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吻荊棘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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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你好像重了。”阮蘇茉掂掂懷里的小貓咪,碎碎念著,“想我沒有?對不起啊,你動手術(shù)這么重要的時刻我都不在。” 前陣子小茉莉已經(jīng)完成了絕育手術(shù),是段西珩帶著去的。 手術(shù)后因為對麻藥的反應(yīng)比較大,它還有嘔吐的癥狀,幸好后面恢復(fù)得比較好。現(xiàn)在比起手術(shù)前,它食欲好了不少,性格也溫順很多。 阮蘇茉跟茉莉在客廳玩了一會,旅途的困意終于襲上來,她打著哈欠跟茉莉說拜拜,然后上了樓。 樓上,她的行李箱正放在樓梯口。 海城氣溫比北方高一些,現(xiàn)在算作深秋。 阮蘇茉早就覺得自己一直穿在身上的羽絨服很熱了,現(xiàn)在才想起脫。 剛脫下外套預(yù)備推行李箱去衣帽間的時候,身后襲來的溫度突然讓她嚇了一跳。 身高的差距,讓他從背后擁住她,像是抱著個洋娃娃。 纖薄柔軟的毛衣軟的不像話,卻觸得段西珩的手心發(fā)癢。 阮蘇茉躲不開,忍不住別開頭,稍微避開他略顯侵略性的氣息。 她鼻尖微動,說了聲:“你用我沐浴乳了。” 太熟悉的味道。 段西珩“嗯”一聲,說話時候胸腔震動。 “不給用?” “給。但是……不是有男士款嗎,干嘛用我的。” “因為這是你的味道。” 阮蘇茉稍愣,在他話音落下唇畔貼住她耳后皮膚的時候,背脊的麻意順延骨節(jié)一節(jié)一節(jié)攀升而上。 她和他就像兩個季節(jié),已經(jīng)洗過澡的他只穿了一件薄款睡衣,而她還穿著保暖柔軟的羊毛衫。 于是他讓她也變成他這樣的季節(jié)。 之后一起經(jīng)歷炎炎夏日。 輕咬一口盈滿水珠的桃,像是嘗到屬于盛夏日光下的第一口清甜。 “你只問茉莉,為什么不問問我?” 段西珩現(xiàn)在竟然還有功夫說話。 阮蘇茉失著力,雙眼茫然,好似已經(jīng)沒力氣去懂段西珩在說什么。 段西珩便起身吻吻她的臉頰,自問自答。 “你也該問我,想你沒有。” “想了。” “很想。” 作者有話說: 二更啦。 為了大家的身體著想,下面的過程作者決定拉燈—— - ? 第44章 沒有工作的日子真的不要太舒服。 這幾天阮蘇茉心安理得地睡懶覺, 睡醒后宅在家里哪也不去,曬曬太陽逗逗貓,再擺弄一下種植的小多rou。 十一月份,海城的秋日已經(jīng)開始蕭瑟, 有了些冬天的味道。 相比起寒冷的北方, 這兒已經(jīng)可以用暖和來形容了。 這天早上, 寧洛在三人小群苦大仇深地發(fā)了一張請?zhí)埲钐K茉和林珊妮幾天后去參加她的訂婚宴。 她被迫放棄一大片森林,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然后寧洛在群里問了阮蘇茉一個十分十八禁的問題。 【聯(lián)姻的塑料夫妻, 需要上/床嗎?】 阮蘇茉:【???】 一旁吃瓜的林珊妮:【???】 寧洛的消息很快刷屏: 【蘇茉和她老公不也是家里安排結(jié)婚的嗎,比較有經(jīng)驗】 【我實在無法想象跟陌生人躺在一張床上再這樣那樣】 【不行, 我一想我就頭皮發(fā)麻】 看來寧洛是很不滿意自己的這門婚事,一大堆的牢sao。 【要是他尺寸太小怎么辦】 【要是他太沒情趣怎么辦】 【天哪我到底哪根筋答錯了會同意嫁給他】 …… 寧洛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自言自語了一大串之后, 約阮蘇茉和林珊妮晚上出來喝酒。 林珊妮這幾天也正心煩意亂著, 立刻就答應(yīng)了。 阮蘇茉想想,反正晚上沒事, 出去喝個小酒也好。 剛在群里聊完,門鈴就響了起來。 阮蘇茉以為是自己點的外賣到了,跑去開門。 結(jié)果門剛打開她就想立刻關(guān)上。 外面的人眼疾手快擋住門縫,不大高興道:“連爸爸都要關(guān)在門外?” 阮蘇茉抿抿唇,十分不樂意地開了門,也沒邀請阮天成進來,就站在門口跟他說話。 “你來干什么。” “你說我來干什么。” 阮天成沒好氣道:“這段時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都不接, 甚至還把我拉黑。我要是不親自過來找你, 你會理我?” 阮蘇茉閉著嘴巴不肯搭腔, 阮天成便放緩語氣說:“茉茉,還在生氣?” “是,還在生氣。”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不過就是——” “不過就是個房間是吧,不過就是給你兒子當游戲房了,我何必這么小氣斤斤計較。在你眼里這都是小事,是我小題大做。” 阮天成被說得愣了一下,見阮蘇茉滿臉傷心生氣的模樣,他一時說不出話,半晌才嘆了嘆氣,說:“房間給你恢復(fù)原樣了。我已經(jīng)告訴他們不許再動你東西。這陣子聯(lián)系不上你,我也是擔心了好久。知道你回來了,特意來一趟。” “你看你,出去兩個月,人都瘦了。” 以前阮蘇茉很吃這種柔情攻勢的,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她說:“我不跟你生氣,反正我已經(jīng)從家里搬走,也結(jié)了婚,你的那個家不再是我的家。你老婆兒子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跟我無關(guān),我也不會再回去。” “茉茉,我家怎么會不是你的家。” “你跟我媽離婚的時候,你跟那個女人出軌生孩子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沒有家了。” 阮天成沉默許久,人到中年,面對自己的孩子竟然突然說不出話來。 “你一直恨我跟你媽離婚,是吧?” 阮蘇茉眨了眨眼,把眼淚憋回去,沒出聲。 阮天成當她是默認,轉(zhuǎn)而說:“我和你媽性格不合好多年了,離婚是遲早的事。不過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該給的補償我都會給,但是你這樣跟我撇清關(guān)系……” “茉茉,我是你爸,你是我從小疼著長大的,你這樣對爸爸,是不是太狠心了?” 阮蘇茉還是不說話,父女倆在門口僵持了一小會,外賣小哥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安靜。 阮蘇茉接過外賣,拎在手里。 等外賣小哥走后,阮天成看了看阮蘇茉拎在手里的外賣,再看向阮蘇茉,皺著眉:“你每天就吃這些?” “吃這些不好嗎,大學你們離婚,我一個人搬出來,我就是吃這些。你現(xiàn)在知道心疼了嗎,你跟別的女人躺一張床上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父母離婚,傷害最大的還是孩子。 阮蘇茉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成熟,不然怎么還會這么傷心難過。 她果然還像個小孩,過去這么多年都沒釋懷。 阮天成被說得啞口無言,阮蘇茉停頓了一會,說:“算了,爸爸,以后有時間我會去你公司看你,逢年過節(jié)也會問候你。你是我爸,不會變。” 她也還是會很愛他,可是已經(jīng)不想再折騰。 不想再跟后媽鬧什么矛盾,不想再吵架,她已經(jīng)累了。 阮蘇茉看著爸爸不再年輕的臉,眼圈有點發(fā)紅,眼睫濕潤。 “爸,我真的不跟你生氣了,你回去跟現(xiàn)在的老婆孩子好好生活吧,不要再離婚,再出軌。那個小孩那么小,別讓他像我一樣可憐。” 阮蘇茉最后把門關(guān)上,心變得有些沉重,像被什么壓得喘不過氣。 于是,晚上的三人酒局,三個人各有心事。 高新路的一家復(fù)古清吧,音樂舒緩,燈光神秘具有氛圍感,還沒抿上一口酒,就已經(jīng)被氣氛感染得好似微醺。 阮蘇茉她們坐在安靜二樓的一個小角落,桌上擺了瓶威士忌,寧洛點的。 幾個透亮玻璃材質(zhì)的冰裂酒杯紋理立體,光澤剔透,棕色威士忌在玻璃杯內(nèi)折射出迷人色澤。 烈性蒸餾酒的味道讓阮蘇茉小小抿上一口就怕了,連忙放下酒杯。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 抬頭,看看對面兩人,一個酒量本身就好,姿勢優(yōu)雅地端起酒杯,另一個酒量比她還差的,已經(jīng)一口干掉,借酒消愁。