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綜漫]無限反派、[綜漫]良善一念 為惡人間、[綜漫]茶色淺沫、[綜漫]被最強們包圍的我陷入了修羅場、花滑女王登頂奧運之巔[競技]、[綜漫]酒廠BOSS的千層馬甲、御賜小狂妃
被按在水里的人不是他嗎?怎么會變成酒井奈月了? 白蘭宕機的大腦在幾十秒過去后才明白現(xiàn)在也許是在給他回放夏木早紀殺害酒井奈月的過程。 源源不斷的從洗手盆里涌出的無色液體突兀的變成了紅色, 金發(fā)少女在空中揮舞的雙手沾滿黏膩的鮮血,她重心不穩(wěn)的向前傾倒,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抓在鏡子上, 在光潔的鏡面留下了紛亂的指痕。 被水堵住的呼救微弱得根本聽不見,指甲大力和鏡子刮蹭的聲音刺耳又瘆人。他突然想起按照酒井奈月的情況她壓根連話都說不來, 這種癲狂的掙扎也許是她為了或者唯一能做的事情。 白蘭感覺胸腔里躍動的心臟有一點疼。他不知道疼痛的原因是眼前的畫面還是自己被迫的溺水, 那種壓抑和不斷膨脹、無處釋放的爆裂讓他太陽xue的神經(jīng)開始緊繃著抽動。 夏木早紀聲嘶力竭的怨毒咒罵持續(xù)不斷的撞擊著白蘭的耳膜, 他在迷迷糊糊間甚至感覺自己成了被她死死按在水里的人, 而她詛咒的對象正是他自己。 “你是真正的魔鬼!是你害了我們所有人!” “我要淹死你!你死了一切就會恢復(fù)正常!” “給我去死吧!” 尖利的叫喊穿透無孔不入的水灌進白蘭被堵住的耳朵,他恍惚的看到金發(fā)少女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然后一股強烈的痙攣感從他的手臂上竄起,鉆心的疼痛還有透心涼的冰水刺激著他停擺的大腦。 幻境消失了,他又回到了游戲中。白蘭猛地睜開眼睛激烈掙扎,他用盡全身力氣撐著洗手臺的邊緣抬起了頭,那個一直壓迫著自己的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精神值降低,當前精神值:36】 整個浴室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和腐爛的臭味。透過糊滿血手印的鏡子白蘭看見了紅色的液體浸染了他整張臉,就連白色的發(fā)絲也掛著刺眼糜爛的紅。洗手盆里的水突兀的變成了滿池的鮮血,腳下泛黃的地板被烏黑干涸的血跡蓋過了擦不掉的污垢。 出血量超大的浴室儼然變成了一個殺人現(xiàn)場,刺鼻難聞的味道侵占了口腔。白蘭臉色難看的干嘔了幾聲,撩起襯衫的下擺擦拭著臉上沾染到的血跡。 長時間的溺水讓白蘭全身都像虛脫一樣毫無力氣,眩暈脹痛大腦有點反應(yīng)遲鈍。他在側(cè)身的時候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裝著滿盆血水的浴缸,他遲疑的放下衣物走近幾步,在里面看到了飄在一片腐敗的紅色上的頭。 【獲得任務(wù)物品——木偶頭部】 白蘭嫌棄的抓著手里斷裂的頭,那上面金色的長發(fā)因為吸飽了鮮血而變得黏膩,一綹一綹的粘在一起。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血液臭得他不得不屏住呼吸,白蘭都開始懷疑自己會被滿屋子的瘴氣熏得暈過去,他臉色鐵青的捂住鼻子,沒有留戀的離開浴室。 屋外和剛才似乎沒有分別,還是正常的主臥,就連走廊和客廳也沒有變化。但是夏木早紀和女傭依舊不見蹤影,日歷也仍然停留在2000年7月14號。 熟悉的棕色大門藏在一樓的某一個角落,白蘭打開門再次回到了工作間。之前被他放在門口的畫像又掛了上去,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白蘭不明所以的看著滿屋的畫像還有目光灼灼的木偶,忍住不適把臟兮兮的頭插在人形的架子上。 【天啊!!為什么!為什么眼睛不見了!!】 【這是最難制作的部分!為了還原那種綠色我做了很多的嘗試,這是我做得最像的一次了!】 【我是用了——】 【我用什么做的?為什么我不記得了?!】 男人發(fā)狂一樣的聲音讓白蘭難受的揉著額角。他在這個旁白的提醒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他找到的頭部缺少了眼睛,他扒開糊在臉上的濕噠噠的頭發(fā),在雕刻精致的臉上看到兩個漆黑的洞。 這個木偶看起來是照著某個人做得,高度和真人沒什么區(qū)別,做出來之后的樣子也無限逼近真正的人類。白蘭被木偶像是生生被扣掉眼睛的恐怖面容嚇了一跳,他的呼吸停滯了一瞬,緩緩后退幾步離開過于仿真的木偶。 系統(tǒng)提示他要去找最后的眼睛。白蘭一點也不想在滿地木偶的注視中逗留,他沒有猶豫的就要離開,但倒在他腳邊的木偶突然動了。 帶著禮帽穿著西裝的木偶小人毫無節(jié)奏的揮動著他的手,靈活的手臂還有頭部不停旋轉(zhuǎn)著,小小的嘴巴不斷開合。以它為中心,整個工作間里的木偶就和中了病毒一樣徒然陸續(xù)開始了移動,咔嗒咔嗒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此起彼伏,過度使用然后斷裂的木頭紛紛砸向地板。 場面陷入了詭譎和怪誕之中,白蘭警惕的盯著突兀的動起來的木偶,嘴唇抿成直線。他緩慢的蹲下,伸手握住了抽動的木偶,旋轉(zhuǎn)的頭部因為掌心的壓力而被卡住,在白蘭的手掌中發(fā)出了沉悶的脆響。 “白蘭,你那邊有什么異樣嗎?” 好友的聲音像是有監(jiān)控一樣適時響起,白蘭攤開掌心看著斷掉的、已經(jīng)不會再動的木偶頭,不帶感情的扯起嘴角:“有誒,小正怎么知道的?”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鏡,嘴角淺淺的笑意并不明顯:“我剛才試著改寫了一下游戲里的代碼,你身邊應(yīng)該有東西動了吧?是什么?” 聽到這里的白蘭終于明白剛才那一陣異動是怎么回事了,他重新掛上笑容,環(huán)視著已經(jīng)沉默的木偶:“原來是小正搞的啊,嚇到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