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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花園里有很多地燈和高高的路燈,但此時卻是一片漆黑,一盞燈都不亮,只有院長和保安手里的手電筒發出的光引導著他們向前。 安室透看著同樣漆黑的醫院大樓,語氣疑惑:“為什么不開燈?” “哦,”馬丁院長放慢了腳步,不慌不忙的指使保安幫他踢開路上掉落的樹葉,臉色自然,“在傍晚的時候這里下了一場暴雨,我們醫院的電力系統被大雨破壞了。” “雖然也有應急照明,但你也知道,這里比較荒涼,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人來維修,所以我們想盡量節省一點。” 聽到這番話,安室透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順著小路走著,在快走到醫院大樓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夏木早紀好像不見了。 安室透心里一驚,急忙扭頭去找。 金發女人的身影在沒有燈的烏黑環境中顯得有些虛幻,安室透隱隱看到在樓梯下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他快步走上前,確認夏木早紀還在。 他把手壓在她的肩膀上,有幾縷柔順的發絲貼在了他的手心:“夏木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遮蔽雙眼的黑讓他們即使挨得很近,但卻無法完全看清對方的表情。夏木早紀神色有些恍惚,她直愣愣的看著醫院大樓右后方的一個建筑,悄聲開口:“你看,那里有燈。” 安室透轉身看向夏木早紀所指的方向。因為有些距離,安室透并不能十分清晰的看出那棟建筑是干什么用的,但他憑借模糊的影子判斷那棟建筑不算高。他將視線平移,把它與醫院大樓作對照,更加確認了這個事實。 這倒是一個重要發現。如果不是不能讓npc感覺到異常,安室透簡直想好好夸一下這個叫夏木早紀的npc。 不管是給他普及背景還是提示他院長的名字,再到率先發現藏在醫院后方的矮樓,安室透覺得她真是盡職盡責的做到了引導npc該做的所有事情,程度堪稱完美。 等游戲結束后填寫滿意度,他一定要給夏木早紀打五星好評! 在胡思亂想間,手電筒的白光照向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警官?” 安室透伸出食指在嘴邊比出了噤言的動作,拉著夏木早紀快步走去與馬丁院長匯合。 “你們在那干嘛?” 頂著院長狐疑的視線,安室透自然地放開了手:“沒什么,只是太黑了而已。” “黑?”院長音調怪異的重復了一遍這個詞,推開了醫院大樓的門,“不必擔心,里面有燈。” 正如院長所說,醫院內部確實有幾盞壁燈亮著,但如果說要照明的話,這種程度的光根本還不夠。安室透看著中年男人輕車熟路的取出幾個燭臺點亮,將它安置在一樓的不同地方。 昏黃的燭光暫時將醫院的內部環境展示在了安室透的眼前。 不像普通的醫院,一樓被改造成了完全的玩樂場所,安室透環視一圈,看到了放映室、飯廳、棋牌室、閱覽室等等區域。他們現在站的地方大概是類似客廳一樣的地方,里面擺著幾張長桌,供會客和病人閑聊。 “來吧,讓我們在這兒好好談一下。” 馬丁院長拍了拍棕紅色的椅背,轉身在長桌的主座上坐了下來。 一路上都很安靜的夏木早紀與安室透對視一眼,紛紛走向了會客桌。她拉開了稍遠一點的座椅,把近的位置留給了安室透。 坐下的安室透沒有再和院長周旋,直白的拋出了自己的問題:“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庫納.塔斯基是什么時候死亡的?” “唔......”馬丁院長緩緩呼出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虛假的沉痛,“是昨天晚上,大約在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具體的時間我們并不能得知,當巡邏的保安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安室透在本子上記下這個時間,凝視著院長凹陷的眼窩:“庫納是什么樣的人?他是因為什么病進來的?” “他患有躁郁癥,是去年5月份送入我們醫院的。平常他是比較沉默的人,偶爾也會變得激動,甚至在醫院傷人或者傷害自己。但經過治療,其實他的癥狀已經緩解了許多,所以我們誰也沒想到他會選擇跳樓。” 聽完院長的話,安室透轉動著手上的鋼筆:“可以請他的主治醫生、看護還有昨晚巡邏的保安出來嗎?” “很抱歉,”馬丁院長遺憾的搖著頭,表情真摯,“主治醫生目前正在其他地方,而看護和保安是輪班制,昨天上班的人今天全部都回去休息了。” “你知道,在精神病院工作總歸是需要更加費心思的。” 安室透挑起了眉。很明顯,院長說的話當然是真假摻半,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問不出更多的有價值的東西。 他把筆按在桌面,瞥了一眼腕間的手表,淡淡開口:“現在是八點半,病人們都沒睡吧?請他們出來吧。” ...... 和精神病患者的交談比安室透想的要順利,總共46位患者,在詢問過程中沒有一個人大吵大鬧,全都認真回答了問題。 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不對的話,安室透覺得他們甚至可以暢談哲學問題,又或者是天文學。 太過正常,就代表著不正常,安室透一直相信這個道理。 被組織逼瘋的人不在少數,但他們的表現和這幫患者截然不同。哭喊、抓狂、情緒不穩定、易怒,這樣的表現在肯瑞瓦醫院的病患中完全不存在,有的只是一群不知道為什么聚集在一起的‘正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