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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11.16 小姐的幼兒園學習被擱置了, 老師說無法教導一個聽不懂話的孩子。其實小姐學東西確實有一點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法說話的緣故。但小姐很乖巧, 除了喜歡半夜敲木偶之外沒有別的不好的習慣,照顧起來不算太費勁。 夫人一直對小姐沒有好臉色,給小姐洗澡的時候我看到了手臂上有一些小傷口,似乎是掐出來的。不知道要不要和先生提一下?】 白蘭發現有幾篇日記女傭都提到了夫人疑似打酒井奈月的事情,他臉色陰沉的把日記本合上,在心里默默思考會不會她就是嫌疑人之一。 有了這個猜測之后白蘭放下日記本轉頭去尋找主臥,打算在那里找一找關于他的‘妻子’早紀的線索。 主臥在走廊的盡頭,房間比白蘭去過的那個女傭的房間大得多,裝修風格也富貴得多,甚至因為過于奢華而讓他感覺有一點難以適應。大量的紅色和金色堆滿了房間,首飾隨意的扔在桌子上,在燈光下放出的光任誰都難以忽視。 白蘭打開門后就被這個房間糟糕的品味震懾住了,他趕忙把開著的大燈換成燈光稍微弱一點的壁燈,被刺激的眼睛在變淡的燈光中逐漸恢復正常。 各種裙裝堆了一整床,看樣子女人為了出門和別人打牌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挑選戰斗服。白蘭忽視那些昂貴的衣物,把視線放在桌子上。 那里擺著一沓紙,走近之后他才發現那是金發女人提到過的賬單。每一張單的面額都很大,從十幾萬到百萬都有,白蘭想到她說的“打牌輸了一點錢”,不由得感覺這個世界非常的瘋狂。 是他對“一點”這個量詞有誤解還是他對自己的家產沒有正確的認知?打一次牌輸掉上百萬真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白蘭不合時宜的快速聯想到他之后的破產,腦海里已經自動浮現出他們因為錢財而不斷爭執、最后導致婚姻破裂的畫面了。 “該不會一開始她就是因為錢才決定結婚的吧?”白蘭突然間感覺自己的愛情故事好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他把衣柜里能打開的所有抽屜全部拉開,埋頭翻找,“別的玩家沒有像我一樣這么慘的吧?”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群里那位假酒拿到的劇本里奈月是他的妻子,為什么輪到他的時候他就成了冤大頭,甚至連可愛的女兒也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不知道群主和剩下的那個中二病都是什么樣的身份? 手里木頭的觸感把白蘭逐漸跑遠的思緒拉回游戲中。抽屜已經被他翻了個遍,但除了一些零碎的信息之外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的妻子叫夏木早紀,是日英混血,比他小兩歲。他們相識于一次演奏會,當時彈奏鋼琴的夏木早紀給他留下了十分完美的印象,于是在演奏結束后他就開始追求這位他心目中的繆斯。同樣,他還以夏木早紀為原型制作了許多木偶,但那些當時甜蜜的象征現在就被隨意的塞在抽屜里,讓它們在黑暗中積灰。 黑色的灰塵蓋過了木偶精巧的雕琢,親手制作的衣裙也臟的看不出原本鮮亮的顏色,看著這些在無人在意、在時光中腐爛的木偶,白蘭只能更加確定其實夏木早紀大概根本就不愛他。 “結婚真可怕。”白蘭笑著從地攤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的塵埃,“我要去看小奈月洗洗眼睛了。” 那些木偶并不是他的任務目標,而除此之外整個房間也沒有什么好找的東西了。雖然因為證據不夠暫時還不能確定夏木早紀就是兇手,但白蘭已經把她劃入了嫌疑人的行列。他離開了主臥,重新回到酒井奈月的房門前。 房間內好像很安靜,聽不見聲音。白蘭皺著眉想要把門打開,但這個時候他卻突然發現它對面本來是墻壁的地方多了一扇門,門上鮮艷的紅色仿佛在大喊著讓他快點來找。 他遲疑的走近那扇門,刺鼻的血腥味立刻覆蓋了周圍所有的空氣。涌動的紅彎彎曲曲的在門板上蔓延,白蘭謹慎的避開那些粘稠的液體,按下門把。 房間被籠罩在溫暖的黃燈下,正常得看不出像是有血,綿軟的白色地毯上散落著玩具還有各種包裝精美的禮盒。 這是要做什么?白蘭不明所以的撿起一個盒子拆開絲帶,在里面看到了一條項鏈還有賀卡。 是酒井奈月的生日禮物,送禮的人是夏木早紀提到過的珍妮。他把盒子放在一邊,接著拆其他的禮物。大盒子里基本上是成年人送得華而不實的昂貴物品,和酒井奈月基本無關,全是為了維系兩家之間的交情。白蘭拆完大箱子之后把目光轉向那些小一點的盒子,推測這些應該來自奈月的朋友。 但事實比他想得要更糟糕。那些小盒子里裝著的都是些被剪刀剪得破爛殘缺的玩偶,雪白的賀卡上用粗筆寫的惡毒詞匯紅得扎眼。 啞巴。去死。蠢貨。賤人。傻子。白蘭驀然發現這些盒子像是拆不完一樣不斷的在增加,而且里面的話越來越難聽,外包裝也越來越隨便。不斷膨脹的陰暗禮物多得快要堆滿整個房間,白蘭被淹沒在這些飽含惡意的箱子里,眼前的世界開始急速變幻。 水晶吊燈在劇烈的閃爍中發出了爆裂的哀鳴,玻璃四濺著飛到地上,房間只剩下黯淡不明的燭光。原本光鮮亮麗的房間在霎時間腐化一般老去,墻皮脫落了大半,揚起的塵埃在空中飛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