又興沖沖的問:“那我二哥揍你沒有?” 然后程翊的臉就黑了。 第38章 “呃,那啥,我二哥喜歡在外面玩,我娘不許守門的半夜給他開門,所以我二哥經常都是翻墻進來的,他的院子離西北墻最近,所以你走西北墻那一塊容易和他撞上。”崔槿見程翊變了臉色,慌忙解釋。 程翊聽了她的解釋,緩步靠近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這是在提醒我下次再過來,從別處翻進來。” “哎呀,不是。”崔槿撥開他的手:“我的意思是......我還沒出嫁呢,你這樣讓人發現了不好。” “你的意思是讓我向你提親?” 我是讓你不要隨便翻姑娘家的墻,崔槿心中腹誹,面上笑嘻嘻道:“不知昭王殿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啊?” 程翊一回來就進宮給皇上皇后請安,被他父皇拉著說到了現在,一出宮就趕來長寧侯府見她,還不是因為想她,白天也想,夜里更想,如今見到了人,卻發現小姑娘總是明知故問,故作不知自己的心意,即便是以前不知,如今也該知道了,看著小姑娘嚴重狡黠又促狹的目光,程翊心中有些氣悶,撩起衣擺,背對著崔槿坐到床上。 崔槿見他不說話,有些心虛,這陣子的接觸,她已不像之前那么懼怕程翊了,可能是因為他突然的接近,反而讓她覺得他少了分生人勿近的氣質,伸出食指,戳了戳程翊的后背。 “殿下。” 程翊的背一僵,小姑娘的手指戳到他的后背上,癢癢的,他坐直了身子,想看她又要做什么。 崔槿見他不說話,又伸手戳了戳:“夫子。” 程翊邪魅地勾了勾唇角,繼續不理她,他倒要看看她準備怎么哄他。 “程哥哥。” “翊哥哥。”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程翊頓時就忍不住了,什么郁悶都消散了。 崔槿正要繼續叫喚,剛張嘴,就被程翊環住了腰,堵住了嘴。 “唔......”這該死的王八。 程翊將崔槿往懷里帶,舌頭鉆進她的嘴里,同她的舌頭糾纏到一起,崔槿漸漸有些喘不過氣,面色發紅,兩手攥住程翊胸前的衣襟避免自己往下滑。 程翊低頭見小姑娘乖乖的靠在自己懷里,雙頰微紅,氣喘吁吁的樣子,手上一用力,將人抱上來,頭搭在崔槿的肩膀,突然發狠似的說道:“真想現在就弄死你。” 崔槿一哆嗦,推開程翊,心中委屈,這人剛占了自己便宜,就這么說自己,雙手捂著嘴,眸中含淚,無聲的控訴著程翊。 程翊一見小姑娘要哭了,連忙將人摟在懷里柔聲哄道:“怎么了?” 崔槿用力掙開他,拽著被子在床上翻了一圈,躲到床里邊,也不理他。 程翊也跟著爬了上去,崔槿一見他也要上來,氣道:“你別上來,你上來我就叫人了。” “哦,你敢叫人嗎?”程翊興味的挑眉。 程翊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親了她鬧脾氣,心道這脾氣得讓她改過來,總不能自己親她一回就鬧脾氣吧。 崔槿又氣氛又羞惱,眼圈微微一紅:“你......混蛋。” 程翊伸手將她撈過來,在她額角親了一下:“好了,不鬧了。” 這分明就是說她無理取鬧,她這還沒嫁給他呢?果然身份高的人不容易欺負,崔槿鼻頭一酸,哽咽道:“你說要弄死我。” 程翊一愣,伸手捂額:“我那是發泄,我怎么舍得弄死你?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發泄?” 程翊嘆了口氣:“你那么小,我什么都不能做,還不許嘴上說說嗎?” 崔槿順著他的目光慢慢的向下看,忙避開眼,咬著唇:“你......。” “怎么了?” 崔槿想了想,伸手戳了戳程翊的胸口:“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程翊抬起她的臉:“你說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