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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與金屬碰撞的響聲驅散了酒井奈月的幻想。她遺憾的哼了一聲,坐回床上。 【小奈月,別生氣嘛,他已經被我強制下線了。】 提到這個,酒井奈月氣呼呼的拽過抱枕,用力揉搓:“系統醬~我有一個提議!” 【你說~】 酒井奈月停下手里的動作,雙手托腮試圖賣萌:“雖然我們勉強也算服務行業,玩家可以類比為顧客,但npc也是有人權的嘛~” “像白蘭這個家伙一樣瘋狂捉弄npc的玩家能不能把他塞進黑名單里,不讓他登錄游戲呢?” 【我們有這個功能呀,小奈月要不要把玩家白蘭的賬號封禁?】 系統干凈利落的回答讓酒井奈月有點措手不及。本來她還以為這個事情會很難辦,也做好了系統會拒絕她的準備,畢竟雖然她這邊被氣的頭暈眼花,但在玩家看來他們就是被無緣無故的封號了,這樣多少會引起一些不滿。 可當系統真的把決定權給她的時候,酒井奈月突然就有一點猶豫。本質上來說她被白蘭玩弄的原因就是她在那個時間節點需要給玩家制造一點困難,而她卻始終沒有辦法傷到白蘭半分。 如果她等游戲重開之后用另一種他想不到的方式攻擊他,那好像也可以達到她嚇人的目的,不然就這樣封掉白蘭的賬號看起來就好像是她認輸了一樣。 酒井奈月幾乎可以腦補出白蘭笑瞇瞇、輕描淡寫的和他的連麥對象講述他把游戲里的npc搞崩潰的模樣,她呼出一口氣,眼神堅定的搖頭:“不了,我還想給他一點驚喜呢。” 休息室頂部的紅燈突然開始閃爍,警報也響了起來。酒井奈月抬頭看著天花板上模糊的紅光,詫異的挑起眉:“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主系統的,我現在得過去看看。】 【奈月醬你現在自己進游戲沒問題吧?】 “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酒井奈月好笑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空氣揮了揮手,“快去吧,等會見。” # 白蘭掐著十分鐘的點重新登錄了游戲,搖晃的視線在幾秒內歸于正常。 昏暗的走廊因為破敗和電閃雷鳴看起來陰森又可怖,腳下時不時吱呀作響的木板讓人有一點膽戰心驚。布滿灰塵的桌子上依舊放著壞掉的眼睛,白蘭伸手摩挲著下頜,神情有一點苦惱。 等會再次看到酒井奈月要說些什么呢?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直接講的話會不會嚇到她? 這一次白蘭不打算再去激怒酒井奈月,他遲鈍的想到和她打好關系說不定才是正道,但現在不管怎么看都有點晚了。 “應該......不會被記仇了吧?”白蘭神情輕松的抓起眼睛,獨自碎碎念,“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嘛。” 【獲得任務物品——眼睛。】 走廊里什么也沒發生,他期待的那個少女并沒有如他所愿的出現。白蘭四處張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但即便他故意弄出動靜,也沒有任何的鬼怪來找他麻煩。 他郁悶的揉了揉頭發,眼里閃過遺憾:“不會剛才是我見她的最后一面吧?” 近得就像是在頭頂炸開的雷震掉了天花板上不知道積累了多久的灰塵,有黑色的被污染的雨水順著縫隙滴落。淅淅瀝瀝的水珠砸在白蘭的頭頂,在確認找不到酒井奈月之后,他順著來時的那條走廊小跑了起來。 墻上的畫像開始向外滲血,滴在地上和雨水混雜在一起,泥土的腥味和血的味道相互交織。白蘭沒有去看那些古怪的畫,他馬不停蹄的跑回工作間,打開了棕色的大門。 溫暖的黃光讓這里看上去和走廊不是一個世界。 房間除了木偶之外多了一塊豎起的畫板。木偶看不出金色的打結的頭發正不斷往下滴著血水,只剩一條的胳膊到處都是發黑的血漬。白蘭把黏膩的、快要融化的眼球塞進木偶臉上的空洞里,男人的旁白隨即響起。 【我的作品已經完全被毀掉了。】 【我的生活也已經沒有任何好期待的了。】 【事情為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樣?難道有問題的真的是我嗎?】 痛苦的聲音里藏著快要崩潰的絕望,白蘭在木偶旁邊的畫板上看到有一行字緩緩出現。 【兇手:】 【死者:】 游戲似乎已經進入了尾聲,也許等他寫上這兩個名字之后故事就會劃上句號。白蘭根本就無所謂結局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他唯一關注的點只是酒井奈月而已,但她的消失讓他未曾說出口的疑惑成了沒有答案的未解之謎。 白蘭興致缺缺的回憶著游戲劇情,然后提筆在畫板上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雖然在看到那些畫作之后白蘭隱隱有點懷疑兇手可能是他自己,但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他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他找不到自己對酒井奈月懷有敵意的線索。 根據現有的三場幻境來看,白蘭認為最有可能成為兇手的人是夏木早紀。 首先瑪麗這些小孩雖然有確實欺負過酒井奈月,但她們殺人之后要怎么當著大人的面處理掉尸體是一個很難的問題,所以白蘭暫且把她們排除了。接下來女傭雖然擁有足夠的動機,不過白蘭認為那樣殘忍的手法并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而他也找不到女傭有精神疾病的證據,所以也被排除。 最后只剩下對酒井奈月足夠憎恨又精神不太正常的夏木早紀。白蘭確認自己沒有寫錯之后把筆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