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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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庭之朝那兩個年輕女孩瞥去一眼,嘴角的笑意還沒浮現(xiàn),忽聽他旁邊響起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東西!” 說完,這位老年人不滿地瞥向那倆小姑娘,搖著扇子走遠(yuǎn)了去。 郁庭之站在他身后,角度問題沒能看清老人的長相,只能瞧見他的側(cè)臉,斷了一截的眉峰略略上揚(yáng),寫滿了不快。莫名的熟悉感傳來,郁庭之轉(zhuǎn)身多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佘山扯著領(lǐng)帶朝他走來。 “嘿,總算是閑下來了,累死我了。”作為今天的主角,佘山一改散漫姿態(tài),換上了筆挺嚴(yán)肅的黑色正裝,及肩的長發(fā)也束在腦后。 “你外公走了?”佘山問。 郁庭之收回視線,點(diǎn)了下頭。 “那你怎么沒走?”佘山知道郁庭之不太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郁庭之,“你不會是在等孟遲吧?” 郁庭之瞥了他一眼:“沒有。” 這個否認(rèn)毫無可信度。佘山哼笑兩聲:“別等了,他不來了。” “我知道。”郁庭之平靜說。 其實(shí)他不知道孟遲沒打算來,只是看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現(xiàn),定然是不會來了。 畢竟是重要場合,郁庭之今天也穿了一身正裝,雖然沒有特別打扮,但他的容貌已經(jīng)足夠惹眼,西裝革履時身上那股矜貴氣便更加明顯,即使有著距離感,來來往往的人也總是要多看他兩眼,飽飽眼福。 “你別站這兒了,弄得人家都不看我的照片了。”佘山拉著他轉(zhuǎn)身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幾步,待到周圍安靜下來,他才又問,“你和孟遲怎么回事啊?上回在火鍋店我就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兒。他不來不會是在躲你吧?” 郁庭之撩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一眼佘山。 佘山嘴角抽了抽,見他這悶葫蘆的樣子也懶得再問,便說:“我開玩笑的,他不來,是因?yàn)樗锣l(xiāng)去西池收茶去了。” “西池。”郁庭之呢喃著這個地名,臉上露出思索。 “是啊,”佘山?jīng)]察覺到他神色有異,繼續(xù)說,“我聽楊自樂那小子提了一嘴,說是因?yàn)榻o我當(dāng)模特,惹他師父不高興了。” “嘖,你說他師父是不是有毛病啊,這有什么好不高興的?我花了小十萬買光了他家的陳茶,要不是孟遲,誰要買……欸?你哪兒去?” 郁庭之掏出兜里的手機(jī)往旁邊走了幾步:“打電話。” 佘山:“……”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你要打電話,但你沒聽到我還在和你說話嗎?什么電話非得現(xiàn)在打? 郁庭之才沒空管佘山,找到教務(wù)主任的號碼撥了過去,幾句話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 一旁聽完全程的佘山眉梢挑得老高:“你也要去西池?” 郁庭之不予置否,將手機(jī)放回衣兜。 佘山罵了句“草”,嘆道:“你這是千里追妻啊。” 郁庭之冷淡反駁:“注意措辭,是出差。” 佘山:“……”你猜我信不信。 - 西池離澤蕪不遠(yuǎn),開車不過兩個半小時車程。除去綠茶之鄉(xiāng)之名的美名,西池還是個旅游景點(diǎn),坐擁奇山怪石,保有古寺古塔,其山水風(fēng)景頗具名氣。 作為綠茶之鄉(xiāng),西池的春茶吸引了全國乃至全世界愛茶的茶客來此。每年春茶季,都會有不少愛茶之人尋訪至此,還有人會直接尋到茶農(nóng)家里住下來,與茶農(nóng)一起采摘、炒茶,親自參與春茶的生產(chǎn),這些人被稱為茶農(nóng)的“茶親”。不僅可以品嘗到早春第一道茶,還能體會茶葉生產(chǎn)背后的艱辛與甘苦。 這些茶客里有單純愛茶只為嘗新而來的,也有像孟遲這種做茶葉生意的商人。 孟遲剛學(xué)茶藝的時候,每年都會在這里泡上一個月。最初孟遲是住在他的師公,也就是楊正風(fēng)的茶藝師父家里,后來師公搬到了青峰山半山腰的青峰寺里清修,孟遲就開始住旅店。 這些年他在西池認(rèn)識了不少茶農(nóng),也算是成了某些茶農(nóng)的茶親,江紅就是其中之一。 前些年江紅嫁了人,用夫家自建的兩棟小別墅開了間民宿。別墅空間很大,附帶的花園也很廣闊,江紅十分有生意頭腦,搭了個別致的棚子,隔出一個空曠的大廳,又將花園稍作打理,就這么弄了個露天茶館,供來往的旅客歇腳喝茶。 每年這個時間,她都會留一間屋子出來,給悠然茶館前來收茶的人住,見今年來的人是孟遲,江紅笑得嘴都合不攏。 “你在我這住了三天,這三天生意比之前都好。” 孟遲午睡醒來,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了,他打著哈欠走進(jìn)院子,就瞧見擺在外面的藤椅幾乎都坐滿了旅客,大多是年輕人,有男有女,三三兩兩地喝茶聊天。 “這些來寫生的大學(xué)生,年年都住在隔壁的青旅酒店。”江紅嘖了一聲,“要不是我這地兒小了,這錢哪能讓他們賺了去?” 孟遲笑了笑,就又聽江紅說:“不過倒是有幾個帶隊(duì)老師住在我這兒了,還有個大帥哥!” “真的假的?”孟遲看了一眼江紅發(fā)光的眼睛,“比我還帥?” 江紅打量了一番他的臉:“你倆不是一個類型,沒法比。” 孟遲挑眉,江紅又說:“我剛從廠里拿來的新茶,你要不要來泡一壺?” 瞧見大廳里空置的茶桌,孟遲哪兒能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他哼笑一聲道:“紅姐,我泡茶可不便宜啊。” “嘖,”江紅佯裝嗔怒,“免你三天房費(fèi)可以了吧。” 孟遲哈哈笑了起來:“開玩笑的,你把你茶園的頭道茶都留給我就行了。” 江紅連聲說“好”,把店里放著的流行歌曲換成了輕緩的琵琶樂。 孟遲往茶桌前一坐,便吸引了很多目光,等到他泡茶結(jié)束,門外停留的旅客不減反增。 江紅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一個勁兒地推銷她自己做的果茶。 泡完茶,孟遲一邊品茗,一邊欣賞著院子里夕陽籠罩著的春色,夕陽西下,春色靜謐,浮躁的心情也隨之變得安寧。 直到聽到腳步聲向他的方向靠近,孟遲才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然后平靜的雙眸便出現(xiàn)了驚訝的情緒。 他看到了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郁庭之。 “郁……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孟遲險些沒能控制住聲調(diào)。 郁庭之卻是神色平靜:“我不知道。” “嗯?”孟遲不相信地挑起眉梢,“那你為什么會在這?” 郁庭之:“追……出差。” 孟遲:“……”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第31章 靈活 西池作為頗具名氣的旅游景點(diǎn),水綠山青,風(fēng)景如畫。每一年春季,都會吸引各大高校的美術(shù)生和繪畫愛好者前來寫生采風(fēng)。 看到郁庭之出現(xiàn)在這里的那一瞬間,孟遲除了錯愕以外,其實(shí)心里是有一點(diǎn)驚喜的,很細(xì)微,細(xì)微到他自己都沒發(fā)覺。 而當(dāng)他聽說郁庭之是來出差時,他心里不免持懷疑態(tài)度。孟遲聽陳彥提過,澤蕪大學(xué)藝術(shù)學(xué)院大一新生的確每年都會來這里寫生,但郁庭之是特邀講師,照常理來說,他是不會被外派教寫生的。 所以有那么一剎那,孟遲覺得郁庭之會在這里,是因?yàn)樗芸焖鸵庾R到是自己想多了。 郁庭之的確是來出差的,住在隔壁青旅的大學(xué)生,有一半是他帶來的。 雖然他們住在同一家民宿,但因?yàn)閮扇斯ぷ鞑煌飨㈠e開,幾乎很少見面。 為了管理西池的茶葉市場,政府特地建了一個春茶市場,供西池的茶農(nóng)們在此銷售干茶。市場開市的時間是在清晨,所以孟遲每天都得早起,先去市場轉(zhuǎn)一圈,找到合適的茶葉,便會跟著茶農(nóng)去他們的茶山看一看,下午或是晚上,則根據(jù)情況去茶廠等著收剛制作完成的干茶。 每天早出晚歸,倒沒什么機(jī)會和郁庭之碰面。 不過西池就這么大的地方,沒過兩天,孟遲就在西塘湖遇上了郁庭之。 西塘湖算是西池很有名氣的一處景點(diǎn),湖水碧綠,猶如一塊綠寶石嵌在綿延的山脈之中。粼粼水面飄著稀薄的霧氣,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葉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露出其中隱藏著的幾朵花骨朵,空氣里都是清新的春日氣息。 孟遲剛把他從市場收來的好茶寄回澤蕪,閑來無事,便不好辜負(fù)這片美景,他獨(dú)自一人沿著湖邊慢悠悠地轉(zhuǎn)著,打算轉(zhuǎn)完正好去附近有名的小吃店買桃花酥。 他一路走走停停,偶爾舉起手機(jī)拍幾張風(fēng)景照。 鏡頭里有人泛舟,有人停留,瞧見湖邊擺著的一排排畫架和揮筆作畫的少男少女們,孟遲停住目光,下意識地往四周看去,然后就在湖邊的一棵柳樹下,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郁庭之。 到了四月,氣溫有所回升,不再需要厚重的冬日棉服。郁庭之穿了一身淺灰色的休閑西裝,內(nèi)搭一件黑色高領(lǐng)毛衣,外衣寬松卻不累贅,反添幾分隨和。他坐在長椅一側(cè),上身微微后仰,目光遠(yuǎn)眺,安靜地看著前方朦朧的湖面。 柳條在他頭上隨風(fēng)搖蕩,陽光也在閃耀,一只白色的鳥兒飛了過來,盤旋一陣便落在了長椅的另一側(cè)。 飛鳥入鏡,便將這幅畫面變得更有詩意,孟遲下意識按下了快門,旋即覺得自己偷拍的行為不妥,收了手機(jī),但余光里,四周不少舉著相機(jī)的游客也都將鏡頭對準(zhǔn)了郁庭之所在的方向。 “郁老師——” 一道年輕的女聲響起,驚飛了鳥兒,也讓靜坐的郁庭之聞聲側(cè)眸。 她大概是繪畫遇到了困難,孟遲看到郁庭之起身走了過去,從那名女學(xué)生手里接過畫筆,坐在了學(xué)生的椅子上。 沒一會兒便有不少學(xué)生放下手里的畫筆,起身走過來圍觀。 就連不少游客都停下腳步圍了過去,等孟遲走近時,郁庭之已經(jīng)被完全遮住,只能聽到學(xué)生們嘰嘰喳喳地說著“臥槽,真牛,還能這么畫?”“郁老師帶隊(duì),我們真是賺翻了!”之類的話。 孟遲聽了一耳朵的彩虹屁,心說天才就是天才,正當(dāng)他不打算繼續(xù)湊熱鬧,去買桃花酥的時候,郁庭之畫完起身,從人群里走出來正好看到他。 “孟遲。”聽到這聲呼喊,孟遲立刻頓住腳步,回頭就看到郁庭之在一眾學(xué)生的注目禮中朝他走來。 “這么巧,你在這寫生啊?”孟遲先發(fā)制人,表現(xiàn)出自己剛看到他的樣子。 “嗯。”郁庭之輕笑一聲,“你在這里干什么?” “剛從市場出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孟遲說。 郁庭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到他身邊,與他并肩往前走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樯砗笸秮淼囊暰€太多,孟遲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兩人之間的氛圍彌漫著一絲尷尬。 “你每年都會到這里收茶嗎?”郁庭之主動挑起了話題。 “嗯。”孟遲點(diǎn)頭。 “會待多久?”郁庭之問。 孟遲看了他一眼,然后搖了搖頭:“不確定,可能半個月,也可能一個星期。” 郁庭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每年都來,那你對這里值得一玩的景點(diǎn)應(yīng)該很了解。” 孟遲:“也沒有,畢竟每次來也不是來玩的。” 郁庭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孟遲,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和這幾天忙碌留下的倦態(tài),他忽然停住腳步,正想開口的時候,身側(cè)忽然傳來一聲短促的尖叫。 兩人循聲轉(zhuǎn)頭,便看到湖邊的草坪上蹲著兩個穿著裙子的女孩子,其中一個高舉雙手,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另一個則是拿著火腿腸,而在她們面前,則是一只弓起腰背,目光警惕的貍花貓。 “它生氣了,不能摸。”拿火腿腸的女孩子對另一個說。 “啊,嚇我一跳。”那女孩心有余悸地收回手,那只貍花貓卻不再受火腿腸的引誘,對她倆不理不睬。 “你知道怎么才能哄好生氣的貓咪嗎?”郁庭之收回視線,看向孟遲,忽然問道。 “啊?”孟遲一愣,心說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