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物種變異后我開掛了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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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沢反手握住陸勉,本想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連最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陸勉現在可沒心思聽魏沢說什么,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穩住這人的傷。 他本身并沒有什么治療的天賦,可他從究極體身上融合而來的時間回溯卻能夠在一定意義上彌補這個空缺。 一股能量朝著魏沢而去,區別于對待變異物種的粗暴,這股能量在觸碰到魏沢的時候特意頓了頓,接著像一張大網一樣,以一種相對柔和的方式將他包裹了起來。 魏沢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就在他感覺到自己被無形的力量包裹的一瞬間,那層包裹著身體的能量剝奪了他對身體的掌控權。 可跟時間暫停不同的是,這股能量并沒有影響到他的意識,這讓他能夠無比清醒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那因失而復得而劇烈跳動的心臟在擴張到頂點的時候停了下來,全身的血液猛的一頓,像是被突然抽空,氧氣的輸送被切斷,伴隨而來的是沉悶的窒息感。 還好,這樣完全脫離掌控的無力感持續的時間不長,他還來不及思考,透明的氣旋就憑空出現在他眼前,朝著逆時針的方向飛速轉動。 身體的機能重新啟動,魏沢猛地吸了一口氣,胸腔內的心臟在擴張的基礎上又再次擴張,難以言喻的酸脹瞬間傳遍全身,緊接著,身體里的一切都開始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轉變,他明顯的感覺到疲憊在消失。 陸勉密切關注著魏沢的情況,直到確定魏沢的確在恢復,提在半空中的心才稍稍放下。 在他們出發執行究極體任務的之前,魏沢的狀態還算正常,他來不及跟魏沢核對時間,只能根據睜眼后所看到的場面,粗略合計了一下,保守地將魏沢身上的時間回溯到三天前。 事實證明,他粗略合計出來的時間倒也沒出錯,魏沢身上的傷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那滿身的疲憊也一掃而空,除了身上掛著的血衣太過刺目,整個人的狀態已經恢復正常。 陸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拉著魏沢在原地站好,隨后,如山般沉重的威壓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帶著滔天的氣勢,強勢碾壓著四周雜亂的能量場。 不管是他自己構建起來的時間暫停,還是魏沢的重力場,更甚至是究極體,在如今的陸勉面前都像塊玻璃一樣脆弱。 究極體似有所覺,龐大的身軀在陸勉的碾壓下劇烈地抖動起來,它放棄了對自己分化出來的那堆變異物種的掌控,專注的將所有的能量用來抵抗陸勉。 陸勉看著不斷掙扎的究極體,眼底精光一閃,面色沒有絲毫慌亂。 融合了魏沢和究極體的基因后,要是他現在還無法將究極體完全壓制,豈不是枉費了魏沢為了他堅持了這么長時間? 他閉上眼,將自己的能量覆蓋住整片爆炸區,隨后,他心念一動,整個城市的上空突然出現一層閃著微光的透明能量罩,像是玻璃罩一樣,將一切都納入能量罩內,不留一絲縫隙。 他并不知道病毒侵染的具體范圍,因此只能在蟑螂群去過的邊界基礎上再往外推一段距離,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整個場面會被鋪得異常大,而為了解決病毒,這整片區域內的空氣都是他使用時間回溯的目標。 陸勉咬牙催動時間回溯,平靜如水的能量罩開始起了波瀾,一層又一層的細小波紋在來回激蕩,看似毫無規律,最后卻匯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巨大的能量波動帶動了周圍的氣流,將凝聚了許久都無法散去的爆/炸云也受到了影響,開始往逆時針的方向轉動。 爆炸云的波動引起了基地的注意,從衛星云圖上看,這場面太過夸張,基地內的人完全無法淡定,對講機內再次喧鬧了起來,而此時的陸勉卻無暇顧及。 他抬起手,干脆將耳邊的對講機取了下來。 如此大范圍的時間回溯,即便是再次進化后的他都顯得無比吃力,身體內的能量如同泄洪般瘋狂輸出,就算將吞噬天賦被運轉到極致,補充進來的能量依舊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他睜開眼看向究極體,心底盤算著時間回溯使用的限度。 他記得,究極體的那份研究報告上標明的最早的時間是三年前,保守起見,他決定直接送究極體回到它誕生之前,因此,用在究極體身上的時間回溯至少是三年。 陸勉緊了緊雙拳,加快了時間回溯的運轉。 究極體深知自己逃不了,發出了一陣悶悶的吼叫聲。 初時,究極體的身體看上去并沒有什么變化,可隨著半空中的氣旋運轉速度加快,究極體身上的鱗片開始脫落,那巨大的身軀也在急速縮水,一些不明的透明黏稠液體滲出體外,滲入地底,在周圍的空地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緊接著,究極體開始脫相,rou塊在縮小的同時長出了幾根類似鹿角的東西,再往后,那些鹿角脫落,rou塊長出了幾只蹄子,蹄子退化后,又是其他的一些奇怪的東西,整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究極體就像是三維立體投影一樣,不斷的變幻著各種生物的特征,到最后,只剩下巴掌大小的究極體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在原地蠕動了幾下后,化成了一灘血水。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4章 聯邦帝都外, 那滿地的尸體被清出了一大塊空地,凹凸不平的廢棄建筑也被鏟平,整個地面像是被壓路機壓過一般。 空地的邊緣圍繞著一圈軍方特有的裝甲車, 在一片黑黢黢的車隊里, 兩輛閃著藍色警報燈的救護車就顯得尤為突出。 就在兩小時前,聯邦高層發出軍令,除去正常的守備,其余軍隊集體前往帝都城外, 以最快的速度清除五百米內獸群過境后留下的尸體,以便雷皇和陸勉乘坐的戰/機能夠在城外平穩降落。 陸勉坐在戰機內,戴著隔音耳機也一樣能夠清楚的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 跟來時不同, 他和魏沢單獨乘坐一臺戰機, 整架飛機上除了駕駛員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駕駛室跟機艙也嚴格地密封了起來,他身上也重新換了一套完好的防護服,那套破損的防護服被留在了輻射區。 究極體消失后,他們在原地等了許久,直到生命探測器再也探測不到究極體的生命體征后,才開著來時的那輛車回到臨時基地。 一路上,他不敢有絲毫松懈,一直強撐著保持清醒, 此時坐在回程的戰/機里, 他就有些昏昏欲睡, 可他的心到底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即使現在再疲憊也沒能完全睡過去。 用時間回溯來對付那些看不見的病毒只存在于理論,沒有經過精密的檢測, 誰也不敢保證他和魏沢身上是否干凈, 因此, 這身嶄新的防護服用來防的是他們身上的不確定性,將戰/機的降落地點定在帝都外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看著偶爾閃過黑影的窗外,眼神有些放空。 魏沢恢復后,戰機飛行途中的防空任務就再次落到了他身上,窗外的那些黑影就是魏沢從空中擊落的變異物種,他們身后還跟著好幾架戰/機,連r聯盟都派了人跟他們一起前往聯邦帝都。 有了魏沢的護航,他們平安地到達聯邦帝都上空,盤旋片刻后降落在指定的位置上。 其余戰/機內的人員被安排優先撤離,等現場人員都撤離后,他們的艙門才被打開。 一隊身穿防護服的人拿著輻射探測儀站在艙門外,對著機艙內仔仔細細地測量了一番,在確認安全后,另外一隊人才進入機艙,將他們兩人帶了出去,坐上了特殊處理過的救護車,一路沒有停頓的開往醫院,送入了隔離病房。 等著他們的是一連串的詳細檢查,陸勉獨自在隔離病房內待了至少五天。 第六日清晨,經檢測,他的各項檢測都處在正常值的范圍內,就連之前一度在底線蹦跶的人體基因相似度也有所回升,錢老解除了隔離病房的禁令,可他和魏沢走出隔離病房后就立馬被分別帶往了議事廳,錯開時間段進行各自的述職,參加述職的人員非常齊整,各個勢力的高層或是通過視頻參會,或是親身到場,滿滿當當地沾滿了整個會議室。 陸勉將剿滅究極體的過程交代了一番,隨后,他被請到了隔壁的會議室。 給他帶路的聯邦軍是個看上去年紀很小的軍人,對方只將他帶到了會議室門口,接著恭恭敬敬地站在房門口,示意他自己進去,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位聯邦軍小哥的眼神里透著股說不上來的崇拜。 陸勉對這樣的眼神有些難以招架,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請問,聯邦對我之后有什么安排?” 述職已經結束,按理說接下來應該沒他什么事,可他不確定聯邦是否還有別的安排。 那名聯邦軍啪的一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鏗鏘有力的回道:“請陸同志在會議室里稍坐片刻,稍后我們會有人來找您。” 說完,這人的面上漫起了微微紅光,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熱烈起來。 陸勉禮貌的朝這名聯邦軍笑了笑,之后逃也似的逃進了會議室,飛快地將會議室的大門關上,把對方那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來的眼神隔絕在外。 只是他沒想到,擺脫了外面那熱烈的眼神,卻掉入了另一道灼人的視線里。 他看著端坐在會議室角落里的魏沢,忍不住怔了怔。 這是他們從r聯盟輻射區回來后第一次見面,他的心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魏沢的精神好了許多,筆挺的軍裝將他的身量襯托得更加挺拔,就如同他第一次見到這人時一樣,這人的存在感一如既往的強。 魏沢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往座位走去。 魏沢并沒有開口,握著他的手也很輕,輕到他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掙脫。 可他并沒有掙扎,就這么任由魏沢拉著他,將他安置在自己的座位旁。 魏沢半提著心,拿起放在一旁的純凈水,擰開了瓶蓋后遞給陸勉。 陸勉在述職會議上說了許多話,倒也真有些渴,他不客氣地接過了魏沢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幾口。 在經歷過究極體的任務后,他更加明確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危機四伏的世界上,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明天要面對的是什么,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喪命,在明確了兩人之間還存在著感情的情況下,他們實在沒有必要干耗下去。 魏沢似乎也從他的舉動中意識到了什么,看向他的眼神愈加的灼熱,像是要將他一口吞下。 陸勉皺眉看了眼魏沢,在見到這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后,又有些忍不住想揍人。 他都已經決定要對魏沢好一點,可是這人如果什么都不說的話,他們之間的關系又要怎么捅破? 做錯事的人明明是魏沢,總不能還要讓他來開口吧? 陸勉將水瓶還給魏沢,“你……沒有什么想說的?” 魏沢蓋上瓶蓋,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他,然后試探性地抓過他的手。 見陸勉沒有掙扎,魏沢頓了頓,手上的力道加重,接著在陸勉漸漸不善的眼神中憋出了一句話,“錢老給我看了你身體的各項報告,你的基因相似度回升了。” 陸勉心里冷笑一聲,看魏沢這么小心翼翼地抓了他的手,他還以為這人要說什么了不得的話,誰知道……就這? 他涼涼的看著魏沢,“哦。” 魏沢默了默,接著又開口道:“你是s級良性變異者,聯邦會直接將你納入軍/籍,你之前本來也一直想入/伍……你要是同意的話,可以直接在同意書上簽字。” 說著,魏沢就從抽屜里抽了一小疊資料出來,攤在陸勉的桌面上,一起遞過去的還有一根黑色簽字筆。 陸勉低頭看了眼,正是魏沢所說的同意書。 他看向魏沢,“你在這里等我,就是為了這個?” 魏沢不自在地將眼神轉向別處,沒有開口反駁。 陸勉有些泄氣地嘆了口氣,魏沢是聯邦上將,而他是s級良性變異者,想讓他同意加入聯邦軍,派上將來當說客似乎也合情合理。 這件事他沒異議,身為s級良性變異者,他本就無可避免地要參與很多危險性較高的任務,有個明確的身份自然更加方便。 可他現在想從魏沢嘴里聽到的并不是這些。 他順手拿起了簽字筆,然后動了動手,想將自己的手從魏沢手里抽出來。 可某人似乎并不想放過他。 陸勉扭頭看向魏沢,“你不放手我怎么簽?” 魏沢卻沒有放手的意思,而是開口說起了另外一件事,“聯邦會給每個軍/人分配住所。” 陸勉不明所以,“然后呢?” 在這樣的局勢下,不管是軍人還是幸存者,住所都是統一分配的,他不明白魏沢為什么會單獨把這件事拎出來說。 魏沢定定地看著他,手再次緊了緊,“如果兩人之間存在伴侶關系,出于人道主義,也為了節約資源,聯邦通常會將這兩個人的住所安排在一起。” 聞言,陸勉挑眉深深地看了眼魏沢,然后翻了翻那疊資料,找到了住所分配的那一頁,發現上面已經填好了一處地址。 他盯著那個地址看了幾秒,然后客客氣氣地問魏沢,“冒昧地問一下,魏上將的現住址是……” 魏沢眼神有些閃躲的念了一串地址。 陸勉盯著資料上的地址核對了一番,之后,整個會議室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陸勉沒有說話,低著頭一頁一頁地在翻自己的同意書材料,那模樣看上去認真又專注,讓人不忍打擾。 魏沢忐忑地坐在一旁,緊緊抓著陸勉的手,他不敢開口問,更不敢催,兩人就這么坐在座位上,一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才將僵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