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綜漫]無限反派、[綜漫]良善一念 為惡人間、[綜漫]茶色淺沫、[綜漫]被最強們包圍的我陷入了修羅場、花滑女王登頂奧運之巔[競技]、[綜漫]酒廠BOSS的千層馬甲、御賜小狂妃
帶著惡意的粗魯用詞讓夏油杰眼皮一跳,他將視線轉(zhuǎn)移到祭司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他赤.裸、譏諷的表情。他頓了一下,試探道:“那你為什么不和他們講?” “我為什么要講?” 夏日海邊帶著咸味的風從他們身邊吹過,輕盈的衣物隨風輕輕擺動。幾縷深棕色的碎發(fā)在祭司寬大的兜帽中若隱若現(xiàn),但不等夏油杰細看就被按回了帽子中。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這個祭司很有可能并不是塞寧島土生土長的居民。但這樣一個外人居然會認識堪稱滅絕的梵寧文字并且成了他們這首屈一指的人物?夏油杰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除了怪異的文化之外,別的地方也掩藏著很大的謎團。 侏儒嗚咽不清的叫喊打破了無人說話的局面,祭司講白色的兜帽往前拉,轉(zhuǎn)身進屋:“來吧,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夏油杰深呼一口氣,跟在祭司的身后。 屋里和他上次來的時候差不多,但用來祭祀的東西明顯多了。燭光點亮了照不到太陽的陰暗房屋,紅色白色的蠟融成液體順著燭身滑落,在黃銅制的碟子里凝固。跳動的火苗還有不知名的香給整間房子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夏油杰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走進來都有種很深的不適感,明明外面艷陽高照,但這里卻像是被陽光遺忘了一樣沒有半分太陽的溫暖,縈繞著他的是讓人窒息的刺骨寒意。 他不由得想起了黑藍色的深海。這番無厘頭想象讓夏油杰渾身一抖,他搓了搓手臂,定睛看著坐在臺前的祭司。 他正擺弄著桌上的各種道具,作為背景的墻壁上畫著一個巨大的符號。夏油杰瞇眼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和懸崖上的石屋外墻上的圖形是一樣的。 “早上的洗禮我看到你們了。”祭司像擦拭珍寶一般撫摸著放在桌上的鈴鐺,“想問洗禮還是六月節(jié)?” “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 夏油杰原本想問的許多問題被這句話噎了回去。他盯著祭司看不出年紀的蒼老的面容還有白骨般干枯的手指,咬牙:“我要學梵寧文。” 少年人堅定的聲音讓祭司有些錯愕,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秒,將探究的視線投在黑發(fā)少年的身上,猶豫不決。 祭司慌亂復雜最后又轉(zhuǎn)為平穩(wěn)的表情讓夏油杰有些懷疑是不是程序沒有設(shè)定學習這個選項,但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祭司動了。夏油杰看著他從書柜里拿出一本黑色的書,鄭重的遞到他手上。 “看來你的野心比我想的要更大,但你得明白語言的魔力遠比你知道的更神奇。” “祝你成功。” 夏油杰聽著祭司嘴里摸不著頭腦的話,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提到‘野心’這樣的字眼。他還想要繼續(xù)追問著些什么,卻看到祭司已經(jīng)恢復成了神神叨叨的模樣,嘴里嘀咕著某種古老悠久的音節(jié)。 【精神值降低,當前精神值:53】 滿室的濃煙、晃動的火光還有與鈴聲交織的詭異音調(diào)撲向夏油杰,讓他的腦袋傳來了被針扎一樣的疼痛。他聽著系統(tǒng)的播報,明白這大概是這間奇怪的房子正在驅(qū)逐他,讓他離開。夏油杰沒有再說些什么,抓著得到的書籍轉(zhuǎn)身離去。 “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生呢?” 在他推開門后,沉醉于另一個世界的祭司突然回歸現(xiàn)實,嘴里吐出了一句話。夏油杰回身看著被籠罩在煙霧中的祭司,心臟猛烈的跳了一下。他掩蓋住眼里的驚疑,故作自然的回復:“她還留在院長家,怎么了?” “是嗎。” 祭司說了這句話之后就沒有別的回答,夏油杰捏緊手里的書,心里突然有一點不安的預感。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突然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三點五十。 剛才還很明亮的天空在悄然流逝的時光中替換成了黑夜,工作超過一整天的太陽終于落幕,漫天的星星還有大而皎潔的月亮成了天空中指路的信標。夏油杰沒想到日落來的這么快,海邊隱隱的篝火昭示著盛大的慶典即將開始。 他想到離開說去漁夫酒館后再也沒有消息的酒井奈月,趕忙一邊跑回村長家一邊打開通訊錄企圖翻找著她的電話號碼。慶幸的是,酒井奈月在通訊錄里面是在置頂?shù)奈恢茫疾恍枰趺凑遥谎劬湍芸吹健?/br> 但電話沒人接通。 不祥的預感像泡了水一般越發(fā)脹大,夏油杰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在游戲里暫時的住所,卻發(fā)現(xiàn)房子里一點火光都沒有,空無一人。 整個村莊都是死滅一般的寂靜,漆黑的路上一盞路燈也沒有。焦慮感的堆積讓夏油杰沒時間再去拿手電筒,他就著手機的白光照亮前路,又再次跑回海邊。期間,他沒有放棄撥打電話,可不斷響起的忙音都在提示著對方并沒有拿出手機。 慶典已經(jīng)開始了,越來越大的歌聲和歡笑聲取代了靜默,無數(shù)的火把圍成圈架在沙灘上將黑暗的夜空照的通紅,甚至隱隱產(chǎn)生了空氣都在晃動的錯覺。夏油杰再一次重撥酒井奈月的手機號,但他這一次終于聽見了一點不一樣的聲音。 微弱的電話鈴淹沒在歌舞之中,夏油杰捕捉到了那一點點不同尋常的響聲,循著它走進海邊的雜草堆里。 之前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驗證。 一具沒有頭的尸體倒在半人高的草中,它穿著夏油杰熟悉的毛衣還有長裙,只不過已經(jīng)沾染了血污,變得斑駁骯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