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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51節(jié)

    “現(xiàn)在的你也很好。”

    孟遲聞言,哈哈一笑,臉上露出張揚(yáng)的風(fēng)采:“我知道我很好,不然你怎么會這么喜歡我。”

    郁庭之但笑不語,在對視中默認(rèn),安靜的房間里,他們彼此靠近,在即將吻在一起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道嘀聲,旋即機(jī)器啟動的嗡嗡聲從床頭床尾的墻壁傳來。

    一道淺藍(lán)色的光幕從兩人身上穿過,投在對面的照片前徐徐下落的幕布之上。

    孟遲抬頭,正好看到貓咪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進(jìn)來,正端坐在床頭柜上,腳下踩著投影儀的遙控器。

    這套公寓郁庭之沒有參與裝修,所以沒有預(yù)留影音室,他將臥室重新翻裝掛上照片的時候,也將投影儀裝在了臥室里,這樣他可以躺在床上看他想看的視頻。

    孟遲住進(jìn)來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喜歡看電影,更喜歡躺著看電影,所以很喜歡這個設(shè)計。不過這兩天一直都很忙,倒沒什么時間體驗。現(xiàn)在貓咪突然打開了投影儀,他便來了興趣,親親也不親了,爬起來伸手去夠貓咪的爪下的遙控器,

    “時間還早,看部電影吧。”孟遲說。

    郁庭之長臂一展,在孟遲將要碰到遙控器的時候?qū)⑺麚ё。瑔柕溃骸澳阏嬉矗俊?/br>
    孟遲不明所以:“你不想看?”

    “不是。”郁庭之搖頭,又說,“看了不許生氣好嗎?”

    生氣?

    為什么會生氣?

    孟遲心里更加疑惑的同時也更加好奇,稍一思索,孟遲心里忽然有了個答案:“郁老師,你這里面的電影該不會是愛情動作片吧。”

    郁庭之眉梢揚(yáng)了一下:“算是吧。”

    孟遲哼笑一聲:“那我倒要看看,超凡脫俗的藝術(shù)家平時都看哪種片子。”

    郁庭之沒在阻攔,任由孟遲拿到遙控器打開播放列表,找到最近播放中的一段監(jiān)控視頻。

    老實講,看到縮小的視頻畫面定格的是客廳沙發(fā)上的景象時,孟遲愣了好一會兒。

    客廳的確是有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孟遲最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問過郁庭之,郁庭之說是為了看貓,防止貓咪獨(dú)自在家受傷。那時候他沒多想,但現(xiàn)在點開視頻,看到視頻里一堆雜亂的紙箱,散落在一旁的軟鞭,以及沙發(fā)上兩道吃落交疊的人影時,孟遲什么都明白了。

    “你……這……”

    他甚至都沒點播放,只是視頻暫停時顯示畫面都讓他臉色發(fā)燙,心亂如麻。

    郁庭之仔細(xì)觀察著孟遲,見他臉上只有無措地尷尬和羞赧,并沒有出現(xiàn)慍怒神情,他心里那點微妙的不安也就變成了坦然,還壞心思地問:“現(xiàn)在知道我平時都看什么片兒了,還要看嗎?”

    孟遲臉上的緋色已經(jīng)蔓延到脖頸,尤其是耳垂猶如紅珠,他瞪視著郁庭之,但到底是沒有郁庭之臉皮厚,捂臉嗔罵道:“你真是……”

    “變態(tài)嗎?”郁庭之替他說了,難得見孟遲這么害羞,他還沒臉沒皮地笑了起來。

    孟遲心頭情緒翻涌,滾來滾去,最后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他丟了遙控器,捂著臉躺倒在床。

    “完了。”

    這兩個字讓郁庭之的笑意僵住,他挪著身體靠近孟遲,伸手將他擋在臉上的手扒開,問道:“什么完了?”

    孟遲看著郁庭之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說這人長得這么脫凡超俗,怎么皮下是個變態(tài)。

    “嗯?”他不說話,郁庭之又從喉間發(fā)出一聲疑問。

    孟遲輕嘆一聲:“你在我心里的天仙兒形象算是徹底完了。”

    聞言郁庭之眉梢一挑,這回答倒是讓他意外,他以為在他被下藥的那一晚,孟遲就該知道他骨子里就是個變態(tài)才對。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我只是個俗人,又好色又重欲。”頓了頓,他又說,“有你在,我做不了天仙。”

    孟遲問:“為什么?”

    “因為,”郁庭之放緩語調(diào),徐徐道來,“你每看我一眼,我就想cao你。”

    因為腳傷,孟遲和郁庭之同床共枕地在睡了好幾天也沒有做。說不想是假的,都到這一步了,孟遲也很難不起點什么旖旎心思。

    他低笑了起來,微挑眉梢凝視著郁庭之,用低緩帶著引誘的聲音說:“那就別做天仙了,來和我做噯。”

    第57章 提神

    郁庭之在衣冠楚楚的天仙和斯文敗類的色徒這兩者之間切換,只需要一個孟遲。

    哪怕孟遲什么都不做,他都會很愛他,想上他。

    所以當(dāng)孟遲開始蓄意勾引的時候,郁庭之維持著的定力也就如紙張一半脆弱,只需要孟遲一個眼勾子就碎成雪花。

    親吻猶如啃食,愛撫猶如撕扯,孟遲在他手下融化,感到疼痛的同時也感到暢快。

    臥室里氛圍不再平靜,激烈糾纏著的兩人眼中只剩下彼此,投影被打開,此起彼伏的喘息與叫喊交相呼應(yīng)著,嚇得貓咪都弓起身子,虎視眈眈地盯著雙目發(fā)紅的郁庭之,好像十分憤怒他近乎兇狠地壓著孟遲。

    在一陣高昂的悶哼聲中,貓咪受驚似的跳起,一溜煙地跑出了臥室。

    說實話,孟遲有點后悔自己太過浪蕩,導(dǎo)致郁庭之有些不受控制,行為動作都非常兇猛。于是乎,他的屁股蛋子就糟了老大的罪,不止是在碰撞中留下了緋紅一片,還多了倆清晰的巴掌印,郁庭之懲罰他擅自逃走留下的。

    看到投影儀投在幕布上的視頻,孟遲一時分不清是視頻里的自己慘,還是床上的自己慘。

    他本以為郁庭之留著那段意外拍下的監(jiān)控視頻反復(fù)觀賞就已經(jīng)足夠變態(tài)了,可未承想他竟然還留著那條軟鞭。在他興起之時,帶他回憶那晚的瘋狂。

    那晚的情形仿佛再次出現(xiàn),只不過這一次孟遲沒有躲閃,而是在配合中找到讓自己快樂的方式。

    他收緊雙臂抱著郁庭之,將腦袋埋在他的頸側(cè),低聲說:“郁老師,你怎么這么變態(tài)啊?”

    郁庭之摟著他,似是安撫似是挑逗地用軟鞭蹭他的后腰:“你不喜歡嗎?”

    “我……我不喜歡你就放過我嗎?”敏感點被這樣對待,孟遲頭皮發(fā)麻,哪里還說得出一個不,只能反過身,張口咬住郁庭之的喉結(jié),似忍耐似反擊。

    郁庭之笑:“是你不放過我,咬得這么緊。”

    孟遲說不出來話了,只能撩起眼皮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沾了情欲的眼睛,長睫濕潤,眼波流轉(zhuǎn),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只有挑逗與撩撥。

    在確定孟遲可以接受他畫的那些畫,也可以接受他留著視頻之后,郁庭之心里恪守的底線也就隨之?dāng)嗔眩皇O聸坝康膼塾还懿活櫟厍忠u著孟遲。

    郁庭之摟緊了他,讓他們毫無縫隙地緊密相貼,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孟遲。

    投影儀播放的視頻早已經(jīng)終了,垂落的幕布也應(yīng)為長時間的待機(jī)而升起,孟遲眼前的景象從模糊到清晰,從絢爛到清明,他看著占據(jù)整面墻的照片,忽然開始想象,在沒有他的時候,郁庭之是如何在這里對著他的照片疏解自己,又是以何種情緒畫出那些畫作。

    孟遲不懂得如何欣賞一幅佳作,可是當(dāng)他看到那滿屋子的畫時,在他從那些畫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時,他好像可以從那些畫里感受到作畫之人繪畫時的情感,感受到他每一筆都飽含著奇妙的欲望,在一次又一次的描繪之中滲透其中。

    它們積蓄著,交融著,在孟遲直面時,朝他洶涌而來。好像讓他看到了他不了解的郁庭之。

    他是藝術(shù)家,他也是普通人,擁有詩情畫意,也有凡塵俗欲。

    戀愛,似乎就是這樣一個互相打開的過程。他們會了解彼此的另一面,認(rèn)識到彼此的普通與平凡,反復(fù)相識的同時也會反復(fù)地相愛,愛上彼此的平凡與普通。

    “我挺喜歡的。”孟遲忽然說。

    在郁庭之喉間發(fā)出一聲疑惑時,孟遲轉(zhuǎn)過頭,溫潤的眸光從墻上的照片移到了郁庭之情欲尚未褪去的眼睛。

    “那些畫也好,照片視頻也好,雖然的確有些變態(tài),”孟遲的聲音是少有的柔,每一個字里都帶著動容,“可是我看到的時候很開心,也很喜歡。”

    因為這都是郁庭之的在意,是他的深情。

    在孟遲開口之后,郁庭之已經(jīng)是放緩了動作,近乎溫柔地?fù)碇肽ブ?/br>
    孟遲直起上身,跨坐在郁庭之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露出一個痞笑,繼續(xù)說:“可見,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天生一對。”

    郁庭之眸光猝然深沉,攪動著的情欲因為這句喜歡再次洶涌起來,抱緊他,親吻他,強(qiáng)勢又溫柔地將他侵占他。直到情事終了,孟遲喘息著進(jìn)入不應(yīng)期,郁庭之才放松下來,抱著他安靜地回味。

    -

    去福舟拍攝的時間定在兩天后,正好趕上郁庭之的課程進(jìn)入考試日,所以即便郁庭之很想跟著一起去,也沒辦法,只能放孟遲跟著佘山走。

    “放心啦,只是去三天而已,”悠然茶館門前,佘山不耐煩地看著郁庭之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孟遲,“你老婆跑不了的。”

    孟遲:“……”

    郁庭之斜了佘山一眼,替孟遲說了:“他是男的。”

    孟遲一愣旋即笑了起來。佘山眉梢抽了抽,嘿了一聲,又說:“那是你老公行了吧。”

    說完佘山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他的視線在孟遲和郁庭之兩人之間轉(zhuǎn)了個來回,見他倆臉色平靜,佘山挑眉“嚯”了一聲:“牛逼啊,這都為愛做0了。”

    正在搬行李的孟遲聞言心頭一噎,雖然事實是他為愛做0,但顯然佘山這說的是郁庭之。

    假·為愛做0的郁庭之懶得理他,走到孟遲身邊幫著他把行李搬到佘山的越野車上。

    放好行李,楊正風(fēng)把孟遲叫過去又叮囑了幾句,讓他注意安全。

    大概是上次孟遲給楊自樂灌的雞湯有用,楊自樂沒再說要一起去,老老實實留在家里看書復(fù)習(xí),不過倒是沒忘記讓孟遲多多偷師,回來好和他交流。

    因為要出外景,所以除了佘山和他兩個助手以外,他還需要一個幫工。孟遲本想說在店里找個人一塊,但因為悠然茶館這段時間生意不錯,也沒有多余的人手往外派。只能讓佘山自己解決。

    不過孟遲沒想到,佘山找來的幫手會是宋珉,送他來的人還是宋琛。

    等到他聽完楊正風(fēng)的叮囑,轉(zhuǎn)頭就看到宋家兩兄弟從一輛黑色奔馳上下來,走到了郁庭之身邊。

    “宋珉?你怎么也來了?”孟遲走過來問。

    “人手不夠,宋珉正好學(xué)的編導(dǎo),跟著一塊兒還能搭把手。”佘山說。

    宋珉點了點頭:“孟哥,你不會不想我去吧?”

    孟遲笑了一聲:“那當(dāng)然沒有。”

    宋珉松了口氣兒,朝他笑了笑。

    郁庭之的視線在他和孟遲之間轉(zhuǎn)了一下,然后說:“這不是去玩,會很累,你能行?”

    “嗯嗯。”宋珉堅定地點頭。

    宋琛看了一眼自家弟弟:“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了,沒什么問題,這不還有佘山在么。”

    一旁看熱鬧的佘山,視線在著四個人之間轉(zhuǎn)了個來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把宋珉的行李搬上了車,脫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宋珉問:“庭之哥哥,你也去嗎?”

    郁庭之搖頭:“不,我送孟遲來的。”

    這個“送”字就很微妙了,畢竟對于悠然茶館來說,郁庭之是外人。

    看到郁庭之的車就停在旁邊,宋琛心念電轉(zhuǎn)間也就明白過來,郁庭之所說的送,是從他家里送孟遲過來。

    不過宋珉?yún)s是沒意識到這一點,笑了笑沒再多問。

    他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這個事實讓宋琛臉上的表情凝了一瞬,但很快就斂了去,恢復(fù)了禮貌和淡然。

    畢竟郁庭之已經(jīng)和他說的夠明白了。

    宋琛就這孟遲教宋珉泡茶的事兒和孟遲道了謝,又客氣地說了一句:“小珉這一路,還要麻煩你幫著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