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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著掃把顫抖著走進陰森高聳的教皇殿內,科斯林藍色的眼眸眨了眨,本來就偏向于娃娃臉帶了一個巨大的可笑的頭盔,從外面看起來科林斯簡直看不到他的臉,除了金色的頭發和湛藍的眼眸,這個偏向于娃娃臉的雜兵少年,其本質是屬于路人甲的級別的生物。 慢慢的磨蹭進了教皇廳,雕刻著精美的浮雕的圓柱上秉持了希臘人一貫對美的追求,采用對模仿人體完美比例的結構設計,寬頂的設計顯得教皇廳內格外的空曠,就像是鬧鬼一樣,呸,什么破比喻,科林斯心底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下,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光潔的地面,慢慢的走了進去,內殿比起外殿更為陰森,一般都是不允許進入的甚至連黃金圣斗士沒有傳喚也是不允許入內的,不過為了整潔,似乎還是偶爾允許雜兵進去整理東西和打掃衛生的。 厚重而沉郁的深紅色的簾布遮擋住了室內大部分的空間,只余下一個鑲金的高腳長椅佇立在空蕩的內殿里,一陣陣的冷風吹拂而過,驚得科林斯寒毛倒豎,微微浮動的鮮紅的簾布,猛然間倒退了幾步的科林斯堪堪按在了一個把手上,然后一瞬間天昏地選之間,等在揉著腦袋再睜開眼的時候。 卻看到了一個嬌俏清秀的金發藍眸的少女猛然間頓住,秀氣的小手正捏著一個餅干,餅干的碎末沾滿在唇邊,做松鼠咀嚼狀的少女看了科林斯一眼,繼續咔嚓咔嚓的啃下去。 不,教皇廳里出現個小姑娘不是什么詭異的事情。問題是,問題是為什么她是坐在棺材里的呀呀呀! 透明的棺材旁邊丟滿了空的零食的袋子,隱約可以看到殘留下來的碎渣子,面孔微圓的金發藍眸的少女清澈的眼眸微閃,才繼續低下腦袋,作松樹啃食狀,透明的棺材里清秀可人的少女一面小口的啃著餅干一面抬起頭來,瞅了他一眼,等木然許久的科林斯回過神來,才發現小女孩一身白色的長裙,頭戴花環正俏立在自己眼前上下打量著,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眸微閃。 你叫做科林斯對嗎?少女忽然不懷好意的勾起嘴角,湛藍的眼眸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亮光,然后一瞬間科林斯仿佛感到頭腦一沉,少女嬌俏的笑容仿佛是誘人深入的妖蝶,在迷醉的深處的森林魅惑著眾生,然后,最后送上最血腥的晚宴。 我輕巧的抱著這個雜兵,隱秘于黑暗處的弗烈德彎下身子,我把眼前的人交給他,是死是活你隨意,但是不要讓他回到圣域,也絕對不能讓他見到其他的圣斗士。說完后,我紅姬出鞘一瞬間削下自己的長發,從水晶棺材里一躍而下,腳尖輕點,在地上站穩之后,才扯了扯自己這身白色的長裙,抽著嘴角,你說哈迪斯這品味還真是夠強悍的。 希臘式的長衣袒露出大面積的后背以及兩個帶子拉緊了長服,白色的長裙襯得身材修長身段嫵媚,實際上我的身材前后一馬平川基本上可以當做兒童裝穿,兒童裝,我暗地里囧了一把。 哈迪斯難為你被當成戀童癖了。 等頭發都被削好后,水鏡幻化而出,弗烈德在我的身后為我梳理著被自己弄的有些層次混亂的頭發,金色的發絲柔順的貼在臉上,凌亂的襯著一雙湛藍的眼眸更是熠熠發光,像電燈泡,我抽著嘴角無良的想到,清秀的臉上因為偏向于男性的打扮反而顯出了幾分的俊秀來,把白色的長袍脫下來之后換上了一身新的雜兵的衣服,帶好了頭盔,發現有些大了擋住了眼睛,往上抬了抬,果然遮擋了大半部分的臉。 弗烈德手里拿著束胸帶,忽然瞅了瞅我,天青色的眼底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然后才施施然的收起來,我在鏡子里看到后猛抽嘴角,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歧視我搓衣板對不對。 等待好了頭盔,我才看了看,發現的確很囧,什么都看不到,撐死了就能看到張下巴,說起來剛才那個科林斯似乎在我眼前也是這樣,到時候只要催眠一下熟悉他的人,就可以在圣域待下來了,這一次看起來還沒開始黃金十二宮的戰斗,這么說起來,我倒反而覺得帶著這里很不錯,為了最后的圣戰,冥王和雅典娜的戰斗,那些小強還不能死。 我眼眸微轉,嘴角扯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忽然看到鏡子里的小正太也露出這樣的笑容,才堪堪的收起來笑容,保持形象保持形象,有雅典娜的苦頭吃,當年那個黃金杖插的我那個銷魂,我會好好的還給你的,雅典娜。 等我走出去的時候,右手拿著比我還高的掃把,一身有些微大的衣服,耷拉的十分的可笑,頭頂著巨大的頭盔,基本上看不清楚路。 雖然精神力很強大可以感測到周圍的事物,但是還是不及眼睛用起來舒服,抬起頭盔,才從縫隙里看了眼教皇的內殿,說起來史昂在這里有兩百多年了吧,當年那個溫和優雅時不時還會臉紅的男子,這么多年應該有變化吧,雖然,他已經死了,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當年那一拳還真令我印象深刻,早晚有一天海扁之。 忽然間,渾身一僵,身后傳來冰冷的聲音,你在做什么? 猛然間轉過身來,手里握著掃把,這才站好之后,仰起頭,看到了一張反著幽光的面具,冰冷的面具下面似乎有視線在審視著我一樣,我撐著頭盔瞅了兩眼,忽然想起這樣不太禮貌,才放下頭盔,結果一瞬間黑屏,什么都看不到了,過大的頭盔在頭上晃蕩了兩下,站好之后,才沙啞著嗓子說道:抱歉,大人,我只是來整理教皇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