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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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庇敉ブc頭。 “叫什么?” “貓咪。” 孟遲擼貓的動作一頓,側眸看向郁庭之:“貓咪?” 郁庭之點頭,孟遲撲哧笑出了聲:“你怎么不叫它動物?!?/br> “不好聽?!?/br> 孟遲:“……” 貓咪就好聽嗎? 好像也還行,挺可愛。 孟遲看了一眼手下打呼嚕的小黑貓,又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郁老師,莫名覺得郁老師也很可愛。 呼嚕嚕的聲響在郁庭之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戛然而止,貓咪受驚似的跳到了沙發另一側。 郁庭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接通了電話。 是他mama郁姝的電話。對于郁庭之接了通電話之后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生日會,郁姝感到很是好奇。 郁庭之只說是有個朋友受了傷,離不開人,所以他就不回去了,郁姝沒強求他回去,也沒問這個朋友是誰,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在郁庭之打電話的時候,孟遲則是在沖貓咪招手,想要挽回貓咪短暫的喜歡,然而貓咪只是盯著他的不斷揮動的手,慢慢地蹲下身。 在它起跳抬爪的那一瞬間,接完電話的郁庭之飛快地將孟遲的手抓了回來。小貓咪撲了個空,歪著腦袋看著他倆,摩拳擦掌還想再來。而孟遲則是瞪大眼睛,被這突然來的攻擊弄得有些心有余悸。 郁庭之:“不能對它招手,它會把你的手當玩具,容易被抓傷。” “這樣啊?!泵线t恍然。 郁庭之點了下頭,看了一眼還在摩拳擦掌的貓咪,然后對孟遲說:“我們走,先不理它了?!?/br> “啊?”孟遲疑惑。 “要讓它知道這樣是錯的,下次就不敢了?!庇敉ブf。 孟遲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貓咪,疑惑喃喃:“養貓也是個腦力活啊。” 郁庭之笑而不語,打電話給附近的餐廳訂了餐。 “你不回去參加生日宴嗎?”孟遲問。 “不去了?!?/br> 反正早上他已經去過宋家,當面和宋奶奶賀壽,也送了禮物。 郁宋兩家關系雖好卻也不是真的近親,郁庭之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非要到場,有他mama和外公在就行了。 孟遲沒再說什么,等到午餐送上門便和郁庭之一起用了午餐。 用完餐之后,郁庭之收拾廚房,孟遲則緩慢地挪到了衛生間刷牙,他習慣午睡,沒一會兒便泛起了食困??戳艘谎塾敉ブo閉的房門,孟遲調轉腳步走向了上回睡過的那間次臥。 然而當他推開門,卻發現這間臥室里已經沒有了床,只有大大小小的畫框和畫架,以及畫了一半的一張巨大的畫布。 空氣里彌漫著木頭和顏料的氣味兒,孟遲下意識皺起的眉頭在看清畫布上的內容時倏然放松,杏眼微微放大露出了驚詫情緒。 無他,因為他在那未完成的畫布上看到了自己。 畫里的他未著寸縷,趴在湖岸邊。雙手隨意交疊在岸邊,一只手壓在下巴下,一只手半垂著點在水面,下半身被湖水遮掩,水面上是漂亮的背脊和寬闊的肩頸,以及俊秀的側顏。 雖然這幅畫只是個半成品,但已經是足夠讓孟遲看出完整,從而聯想到自己那天泡溫泉時似乎就是這樣背對著郁庭之。 好奇心的驅使下,孟遲將所有的畫框都看了一遍,這些畫大部分都是人物畫,或是渺小的淹沒在絢麗的風景之中,或是放大局部占滿整個畫框。 很奇妙,無論是大是小,孟遲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他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到了各種各樣的自己。還看到了曾經在郁庭之曬貓咪時入境的半幅畫,荊棘藤蔓下纏繞著的是人的腰部軀體,憑借右側那一道一指長的疤痕,孟遲認出了那是自己。 是那晚荒唐之時,被郁庭之用軟鞭捆綁的自己。 驚訝過后,孟遲心里便只剩下一種奇妙的暗喜,仿佛從久遠的過去沖撞而來,灌滿了他整個心臟,讓他滿足又無措,快樂又慌張。 第55章 野春 還真是個藝術家,表達愛意都是充滿著藝術感。 孟遲這么想著,便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你怎么在這?”郁庭之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絲毫沒有自己閑來無事一邊臆想一邊創作的作品被當事人撞破的尷尬。 “想睡會兒?!泵线t說。 郁庭之看了一眼房間里的畫具,然后說:“這間房被我改成了畫室,去主臥睡吧?!?/br> 孟遲點了點頭,轉身和他一起往主臥走去。 郁庭之敢把孟遲帶回來,就想過他會看到那些畫。老實說,背著某人畫了一堆他的裸體畫像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的行為,甚至還有點變態。即便這個畫手稱得上藝術家。 只不過郁庭之早已在孟遲面前脫去了藝術家的外衣,露出了他俗人本質。所以其實他并不擔心這些畫會讓孟遲產生一些不好情緒,可是孟遲此時的沉默卻忽然讓他感覺到了一點微妙,讓他開始好奇孟遲現在的心情。 沒等他開口問,倒是孟遲先開了口,他微笑問了一句:“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郁庭之愣了一瞬,旋即點頭說了句“有”:“如果你進去之后感到不適,就如實告訴我。” 這回輪到孟遲愣住了,他還沒明白郁庭之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郁庭之已經是上前一步打開了他的房門。 由于房子的布局關系,臥室門口這片區域光線較為昏暗,所以當郁庭之拉開房門時,明亮的光線便從臥室里傾灑而出,就像是電影里通往天堂的光門一樣,孟遲甚至不由自主地瞇了眼睛。 他先是看了寬敞的落地窗,遠處蔚藍色的天空和潔白的云,然后是一張鋪著墨綠色床單的大床,以及床尾墻面上的大幅照片。 一整片的綠色幾乎占據了整個墻面,或深或淺,在陽光下映出一種奇妙的生機,可最吸引孟遲目光焦點的則是照片里被荊棘藤蔓束縛著的少年。 “這是……”室內清新的海洋香味兒包裹著孟遲,幾乎讓他忘了呼吸,喃喃說道,“……是我?!?/br> 是當初佘山拍的那組《野春》中的一張,是十七歲的他。 照片里的背景是一處山野,漫山遍野綠草樹木,野花點綴,孟遲上身赤裸,被荊棘藤蔓纏繞,以一種求神的仰望姿態注視著鏡頭。十七歲的孟遲身上有少年的桀驁,也有平靜的滄桑,融合成了獨一無二的野性氣息。 “是你?!庇敉ブf。 孟遲倏然回神,他回頭看向郁庭之,看他眼尾含笑,眸中有光。他看著照片時那種欣賞的眼神一下子將孟遲的心神攝住,竟是比方才看到那些畫作還要讓他動容。 他現在明白為什么剛才進門前,郁庭之會跟他說那句話。 臥室的裝修風格屬于極簡風,白墻暗紗,色彩單調,這張照片色調偏暗,壓住了半面墻,盡管落地窗的光線明亮,也讓臥室氛圍變得有些壓抑,有種不相稱的矛盾感。 可是當孟遲走到那張照片前,想象著躺在床上看到這張照片時的感受,他忽然又覺得,其實這種設計也挺特別的。 特別的變態。 現在他也明白過來,為什么他第一次和郁庭之上床的那天,他要求去床上時,郁庭之把他帶到了客臥,而不是主臥。 起先他還以為這是因為郁庭之的個人習慣,所以方才他才會選擇去次臥午睡,然后看到了那些畫。 “你什么時候弄的?”孟遲心里的驚詫情緒平復之后,就開始好奇起來,“你可別告訴我是在我認識你之前啊?!?/br> 郁庭之輕笑著搖了搖頭:“在你給佘山做模特之后?!?/br> 這照片色彩艷麗,膜布還很新,看得出來并沒有放很久,所以即便孟遲認出這是自己七年前的照片,他也沒有想過會是郁庭之七年前所為。 畢竟那時候他們還是純純的陌生人。 孟遲點了點頭,側首看了一眼郁庭之,忽然抬起雙手圈住了郁庭之的脖頸,眉眼含笑地說:“郁老師,原來你這么喜歡我啊,每天睡覺都得看著我的照片。” 見他神情愉悅,郁庭之心里的那一點隱憂散了去,他微笑點頭:“嗯,很喜歡你,每天睜眼都想看到你。” 被情話砸得心跳加速的孟遲“嘖”了一聲,挑眉問道:“你這是在邀請我過來和你同居嗎?” 郁庭之沒想到他腦子轉得這么快,笑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如果你愿意的話?!?/br> 孟遲當然沒有真的就和郁庭之同居,畢竟師父那邊不好交代。不過接下來的這幾天他都一直住在郁庭之這里。每天早上郁庭之會開車把他送到悠然茶館,然后下班的時候再來接他。 老實講,每天睡醒一睜眼就和十七歲的自己面面相覷,其實挺別扭的,可是每一次看到這張照片時,孟遲都會想到那一屋子的畫,那點別扭在感動與愉悅中也就不算什么了。 孟遲的腳休息兩天之后就好了很多,可以專心工作,也可以配合佘山拍攝宣傳片。 關于宣傳片的拍攝,孟遲看了一遍策劃案之后就將這事兒交給佘山的團隊。他相信佘山的專業,除了對佘山本身攝影能力的認可以外,還因為他知道了佘山家里是開娛樂公司的,在娛樂圈里頗有名氣,出品了好幾部爆款熱劇,給江紅看得梨花帶雨的那部偶像劇就是他家公司拍的。 佘山帶來的那兩位助手,也是十分專業的企劃專員,不僅宣傳方案做得好,還根據悠然茶館的現狀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議,比如可以適當改變一下店內的裝修,增加一些年輕化的氛圍感;孟遲自己調制的那些果茶也可以作為外帶銷售單品,擴展消費人群;還可以適當做一些具有本店特色的干茶包,單獨銷售,或是以禮盒形式銷售,增加店里的銷售內容。甚至還可以在線上開網店,增加銷售渠道。 聽得孟遲都不禁感慨“這哪兒是來拍宣傳片,這是來改革來了”。 “既然答應幫你宣傳,肯定不能隨便糊弄啊,”佘山說,“我可不是不負責任的人?!?/br> 佘山這幾天幾乎天天待在悠然茶館,的確是很負責任,甚至負責得有些過了頭,還想要拓展一下宣傳片的內容,除了介紹悠然茶館以外,還要增加一些特色名茶的介紹,做一個微紀錄片。 “你總不可能指著這一次的宣傳就吃一輩子吧?”佘山說,“這些片子后續你們做自媒體,做網店都能用,也算是宣傳一下茶文化?!?/br>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泵线t有些遲疑。 其實他心里是認可佘山的想法的,只是拍宣傳片這事兒本來就是當初佘山和楊自樂之間的口頭協議。雖然之后孟遲給當模特沒有收取酬勞費,但佘山也的確是花了小十萬買下了那些陳茶,這次宣傳片的拍攝完全就是義務勞動,佘山能認真對待讓他白蹭熱度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太過興師動眾,孟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這點不好意思在得知佘山提出擴大拍攝內容的第一站就是去福舟時就煙消云散。 無他,閑賦在家的楊悠然前兩天接了個工作,就是在福舟拍一檔音樂綜藝。 大抵是佘山和楊悠然套近乎沒得到什么好結果,只能繼續接著悠然茶館拍宣傳片的名頭和楊悠然產生交集,畢竟事關自己家的店,楊悠然總不好不管不問。 孟遲明白佘山的心思,也就沒再多做推辭,只是提出這次拍攝的一應費用都有悠然茶館支付。佘山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自然是滿口答應。 晚上在店里,楊自樂聽孟遲說了這件事兒之后,就立刻提出了要一起去的請求。 還有兩個星期就要高考,沒有新的課程需要學習,學校也就沒有再像從前那樣要求學生必須到校,學生可以申請在家復習,不用去學校報道。 楊自樂這段時間沒怎么去學校,時常拿著本書在店里坐著,明面上是在復習,實際則是在偷聽佘山和他帶來的助理聊拍攝內容,還向他們討教了不少關于自媒體宣傳的經驗。 這事兒孟遲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在這個時候帶著楊自樂一起出去拍攝,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此楊自樂很是郁悶,連“復習有個屁用,我肯定考不上”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孟遲聞言皺起了眉頭,臉上難得露出了一些不滿的慍怒。 楊自樂:“我說的不對嗎?我就一學渣你又不是不知道。” 楊自樂成績的確不好,常年在中下游徘徊?;蛟S是他天生不是學習的料,又或許是他始終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總之以他現在的成績,考上理想的大學的確是非常有難度。 孟遲看了他兩秒,嘆了口氣兒,說了一句“你跟我過來”就轉身往院子里走去。 楊自樂不情不愿地跟上去,這會兒已經天黑了,院子里沒什么人,孟遲就隨便找了個空茶桌坐下,招呼著楊自樂坐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